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看著女子,竟覺得有些相見恨晚,他遠遠地看著她,取了腰間的裂冰,那是他的簫,站在距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和她的琴聲相和。
聞笛聲,獨惆悵
云深夜未央
是與非,都過往
醒來了,怎能當夢一場
紅塵中,毀譽得失如何去量
蕭蕭血熱刀鋒涼
山高水遠,又聞琴響
陳情未絕,臥荻花月如霜
煮一壺生死悲歡祭少年郎
明月依舊何來悵惘
不如瀟瀟灑灑歷遍風和浪
天涯一曲共悠揚
曲畢,藍曦臣上前,他鼓了鼓掌,南雅抬眼看了看他,男人清煦溫雅,氣質溫柔,容貌和藍忘機有七分相似,卻又不同于藍忘機的霜冷內斂,他的氣質更加明朗開闊。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南雅將琴收了,抱拳行禮,“澤蕪君?!?/p>
藍曦臣不解,“你如何知道我是……”
南雅笑了笑,“傳聞澤蕪君芝蘭玉樹,溫潤無雙,我對號入座,便認出來了。”
藍曦臣輕笑,這姑娘,倒是有趣。
“不知,姑娘芳名?!彼{曦臣有想要結識她的意思。
不料南雅以袖掩面,做出一副凄慘樣,“我是誰不重要了,只是,我如今遭人嫌,如果讓我的母親知道,一定會傷心的?!?/p>
藍曦臣忙問道,“姑娘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說與我聽,我會幫你的?!?/p>
南雅睜大了眼睛,袖子后面是得意的笑臉,她有些意外了,未曾想到這個澤蕪君如此心軟,她調整了下表情,將袖子撤了,一臉無奈道,“我是金家的私生女,被接回金家,父親要我嫁給一個比我大二十歲的老頭?!?/p>
“澤蕪君,你能幫幫我嗎?”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瞅著藍曦臣,藍曦臣略顯為難,而后又道,“我盡力為之。”
南雅說,“一會我會去為宴會跳舞助興,屆時我會向父親請求去藍氏聽學,父親礙于人多,必不會輕易拒絕,您只需要答應就好?!?/p>
倒是沒想到她連這個辦法都想了出來,他點了點頭,又問,“你還會跳舞,姑娘還真是多才多藝?!?/p>
南雅謙虛道,“略懂皮毛。”想著剛才她琴彈的如此之好,舞藝應當也差不到哪去,他竟有些期待了。
“不過你應當聽說過,藍氏三千家規(guī),當初魏公子都被折磨的叫苦連天,你能接受嗎?”藍曦臣有些擔心。
南雅十分爽快,“當然,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p>
“好,那你便去準備準備吧。”他溫柔道。
“小女子告退?!蹦涎判卸Y退下。
看著女子秀雅的背影,他沉思了幾秒,轉身回到了宴會。
有幾位仙門的家主已經喝醉被扶著出去了,藍曦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同旁邊的藍氏門生悄聲說話,那藍氏門生便離開了宴會,身后藍忘機開口,“兄長剛才何故去那么久?!?/p>
藍曦臣笑道,“看了看靜湖風光,果真壯闊?!彼{忘機明顯是信了他的這套說辭,視線又轉向魏無羨。
那人已經有些微醺,只因江澄還在這,否則恐怕早已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