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進入安昌殿,二人一愣,禹司鳳臥房黑黑,不見一絲光亮,顯然熄燈多時。
煙織輕叩下門,小聲道。
煙織“司鳳,你可歇息了?”
里面無人答話,煙織又問了一遍,依然如此。正想問第三遍,嚴修拉住她搖頭。
嚴修“禹將軍許是睡熟了,難得他好眠,就不打擾了吧?!?/p>
煙織想想也是,沖嚴修一笑,拉了他便走。
次日,煙織穿戴好正準備去早朝,被派到禹司鳳身邊伺候的宮人急急命人通傳,說是有要事稟告。
煙織手一抖,難道是他出了什么事嗎?
忙命人傳人來覲見,這心里一陣陣忐忑不安。
宮人“陛下,奴才失職,禹將軍他離開了。”
那宮人跪在新女帝面前,把頭垂得很低。
煙織“你說什么?!”
嚴修“你說什么?”
煙織與嚴修同時驚呼出聲,這怎么可能?
宮人自袖取出一張紙箋,雙手高捧過頭頂,請煙織過目光。
嚴修搶過紙箋遞給煙織,就見煙織匆匆看過后,面色頓時蒼白。
煙織“一會,你去告知北乾怡親王,就說他走了,叫他給褚璇璣傳話,他最后誰也沒選?!?/p>
原來,我和褚璇璣都是輸家。
忠實的信鴿把褚玲瓏十萬火急的消息帶回北乾國,褚璇璣在看完褚玲瓏的信后,有好一陣腦袋一片空白。
紙箋不知何時自手如一片枯飄落,被隨侍一旁的程懷智拾起,在看清信內(nèi)容后,他心下也是一緊。
程懷智“陛下,要派人去尋鳳后嗎?”
褚璇璣“當然。”
褚璇璣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褚璇璣“他如今這個樣子離開,朕更放心不下。師伯,把所有人都遣出去,務(wù)必將人找到。
褚璇璣“不過……不過,若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切記,不可前去打擾,暗盯著,讓朕知道他好好的即可?!?/p>
程懷智瞠目。
程懷智“陛下,發(fā)現(xiàn)鳳后,不把人帶回來嗎?”
褚璇璣攥了攥拳。
褚璇璣“他選擇離開,就是心里不知該怎么辦,至少說明目前他沒有原諒朕,朕不想去勉強他?!?/p>
褚璇璣“知道他過得一切還好,朕便心滿意足。朕,等他自己回心轉(zhuǎn)意。他不是心狠之人,朕一直都相信?!?/p>
程懷智接過褚璇璣扔過來的令牌,轉(zhuǎn)身出去部署。
大殿里,褚璇璣雖然憂慮,卻也得到一絲慰藉。
你誰也沒選,那么,朕如今與煙織,這個回合似乎是平手哦。
相較于褚璇璣這邊幾乎把整個北乾國翻過來尋人,煙織這邊明著倒沒多大動靜。
不是煙織不心急,是她不想大張旗鼓地尋人,擔心把人迫得太緊。
派出的人一撥一撥返回,煙織由期望,漸漸轉(zhuǎn)成失望。
一個大活人,難道從人間蒸發(fā)了不成?一陣苦思,打破腦袋,煙織也想不出禹司鳳能去什么地方?
縱是天大地大,可他能去的地方就那幾個,只要他露面,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哪會像如今這樣,渺無音信。
夜已深,嚴修體貼地把手里的斗篷給煙織披上,
嚴修“陛下,起風(fēng)了,早點安歇了吧?!?/p>
煙織喃喃低問身邊的人。
煙織“你說,他會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