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織不愿意禹司鳳為了救自己,而回到褚璇璣身邊,寧愿跳崖而亡,禹司鳳傷心欲絕,想隨她而去,卻被褚璇璣打暈帶了回去。
禹司鳳在黑暗中,反復(fù)不停地看到煙織離他而去的畫面,心中疼痛猶勝,眼眶溫?zé)釢駶?,卻始終不肯睜開眼睛。
褚璇璣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看到一滴透明的淚珠自他眼角滲出滑落下來,心里隱隱做痛。
這人,大概是第一次,也是在她面前的第一次,流下眼淚吧。
褚玲瓏自給禹司鳳診脈之后,便一直站在一邊,話也不說,眉頭擰得死緊,好像碰到了什么難辦的事情。
褚璇璣以為她在分析病情,也就不敢去打擾她,心里卻很著急,希望禹司鳳沒什么大礙。
可是如今已過了兩個時辰了,總不能還沒投結(jié)果吧……
見她還在苦苦思考,似乎被什么疑難雜癥磕絆住了的樣子,終于忍不住,褚璇璣直接問道。
褚璇璣“怎么樣?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褚玲瓏回道。
褚玲瓏“天魅的毒性暫時還不會要了他的命,壓制的藥也給他服下了,不會再發(fā)作了。”
褚玲瓏“只不過……不過……”
這是褚璇璣有史以來見過的第一次,本來無憂無慮、沒心沒肺,整日嬉皮笑臉的怡王殿下,臉色浮現(xiàn)又尷尬、又為難的神情。
褚璇璣本就心浮氣躁,見她如此踟躕,心里更著急,忍無可忍,低吼道。
褚璇璣“你知道他對朕有多重要的,想說什么,如實說出來,支支吾吾的,想急死朕嗎!”
褚玲瓏突然拱手,對著褚璇璣行了一個恭賀之禮,皮笑肉不笑道。
褚玲瓏“恭喜陛下,陛下天命所在,福澤綿長,就算這人中了無可救藥的天魅,本就不適合懷孕的身體,如今也能懷上皇嗣,卻不自知?!?/p>
褚璇璣一驚,瞪圓了雙眼,大叫道。
褚璇璣“你,你說什么?!”
她連連倒退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聲音顫抖道。
褚璇璣“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再說一遍?”
褚玲瓏見她這幅沒出息的模樣,翻了翻白眼,點頭道。
褚玲瓏“唉,這種事臣可不敢亂說,臣剛才為他把脈,他確實懷有身孕?!?/p>
褚璇璣又上前抓住褚玲瓏的手腕,嚴肅道。
褚璇璣“這種玩笑確實開不得,你確定,你沒有診斷錯?”
褚璇璣晃悠著腦袋,哭笑不得。
褚玲瓏“我醫(yī)術(shù)如何你最清楚了,喜脈又不是什么難診的脈象,那么簡單,我會診錯?”
褚璇璣皺了皺鼻子,放開褚玲瓏,回頭看程懷智道。
褚璇璣“你見多識廣,你說說可不可能出錯?”
程懷智心里雖然很驚訝,表情卻維持得很鎮(zhèn)定,其實他心里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只不過褚璇璣禹司鳳這兩人年輕,對這種事又不自知,才會有這種想法。
程懷智“陛下,怡王殿下醫(yī)術(shù)高明,一定不會斷錯了的。”
程懷智“況且公子侍寢已有很長一段時間,陛下因為他中了毒,也沒特意給他喝過什么避子湯,所以,懷有身孕,也實屬正常。”
褚璇璣了然地點頭,此時,她心里帶著微微的雀躍,和微微的擔(dān)憂。
褚璇璣“有多久了?”
褚玲瓏看著自己的手指算了算,答道。
褚玲瓏“應(yīng)該有三個半月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