煙織帶著禹司鳳藏身于一個隱蔽的山洞之中,出去尋吃的不多時,她便抱著一堆枯樹枝,手里還拎著一只野兔回來。
她利用枯樹枝簡單的搭起一個架子,而后拿出一把小刀,將野兔處理干凈,便放到了架子上,拿出火折子點(diǎn)燃火堆,開始烤野兔。
煙織“這山間里只能打到這些,先將就著吃一點(diǎn)吧?!?/p>
煙織低著頭,全神貫注地翻烤著兔肉,要給師兄吃的東西,可不能烤焦了。
禹司鳳淺笑。
禹司鳳“無妨,這已經(jīng)夠好的了?!?/p>
禹司鳳“只要能逃出來,餓個十天半個月的,我也認(rèn)了?!?/p>
煙織聞言苦笑,心疼道。
煙織“要真是餓了半個月,恐怕人也受不了了,還會有命在?”
烤架下的火苗突突地跳著,搖曳的火光映在煙織臉上,熏得通紅,上面的野兔已是泛出油光,低落在火苗上,噼里啪啦地響起,香味已是散開。
煙織突然抬頭看他。
煙織“忘了吧……”
禹司鳳“嗯?”
禹司鳳一愣,懵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么,她是想讓他把在北乾發(fā)生的一切都忘了,這么說,她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禹司鳳“你……”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臉上泛起羞恥的紅色,身為男兒家的貞潔被褚璇璣強(qiáng)行奪走,如今這幅骯臟的身體,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厭惡。
面色頓時暗下來,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曾經(jīng)的師妹,腦海里不知怎的又想到了褚璇璣,還有和她度過的每一個荒唐的夜晚,那種不甘愿、那種恥辱,總盤繞著,揮之不去,豈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煙織見他沒開口,也明白他的心情,又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給他聽。
煙織“你生病了,身體不好,等養(yǎng)得好一些了,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去西羌國吧?!?/p>
煙織“我在寧王手下的時候,曾跟著她們跨境去過那里,那邊的人很淳樸善良,對外人也很熱情,不會容不下我們的?!?/p>
煙織“我們?nèi)サ侥抢?,沒有人會認(rèn)識我們?!?/p>
煙織“就算北乾國與西羌國交好,想那北乾女帝也不敢因為我們藏匿在西羌,就向西羌國發(fā)難,她以為人人都像東明同安帝一樣。”
禹司鳳低著頭聽她說完,并沒有說話,他此時也沒想好以后該怎么辦,但其實(shí),他心里更愿意回到東明故鄉(xiāng)看一看的。
過了一會,煙織見兔肉烤得差不多了,便喝下一只后腿遞給他,禹司鳳接了過來,默默地啃著。
這種東西,過去行軍打仗,在外露營的時候,吃得多了去了,那時候感覺很是美味的東西,如今吃起來,竟然覺得有些難以下咽、食不知味……
難道在北乾皇宮過了一段日子,嘴巴被褚璇璣養(yǎng)叼了?
煙織看他拿著兔肉呆呆地看著,皺眉問道。
煙織“怎么了?不好吃嗎?”
她見他半天就吃了一點(diǎn)點(diǎn),心里有些擔(dān)憂,又不好去催促他。
禹司鳳搖頭,嘆了口氣道。
禹司鳳“不是,是我,心情不好,吃不下去?!?/p>
他幽幽地開口,又看了手里的食物一眼,最終還是把那吃了沒幾口的兔肉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