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寧王早就預(yù)料到一切,她極為看重?zé)熆?,特地派凌蓁帶人前來營救她,卻不想煙織并不領(lǐng)情,就算被她們救了出來,也只是道一聲謝,并不想跟她們一起走。
凌蓁見無法勸服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聲道。
凌蓁“煙織將軍,你當(dāng)真不跟屬下一起走?”
煙織斷然道。
煙織“我不會回去的,你們走吧?!?/p>
煙織“這里還是在北乾境內(nèi),危險隨時都存在,你們也不適宜逗留太久?!?/p>
凌蓁帶人離開之后,禹司鳳拿著一條干凈的手帕為她擦拭臉上沾染的血跡,柔聲道。
禹司鳳“你該跟她們回去的,寧王她不會虧待你的?!?/p>
煙織閉著眼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過了很久,才睜開眼睛,看著禹司鳳說道。
煙織“從我懂事以來,心里就只有你和柳大哥,只有你們才是我的家人,如今也只有你們?!?/p>
煙織“走吧,我們離開這里?!?/p>
禹司鳳沖她淺笑。
禹司鳳“好?!?/p>
他用力夾了下馬腹,驅(qū)使疾風(fēng)馬飛奔起來,一下竄出一丈之遠(yuǎn)。
望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禹司鳳不再感到難過,煙織,只要你沒有事,我就跟你一起從此浪跡天涯!
然而身后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黑壓壓的人馬以氣吞山河之勢趕過來,揚(yáng)起的漫天煙塵中,北乾國女帝的旗號格外顯眼。
禹司鳳回頭看了一眼,知道褚璇璣絕不會就這樣放自己走的,冷笑一聲,一撥馬頭,向一邊的小路飛馳而去。
只是這崎嶇難行的山路,讓疾風(fēng)馬的速度很快就慢了下來,小路上盡是半人高的荊棘和野草,縱使疾風(fēng)馬是曾經(jīng)馳騁在沙場上的汗血寶馬,在這里也吃不消,發(fā)揮不了它的應(yīng)有的能力。
禹司鳳也沒想到,他選擇的這條路,竟會是一條沒有前方的路。
難道他的運(yùn)氣真的就這么差?連逃亡之路老天也不肯幫他?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便棄馬而行,憑著腳力,希望能走出一條生路,然而,當(dāng)禹司鳳扶著煙織,上了一個斜坡,看清楚前方烈風(fēng)赫赫的斷崖時,才明白,這次,他們是真的走上了絕路。
褚璇璣帶著人很快就追上了他們,當(dāng)她看清楚周圍地形的時候,心里終是放松了一點(diǎn),她知道,禹司鳳不會再離開自己了。
她目光落在禹司鳳染滿鮮血的手上,心里一陣陣疼惜,盡量讓自己的臉色柔和一些。
褚璇璣“司鳳,前方?jīng)]路了,你逃不掉的,回來吧?!?/p>
褚璇璣“你受傷了,需要馬上治療。”
禹司鳳一愣,順著她的目光低頭一看,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突然慘笑一聲。
禹司鳳“多謝了,女帝陛下,不過這不是我的血?!?/p>
禹司鳳“這是我?guī)熋脽熆椀难?,是她為了保護(hù)我,受傷而流的?!?/p>
褚璇璣皺眉,她承認(rèn)她有些糊涂,那女子難道還有別的什么身份?
褚璇璣“你在說什么?”
禹司鳳“呵呵……”
禹司鳳搖了搖頭,眼神帶著嘲諷,又透著一絲悲傷。
禹司鳳“還不明白嗎?女帝陛下,她和我?guī)煶型T,從小一起學(xué)武一起長大,她是我的師妹!”
禹司鳳“不過如今,我們已經(jīng)互表心意,我不會再把她當(dāng)成我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