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余九璇。

少女皺了皺眉。

林七夜赤著腳穿著黑色家居褲和白色衛(wèi)衣，碎發(fā)有些凌亂的垂下來，多了幾分人.妻感。

“看什么？”

聽到少女的聲音，林七夜眨了眨眼睛回神。

他笑了笑。

微微垂下眼簾，烏睫在狹長眼尾投下一片陰暗，再次抬眸眼底卻帶上了輕松的笑意。

眼底深處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他想要上前親親她。

卻被余九璇阻攔。

少年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是在問什么。

“你沒刷牙?！?/p>

余九璇言簡意賅。

“刷完牙就可以親了？”

沒等她回話，少年就回了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兩人之間的隔閡似乎在昨晚消失不見。

他們都沒有說說，也沒有問對方什么，兩人心底都很清楚。

少年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外面穿了件暗紅色的大衣，里面套了一件高領(lǐng)的黑色毛衣，銀戒在手指上有些醒目，狹長眉眼間盡淡漠之意，雖五官還有些許稚嫩，卻足以窺出少年未來矜貴肆意姿態(tài)。

平淡的目光落在余九璇身上的時候柔了柔。

少女今日打扮的也很喜慶。

銀發(fā)撇在左肩用一個玫瑰花樣的抓夾夾著，偶爾的零碎銀發(fā)不聽話的垂下來，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短裙，外面套了件白色羊毛的小坎肩，愈發(fā)襯得少女膚若凝脂。

她手腕上的紅繩拴著兩根鈴鐺，隨著她的走動發(fā)出清脆聲響。

“走了，去拜年?。?！”

兩人和紅纓說了一聲，便打算離開。

“等等，東西忘拿了”

吳湘南的聲音在身后傳來，遞給了兩人一個樸素的黑色匣子。

兩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

大年初一的清晨格外的吵鬧，昨日夜里下了一晚的大雪，為這紅塵鋪了一層白霜。

不過早上七點(diǎn)左右，路上便碰到了許多路人含笑點(diǎn)頭示意。

“新年好！”

兩人齊齊微笑著回應(yīng)。

“新年好。”

……

只是不知為何，街道上的行人愈發(fā)少了。

在林七夜察覺到不對的那一瞬間下意識的回頭，想跟余九璇說什么的時候。

轉(zhuǎn)身，身后卻是空無一人。

冷風(fēng)吹拂少年碎發(fā)，似有所感的抬頭看去。

對上一雙詭異的豎瞳。

……

而另一邊的余九璇比林七夜更快的察覺到不對勁。

長劍毫不猶豫的穿透眼前男人的身體。

噗呲——

刺入肉體的聲音傳入耳中，余九璇面色平淡，手腕微微用力。

拔刀。

鮮血噴涌而出。

少女面色未變。

輕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腳下的地面開始崩塌。

余九璇面色未變，抬臂，長劍直至遠(yuǎn)方。

寒風(fēng)吹拂少女碎發(fā)，靡麗眉眼間盡是冷漠和殺意。

“想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怎樣的代價了嗎？”

腳下的地面還在崩塌，扭曲的景象像是碎片一般片片破碎，余九璇很快意識到這個世界并非是她以為的虛幻。

而是真實(shí)的世界。

“代價？先活下來再來跟我討論代價吧——”

男人桀桀桀笑著，聲音帶著囂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