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一走,他們那迫切需要真相的眼神簡直藏都藏不住,滿臉都是在探究她與這位神秘少年的過往。
不過,繪梨衣現(xiàn)在給自己的人設(shè)就是無數(shù)條線的交點、天真驕縱的大小姐、但是對自己身后的爾虞我詐卻一知半解,而真正重要的“成長”部分,她會放在后面來進(jìn)行演出。
如今盤旋在眾人頭頂?shù)淖匀恢挥腥齻€問題:誰?和繪梨衣有什么關(guān)系?背后又有什么勢力?
而這些——繪梨衣都不會解答,至少不會明示,她覺得是時候培養(yǎng)培養(yǎng)天運之子們自我腦補(bǔ)的能力了。
給予他們足夠的信息,讓他們串點連線,這何嘗不是好的扮演法呢?
畢竟,一場好的演出,可少不了觀眾的參與啊。
在馬上要脫口而出那個問題時,她佯裝條件反射似的捏住唐三的肩膀,抬起的眼眸中泛著一層水光,那是她假裝堅強(qiáng)的神態(tài)最好的反證,她自己出賣了自己。
或許旁人無法看出,但作為穿越者,唐三他的心智遠(yuǎn)超旁人,他看得出在那層掩護(hù)之下,是深入骨髓的迷茫與不知所措。
只有傻子和高位者才能無憂無慮,但對于羔羊,特別是像她這樣已經(jīng)察覺到異樣的羔羊,她所了解到的不完全的信息便會化為毒藥,一點一點蠶食她的骨肉,吞沒那顆日夜為此不安的心。
直到繪梨衣將唐三的肩捏得深疼了,她才堪堪回過神,小聲說了一句抱歉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今夜發(fā)生的事對她的沖擊力太大了。
萬能角色內(nèi)心OS: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浮現(xiàn)這句話,近而展開了不同的想象,但總歸離不開一個方向,那便是:
她身后的水很深/她的強(qiáng)大也是有代價的/她并不是永遠(yuǎn)像表面那樣活潑/繼續(xù)與她同行可能會招來危險
這樣的猜忌很好,它們?yōu)槔L梨衣帶來了不少的存在值收獲,也為接下來的幾位強(qiáng)者出場做了鋪墊。
說實話,如果這幾個人的想法里沒有趨利避害的意識,她反而要懷疑這群天運之子們,可以對這樣一位認(rèn)識兩周都不到,就能屏蔽她背后的危險去接觸甚至力保她,那才是沒掂量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樣子。
沒關(guān)系,這很好,只是自己恐怕要受些明里暗里的疏遠(yuǎn)了,并且按照人設(shè),她還得天真到抑制不住地對這些行為表現(xiàn)出低落。
不過,更重要的還是與自己一墻之隔的趙無極,作為今天目睹了全過程的人,相信他和弗蘭德會為自己產(chǎn)出不錯的存在值——以及,一位白熾的舊識,唐三的恩師玉小剛所提的存在值。
在趕來的路上,她通過白熾的視角清楚的看見了這位大師,一位白熾在成為交際花途中所遇上的人物。
繪梨衣笑笑,她拆開信封,將里面的空白信箋抖出來,開始書寫一封名為戒書,實則是計劃書的信件。
她用了一種在這個世界上從未以“繪梨衣”身份書寫過的字體,無論在筆鋒還是停頓上,都絕對找不出一絲她的痕跡。
至于內(nèi)容,接下來的一切都會照此爭先上演,這封信的目的,她要用來塑造一位角色。
塑造一位“先知”的角色。
亭亭子我敢說這章絕對有人沒看懂
亭亭子你們看懂的,有本事舉手呀(詭計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