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褚璇璣下令,冷宮罪奴若玉,幽禁于寒宮中,不得外出。
僅僅過了兩日,罪奴若玉受不了幽禁之刑,與冷宮自縊身亡。
昊辰側(cè)君接到冷宮里傳來的消息之后,當著一眾宮人的面,悲哀地閉上眼睛,假意掉了幾滴眼淚,口中表示著對“好弟弟”若玉之死的痛悼之情。
但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昊辰側(cè)君狹長透亮的眼睛里,并沒有一點傷心的意思。
遣退其他伺候的宮人,昊辰這才坐直身體,用手背輕輕擦去臉上的幾滴眼淚,得逞地笑道。
昊辰“沒想到,死得這么干脆,他還真是想不開啊。”
心腹宮人此時臉上一片喜色。
宮人“恭喜側(cè)君,扳倒了林家,離鳳君之位就更近一步了?!?/p>
他優(yōu)雅地摘了一顆黑珍珠葡萄送入口中,細細品嘗,似乎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道。
昊辰“這后宮之中,從來就不缺男人,今天死了一個若玉側(cè)君,以后,還會有司鳳側(cè)君,張側(cè)君,李側(cè)君……”
他眸光深邃,苦笑一聲嘆道。
昊辰“這后宮里的爭斗,是避免不了的?!?/p>
昊辰“這次我們雖然贏了一次,他日或許會有更厲害的男人進宮。”
昊辰“那禹司鳳如今懷了孩子,臨近生產(chǎn)了,更不能松懈,雖然陛下沒晉升他的位份,難保生下女孩之后,威脅到我們?!?/p>
心腹宮人在身邊應(yīng)著,主仆二人又竊竊私語起來,不知在商量什么。
西羌國女帝陛下寢宮的東面,有一個寬大的練武場。
西羌國人,不分男女老少,均是崇尚武學,身懷武藝,以習武為樂。
身份尊貴的女帝陛下,更是武藝高強,每日必練習一次,風雨無阻。
此時此刻,西羌國女帝陛下正身穿著明黃色短衣,一身勁裝,手里只拿著一支短短的匕首,在手上揮舞的招招密不透風,令陪在一邊拿著長劍的女統(tǒng)領(lǐng)無計可施。
一場打斗下來,年輕氣盛的女統(tǒng)領(lǐng),竟然被只拿著短刀,歲數(shù)已高的女帝制服。
女帝收回短刀,女統(tǒng)領(lǐng)躬身行禮認輸,輸?shù)眯姆诜?/p>
有宮人遞來絲帕,女帝接過手,一點點擦拭額頭上的細汗,狀似不經(jīng)意問道。
西羌女帝“安陽殿那邊怎么樣了?”
宮人垂首恭敬回道。
宮人“啟稟陛下,大太醫(yī)召集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日夜不停地醫(yī)治,聽說,那人才剛剛脈象平穩(wěn)下來。”
女帝長眉一挑,哼了一聲道。
西羌女帝“讓嚴修立馬滾過來見朕!”
女統(tǒng)領(lǐng)在一邊聽著,突然偏偏低下頭,抿著嘴,憋住笑意。
嚴修來得很快,不過不是滾過來的,而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盡管如此,向女帝行禮的時候,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
他邊行禮,邊嘴巴還咂巴個不停。
嚴修“臣嚴修參見陛下。”
嚴修“陛下恕罪,臣又抗旨,沒有滾過來面見陛下?!?/p>
女帝擺擺手,懶得跟他啰嗦。
西羌女帝“朕問你,那人到底如今怎么樣了?”
西羌女帝“你若是救活了,朕就不追究你什么錯,救不活,不僅這次,以前那些抗旨不遵的,一并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