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宋亞軒攜著賀峻霖在家附近的公園轉(zhuǎn)了一大圈,順便將這陣子發(fā)生的事和賀峻霖大致的述說了一遍。
后者聽了,一臉“Excuse me”地神情,對著他大眼瞪小眼,直言:“宋亞軒?我說你好歹也是個寫言情小說的作者,怎么感情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就成一傻逼了?”
宋亞軒:“……”
賀峻霖:“誰他媽告訴你那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心了?”
宋亞軒:“……”
“劇組那么多人,為什么他就給你戴帽子了?為什么他就非要跟你坐一起了?為什么他就每天早上只去接你了?這都是為什么呀?為什么?是吃飽了撐著還是嫌車油太多呀?”
此刻的賀峻霖,仿佛一把上了膛的機關(guān)槍,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戳著他的心臟。
宋亞軒不敢想象地皺了下眉,問:“你是說,他有可能也喜歡我?”
“啪啪啪”三道掌聲響起,賀峻霖甚是欣慰:“一點化就明白,孺子可教,可教?!?/p>
“……”
“反正,就算不是喜歡你,也是對你有好感,做那些舉動也一定是在試探你!你怎么就把自己給繞死了?合著我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原來你腦子里的小劇場還挺豐富的?”說著,賀峻霖又兀自低嘆一聲,自言自語,“我自己的嚴浩翔都沒搞定,還來教育你這些,也真是沒誰了”
宋亞軒:“…………”
——
日子一頁頁翻過去,年會過后,公司的春假也隨之到來。
除夕前一晚,柳冉在外頭和朋友打完麻將回來,眉歡眼笑的,看上去心情極佳。
宋國謙聽見動靜從書房里出來,見她如此,笑問:“贏錢了?”
柳冉“哈哈”大笑兩聲,不置可否地進廚房倒了杯水。而后又揚聲將房里正在碼字的宋亞軒給叫了出來。
在家碼了一天的字,宋亞軒身心俱疲,拖沓著步子出來,去冰柜里拿了杯酸奶,坐到沙發(fā)上小歇。
柳冉端著剛切好的水果過來,問他:“軒軒,你放假到什么時候?”
宋亞軒捏了個橙子咬進嘴里,想了下,答:“正月初十。”
“那正月那幾天準備干嘛?”
宋亞軒皺了皺眉,有些納悶媽媽怎么忽然關(guān)心起他的私生活了,回她:“碼字,怎么了?”
柳冉抿唇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今天跟我們學校劉老師打牌的時候,聊了幾句。她說她有個兒子,過了年28了,到現(xiàn)在都沒談過一個男朋友,她有些擔心,我就說我也有個兒子也還沒談男朋友,她一聽就說讓你倆孩子見見,認識認識?!?/p>
柳冉笑了聲:“我就替你答應(yīng)下來了?!?/p>
宋亞軒:“什么?!”
宋國謙:“什么?!”
柳冉被這兩父女夸張的反應(yīng)給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說:“干嘛呢你倆,嚇我一跳?!?/p>
宋亞軒簡直是欲哭無淚:“媽,你怎么不問問我的意見先???”
宋國謙也是責怪:“對啊,你好歹回來問問軒軒??!”
柳冉“嘖”一聲,不以為意:“就是見個面,又沒讓你們談戀愛,就當多認識個人,不好嗎?”
宋亞軒:“……”
而后,柳冉又自顧自的呢喃一聲:“再說了,人劉老師以前……也幫我上過幾節(jié)課,她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推辭不是?”
宋亞軒一語中的:“所以您這是……拿女兒來還人情?”
柳冉:“……”
——
公司一放假,劉耀文便回了父母家。
劉父劉母也住在南岸本地,只是劉耀文為了工作方便,才獨自搬了出去。
當天回去,劉耀文才拉開家門,就見一道嬌小的身影沖著他直奔而來,毛茸茸的身子撒嬌似得蹭著他的褲腿。
劉耀文俯身揉了把它的腦袋,又揪著它用力提了提,聲線低沉:“土豆,你好像肥了?!?/p>
土豆是一只白色的薩摩耶。
它“汪”地一聲,對劉耀文的話表示抗議。
劉耀文唇角一揚,抱著它往里去了。
劉母在陽臺上打理花草,聽著漸近的腳步聲,轉(zhuǎn)頭看了眼走進來的劉耀文,說:“回來了?”
劉耀文:“嗯。爸呢?”
“去和你傅叔叔下棋了?!眲⒛阜帕藝娝畨兀媚ú际酶墒趾?,言簡意賅道:“媽給你看了個男孩子,見見?”
劉耀文:“不見。”
你好歹也看看照片再答我???”劉母掏出手機開始翻照片,“人小伙子長的挺漂亮,他媽媽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p>
劉耀文蹲身將土豆放到地上,站起身張口正想說一句“不去”,卻在看到劉母給的相片后,當即改口。
問:“什么時候?”
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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