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賀昭然在混沌的意識里聽見大門開合的聲音。

昨天晚上和馬嘉祺沒聊幾句，就抵不住困意歪著腦袋睡著了，明明一天也沒干什么。

賀昭然嘆了口氣，走出臥室，看到放在桌上的早餐。

賀昭然在家真好，還有現(xiàn)成的早飯。

邊吃邊發(fā)愣，起初腦子里還空空的。后知后覺的才意識到，昨天睡著了之后把手垂在人家大腿上。

好像…還下意識捏了捏。

這好像不是很美妙，懊惱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包子。

之前說要提前一天回楠城，今天中午的飛機(jī)。

這次回來沒拿幾套衣服，看行李箱的空間還大著。過段時間又要降溫，從柜子里翻出幾件連帽衛(wèi)衣和大衣外套塞了進(jìn)去。

賀昭然整個人比較偏勻稱，前一陣子忙瘦了幾斤，這兩天回家加了把油又吃回來了。

她自己到也挺滿意這種身材，不會一味追求瘦身。

連帽衫版型偏大，之前賀峻霖還橫刀奪愛好幾件。

……

兩個月后。

北方十二月份有些干冷，外面裹了件大衣。有人提議說一起去唱歌，看大家都去賀昭然不好拒絕。

室內(nèi)空調(diào)溫度高，喝了幾杯遞過來的酒，臉頰微紅。再加上屋里人鬧哄哄的一片，賀昭然把大衣推去放在一角。

里面穿了件低領(lǐng)緊身打底。說是大衣厚，里面再穿的多看起來像個小熊。

自己上次馬嘉祺送自己回家之后，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聯(lián)絡(luò)過。他沒有給自己發(fā)信息，賀昭然也不發(fā)，始終是邁不出步子。

一切又回到正軌，仿佛那天的重逢也不存在。

姜小小要不要出去透氣？

人湊近耳邊低語，她點頭起身跟了出去。

姜小小不冷？

出了包間溫度明顯不一樣，再看她身上穿的單薄。抬手捏了捏她的胳膊，剛才就問她要不要拿上外套，她嫌麻煩。

賀昭然不冷，也就站一會。

樓道里人來人往，就找了個角落站著。最近賀昭然除了工作外，有些心不在焉，姜小小聽她說過也了解了一些。

姜小小他就沒有聯(lián)系過你嗎？

賀昭然有些不滿，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姜小小一次都沒有？

賀昭然沒有。

感覺到一絲涼意，姜小小抬手扶了扶肩膀。

姜小小那你們倆怎么想的？他對你有意思嗎？

賀昭然說不上來，她希望別人給自己肯定的答案，現(xiàn)在太虛無了甚至感受不到。

有些自暴自棄。

賀昭然隨便吧，現(xiàn)在天天在醫(yī)院忙的我頭大。

她不想聊的太深，姜小小也不問說自己去衛(wèi)生間，讓賀昭然等一下。

看她轉(zhuǎn)向衛(wèi)生間的位置，賀昭然扶著欄桿站在墻角，幾秒鐘后耳邊的曖昧此起彼伏的傳來。

她有些尷尬的僵在原地，臉上露出淡淡緋紅。

賀昭然今天為了配這身衣服穿了高跟鞋，這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里面的人肯定以為他們兩個都離開了，踮腳小步子往外挪。

剛走沒兩步就裝進(jìn)男人懷里，紅著臉抬頭準(zhǔn)備說自己沒看清。熟悉的氣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人是誰。

賀昭然馬嘉祺？

他的頭發(fā)像是剛整理過，干凈清爽，恍惚間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暑假。

視線又落在他脖頸處的一抹紅繩，有一瞬間失神。好像是她送給他的那塊玉，不是碎了嗎。

男人的目光停在她單薄的打底上，眼底有一些不悅。

反應(yīng)過來的人，率先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扯。

賀昭然快走。

這小姑娘勁還挺大，馬嘉祺就這么一臉疑惑的跟著她往外，這會也不管高跟鞋發(fā)出的聲音大。

馬嘉祺去哪？

賀昭然臉上露出嫌棄，小聲的問了一句。

賀昭然你聽不見？

余光撇了一眼賀昭然先前站著的方向，這會兩人都安安靜靜的站著也聽的清楚，在看面前的人垂著腦袋站著，淡淡開口。

馬嘉祺那你這么著急準(zhǔn)備帶我去哪？

兩個人離得近，賀昭然的手還一直攥著他，身子一僵下意識就后撤了一步把手松開。

賀昭然我回去了。

賀昭然我朋友找不到我就回房間了。

來不及他張口，賀昭然就已經(jīng)閃身離開。

……

姜小小你臉怎么那么紅？

還納悶自己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看不見她以為賀昭然自己先回來了。

賀昭然喝了酒吧。

心口有些悶，她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該怎么解釋，再加上現(xiàn)在的自己也沒有組織好語言。

停了不過十分鐘，手機(jī)振動賀昭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馬嘉祺走嗎？我在門口等你。

這話怎么聽都好像不是在詢問。

賀昭然最后還是拎著大衣出了門，來到馬嘉祺身邊站著。

賀昭然怎么會來楠城？

他順手接過包，讓賀昭然能把大衣穿好。

之前賀昭然總說馬嘉祺穿大衣好看，而他又恰巧喜歡大衣。如今兩個人在同一場合都穿了大衣，到底也說不清楚是誰影響了誰。

馬嘉祺和朋友一起來的。

賀昭然正彎腰拍著衣角不知道從哪蹭到的灰，的疑問脫口而出。

賀昭然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楠城還有朋友？

說罷又覺得后悔，兩個人這么多年沒見，他認(rèn)識楠城的朋友倒也不奇怪。

馬嘉祺在加拿大認(rèn)識的，這次陪他一起來。

直起身子從他手里接過包重新背好，跟著馬嘉祺往門口走。

賀昭然那你晚上住哪？

他望著她略微有些發(fā)紅的臉，唇角翹了下，緩緩說。

馬嘉祺不知道。

賀昭然有些震驚，偏過頭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又飛快的躲開。

賀昭然不知道？那你身份證呢？

賀昭然住酒店？你朋友不管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