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聽到成婚兩字的敖閏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妒火,那張素來勾著唇含著笑的面容此時不由得冷凝了下來。
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太過反常,她稍稍冷靜了下來,努力的扯了一抹笑容。
“那個人是誰?你們才認識多久?七日后就成婚是不是太快了些?”
她努力讓自己尋找一些比較正常的借口來嘗試勸阻阿南。
雖然早已知曉阿南這一次出去就是為了尋找未來“夫君”的,但眼下這件事情當真到來的時候,內(nèi)心還是無法遏制的生出了幾分難言的妒火。
好似要將她素來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冷靜都燃燒殆盡般的喧囂咆哮著。
阿南不懂水鏡那邊的人怎么忽然就變了臉色,但一想到自己能和敖閏親上加親,想來敖閏也定然會開心。
“是你的大哥,敖光?!?/p>
她這般說著,還稍稍讓開,給敖閏看了一眼現(xiàn)在旁邊的敖光。
那素來上挑著都眉眼此時氤氳著層薄薄的怒意,稍稍斂眉,優(yōu)美脊骨線上的龍鱗,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若隱若現(xiàn)著。
仿佛下一瞬就在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意般。
千防萬防,卻不曾想竟是直接被偷了家。
敖閏如何不恨不怒。
任何人都可以和阿南成婚,為何偏偏是他敖光?。?!
敖光朝著她微微頷首,低聲喚了一句。
“小妹?!?/p>
之后便不再言語。
他和兩個弟弟的關(guān)系都頗為僵硬,和唯一的妹妹敖閏自然更加沒有話說。
比起勸說性情單一固執(zhí)的阿南。
和敖光講道理是一件更為聰明的事。
她了解敖光,男人素來都是個冷漠似雪的性子,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如此涼薄,又哪里會對認識了沒兩天的少女動了心。
敖閏曬曬壓下心中不郁,努力勾了勾唇,讓自己露出一副如往常一般媚態(tài)橫生的笑來。
話里話外卻盡是挑撥離間之意。
“大哥,你和阿南認識不過幾日,便這般著急的成婚,莫不是有什么陰謀嗎?”
透過瀲滟水鏡。
男人那張清冷絕塵的面容仿佛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般,他的唇角似乎稍稍揚起了半分,那素來淬著冰般的淡漠眸子此時也柔了下來。
低低開口,聲線微啞,卻透著點點繾綣之意。
字字句句分外清晰的落下。
“我心悅她?!?/p>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足以回答了敖閏那一番話。
也成功的讓敖閏維持不住面上的冷靜之色,冷著臉毫不猶豫都關(guān)掉了那張水幕,眼神里的惡意和妒火幾乎都要如有實質(zhì)般的溢出來。
憑什么。
難道就因為她不是男人,就不配站在阿南的身邊嗎?就必須要以朋友的身份名諱眼睜睜的看著她和旁人成婚碼?
未免太過不公。
緊緊攥成拳,尖銳的指尖陷入掌心嫩肉里,滴滴金色血液溢出,滴落在琉璃磚瓦上,敖閏卻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自阿南離開之后,這幾日她都頗為不習慣,只能居住在她想寢宮里,仿佛還能感受到少女在這里時的模樣。
可重創(chuàng)來的如此之快。
偏偏是敖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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