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見人終于不再痛苦,安穩(wěn)地睡著了,終于松了口氣,抹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珠,讓人打來一盆熱水,用手帕沾濕一下之后,一點點地為她擦試臉上的汗水。
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難過,這又是何苦呢?
一邊,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女帝陛下,眼色焦慮地拿著手撫在煙織額頭上,看著嚴修詢問。
西羌女帝“這是怎么了?”
嚴修一頓,將手帕放回盆中,恭敬地跪在女帝陛下面前。
嚴修“陛下,臣罪該萬死,刺激了煙織殿下,才會讓她頭痛發(fā)作?!?/p>
女帝陛下心思細膩,看著嚴修想從他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卻見他的眼神清澈透亮,沒有一絲雜質(zhì),不是騙人,十分坦然,女帝嘆息一聲。
西羌女帝“你隨朕過來?!?/p>
兩人退出寢殿,來到殿中之后,女帝特意遣退了所有宮人,這才轉(zhuǎn)身看著嚴修,臉上收起了平日里的溫和慈祥,威嚴莊重地問道。
西羌女帝“說吧,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朕?”
嚴修抬頭看她,只見女帝陛下目光如電,一副看穿他的樣子,不容許有任何期瞞,他知道,事情已經(jīng)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可是一想到,要親自在女帝陛下面前解釋,之前兩人發(fā)生過的荒唐事,嚴修就一陣面紅耳赤,頗為尷尬。
女帝陛下見他苦口難言,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明白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有很不忍心,只好放柔了語氣。
西羌女帝“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說,朕怎么知道呢?”
西羌女帝“說出來,朕替你做主就是了?!?/p>
嚴修只覺得口舌干澀,支支吾吾了大半天,最后終于鼓起勇氣,艱難地把煙織之前中了藥,又強行把想要幫她的自己侮辱了的事情說了出來。
雖然嚴修說得顛三倒四的,但女帝陛下還是聽清楚了,震驚不已,沒想到,自己遲遲尋回來的女兒,居然跟自幼被自己撫養(yǎng)長大的嚴修,有這樣一段接觸。
秀眉一挑,女帝陛下這次可就為難了,說到底,是自己女兒做了錯事。
男兒家的清白之身有多重要,得虧嚴修父母早亡,不然不知會鬧成什么樣子。
怎么看,嚴修都是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樣子,自己還讓他照顧煙織這么久,他都沒話說,啞巴虧吃得是夠多的了。
這本就是自己女兒的不對,可現(xiàn)如今,又該如何是好呢?
嚴修跪在女帝陛下面前,很是慚愧,低著頭不敢抬起,只因不知如何面對女帝陛下,這個西羌國最尊貴的女人,對自己一向很好。
所以他更不能恩將仇報。
他只好輕聲道。
嚴修“陛下,請不要因為臣的關系,影響了陛下和殿下的母女情意,臣沒關系的?!?/p>
唉……
女帝陛下心里默默嘆息,這懂事的孩子,實在讓人心疼呀。
西羌女帝“這件事,還得讓朕好好想想?!?/p>
這回,輪到女帝陛下感到頭疼了,她拿手輕撫太陽穴,只覺得腦海里一陣亂糟糟的,理不清啊理不清。
這兩人,都是自己寶貝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的關系,不管護著誰,另一個都會被傷害,實在難以決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