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后,煜冰因翎蕪宮有急事向銀卿辭去,銀卿見狀不好留人便隨他去了,煜冰匆匆離去。銀卿也幾日未見那兩個聒噪的下屬,心中也有些許不安,隨即便在指尖輕彈一個無聲的"響指",只見那指尖緩緩冒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青煙,這便是他們上天界,仙人之間的通訊方式。銀卿向那股青煙傳訊道:啟雨,言風(fēng)你二人現(xiàn)在在何處,可有受傷。不一會兒便有了回應(yīng),啟雨道:殿下,我與言風(fēng)這幾日都在血骷山,二人未受傷,在這傳靈中解釋不清,我便長話短說了,這幾日血骷山周圍村莊不少青年男子忽然消失,我與言風(fēng)在這打探,不少村民說道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延續(xù)了百年,只道這是他們的祖訓(xùn),不可忤逆。線下只望殿下來血骷山,方可解其中的疑惑。報畢,銀卿左手緩緩從發(fā)絲間取下一根墨色的骨?,他道:卜洛,遁地術(shù)。只見那骨?在他身前畫了個方形符咒,便一腳踏了過去,隨即便來到了血骷山外。他輕輕捻起手指傳訊道:我已經(jīng)來到血骷山外了,這附近有一村莊,我們便在此處碰面,你二人速來。啟雨回復(fù)道:是,殿下。銀卿傳靈完畢后,向這村莊走去,只見村莊的石碑上刻道古義莊。銀卿思量:村莊為何取這般不吉利的名稱,不是一般稱作十里村,上墨村之類的嗎?正在這時啟雨言風(fēng)二人趕到他面前并齊聲道:參見殿下。銀卿皺著眉頭道:跟你二人說了多次,私下便不必再參拜,我不喜歡這繁瑣的禮儀,下次不必再拜。啟雨道:是,殿下,對了,你的傷勢可好了嗎?要不你再休養(yǎng)幾天我們再去調(diào)查。銀卿道:恢復(fù)好了,不必?fù)?dān)憂,正事要緊。啟雨正準(zhǔn)備說什么,只見言風(fēng)插嘴道:是,那我們先調(diào)查。銀卿點了點頭道:那便出發(fā)吧。見銀卿如此說道,啟雨低下頭便不再說什么了。三人剛到村口便感到奇怪,為何這村莊被結(jié)界鎖住,雖然這結(jié)界于銀卿這些修士而言只是抬手拂袖般簡單,難道這結(jié)界不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入而是不想讓里面的村民出來嗎?這一連串的問題真是越發(fā)奇怪。啟雨道:殿下為何這村莊要起義莊這樣的名稱,這里的村民不會忌諱嗎?銀卿道:這正是我思考的,話不多說我們先進去問問當(dāng)?shù)厝?。說罷,三人破了結(jié)界向村莊內(nèi)部走去。不遠(yuǎn)處正走來一位衣衫襤褸杵著竹棍的老者,三人迎上前去銀卿道:老人家,我想向您打聽一件事,還未等銀卿道完,只見那人慌忙擺手并胡言亂語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來抓我啊……三人魔怔道:老人家,你不要怕,我就問你一件事。老人聽也沒聽完,便繼續(xù)向前走著,頭也不回。言風(fēng)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肯定有問題,我這就將他抓來,細(xì)細(xì)盤問。還未等言風(fēng)走開,銀卿一手將他攔住道:言風(fēng),不可無理。見罷,言風(fēng)只是握緊拳頭望向老者佝僂的背影,不再發(fā)聲。啟雨道:殿下,言風(fēng)說的也是有理,如果那人沒問題他為何見我們?nèi)绱藨峙?,又為何會說出不要抓我這句話。銀卿道:我也知道那老人有問題,但我們還未發(fā)現(xiàn)其他問題就將人抓來盤問,過于沖動,我們?nèi)思热粊淼竭@里,必然會將整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但萬不可打草驚蛇,我們先在村莊酒肆里打探一番,問問發(fā)生何事再做打算。三人來到一家酒肆,掌柜笑容滿面立即迎了上來像是見到財主一般望向三人道:三位客官是從外面來的嗎?是吃飯還是住店,小店應(yīng)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辦不到的。言風(fēng)立即迎了上去道:我們是路經(jīng)此地,老板娘,我們既要吃飯也要住店,順便還向你打聽一些事,方便嗎?老板娘聽他說既要吃飯又要住店,嘴笑的都合不攏了,立即招呼道:方便方便,你們先坐,我為客官上一壺茶,便給你們解答。說罷便招呼道:小二,來生意了,先上一壺碧螺春。只見內(nèi)屋答道:是,掌柜的。老板娘便將三人帶到一間雅座,老板娘道:三位客官盡管問,我知道的會告知你們。銀卿從容淡定道:掌柜的,你們村莊名為何為古義莊,義莊不是停放棺材之地嗎?老板娘微微皺皺眉頭道:客官有所不知啊,這村莊的名稱已經(jīng)連續(xù)了幾十年,聽我長輩講我們整村都是“古氏族”,古是我們的姓,至于義莊之名得來是傳說幾十年前我們“古氏族”來了一位道士,說我們一族在不久的將來會發(fā)生滅頂之災(zāi),我們族人自然不會聽信他的胡言亂語,因為大家都已經(jīng)與世隔絕,不問世事了,自然不會惹上什么禍?zhǔn)?,便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但離奇的是過了不久,村莊便有青年男子消失,這都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便是15日內(nèi)一個衣著紅嫁衣,蓋著白蓋頭的男子躺在棺材之中,棺材正停放在他家院中,這位男子便正是消失得那名男子。啟雨打斷道:那這名男子身上可有什么不妥。老板娘答道:沒有什么不妥,只是男子的心臟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后來那道士不知又從哪里出來道,只有每年中元節(jié)獻(xiàn)出1名青年男子方可解其中災(zāi)禍。后來不知那道士又不在了,只留了張字條,寫道:鬼索命,勿出村;鬼嫁郎,勿作對。啟雨道:那為何村莊為義莊?只聽她繼續(xù)道:后來越來越多的棺材沒發(fā)停放,我們村莊原本也較小,活人與死人均在村莊,只因死者為大所以我們長輩將村莊名改為古義莊。銀卿道:為何不將這些死者埋葬在你們村莊的對面山坡地上?老板娘道:我們也想啊,畢竟死人與活人怎么能呆在一起呢,只是那道士離開之前將我們村莊布下結(jié)界,我們也無法與外面取得聯(lián)系,就這樣一直待在這里了。銀卿才想到盡是這原因,難怪這結(jié)界雖薄弱,但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而言,這邊是一道堅固的圍墻,既出不來也出不去。說罷,老板娘道:想必三位客官也都餓了,這小二泡一壺茶怎么這么磨蹭,你三位先坐,我先去看看。老板娘邊叫小二邊道:你是不想干了嗎,這么磨蹭。啟雨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公子那我們先怎么準(zhǔn)備(為掩人耳目在外便稱公子)。銀卿道:明天便是中元節(jié)了……話未說完只聽道廚房傳來一聲尖叫,正是老板娘的,三人快速趕到廚房,見老板娘渾身發(fā)抖,言風(fēng)道:老板娘怎么了……還未說完,只見地下躺了一個男子,正是那店小二,身體被剖開心臟沒了。銀卿和啟雨走上前去查看那尸身,銀卿道:言風(fēng)你先帶老板出去。言風(fēng)道:是,公子。銀卿見地下之人睜大雙目盯著天花板,看來是活著時被人挖了心臟,銀卿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蓋在尸身上,伸手將他的雙眸蓋了下來并道:逝者安息。這邊啟雨在廚房四周查看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啟雨見狀道:公子,要不先問一問老板娘發(fā)生了何事。銀卿道:今夜子時,我頂替要祭祀的青年男子,你與言風(fēng)與我同去即可。啟雨道:是。二人便出去繼續(xù)問道:老板娘,你可曾看見兇手。老板娘哭道:我一進去就看到他躺在地下,沒有別人啊……銀卿微微皺眉道:老板娘,今年的祭祀男子是誰啊?老板娘道:是隔壁的,剛剛成年,樣貌生的不錯就是可惜了。聽她說完,銀卿道:言風(fēng),你在此處等我們,我與啟雨先去查看一番。言風(fēng)道:是,公子只管去吧,我在此處照顧老板娘。銀卿與啟雨徑直向隔壁走去,只在大門口便瞧見不少婦女和孩童圍著一個老婦女并叫到:把他叫出來,不然我們?nèi)嫉乃馈菋D女哭道:求求你們不要這樣,我只有這一個孩子……銀卿見狀拉著啟雨道:換形術(shù),還有換音術(shù)偽裝成女子。啟雨道:是。二人勉勉強強換了一身女子的模樣,但走起路來便無法入眼,銀卿到還是勉強像個女子,至少他從小都被要求各種禮儀,但啟雨就如那女壯士穿上裙子一般,二人忸怩的走了過來并伸手作揖銀卿道:各位大嬸,你們好啊,我們姐妹二人路經(jīng)此地,不知你們再說什么,為何要去為難一老婦人。頓時所有兇狠目光全落在銀卿與啟雨身上,二人尷尬的幾乎同時撓撓頭,站在他們二人最前的老婦人道:你二人從那里來?為何從未見過你們?你們是如何進來的?銀卿被這一串問題問瞢了,便道:我們是修士,路過這里,你們可是有何問題需要我們幫忙解決嗎?聽她這么說:這群婦人變沒了原先那種敵意,只道是:這事你沒發(fā)幫我們。啟雨道:怎么沒法,我們定可幫助你們中元節(jié)一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聽啟雨如此說道那群婦人怒道: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你究竟有什么陰謀。銀卿擺擺手道:誤會誤會,我們也是聽說的,我們是修士除魔衛(wèi)道也是本分。一群婦女聽他說來懷疑的問道:真的是來幫我們的?銀卿道:不能在真了。婦女們又問到:那你們有什么方法。銀卿道:各位你們先回家,方法我已想好,各位不必?fù)?dān)憂。婦女們嘰嘰喳喳討論道:該不是騙人的吧,要是得罪了祭祀主那就糟糕了。我看不像是騙人的雖然他二人出現(xiàn)的確實奇怪,不然她們是怎么進來的呢,必定是有修為的修士,再說了幾十年來就只有這二人來到此地,說不定是一個拯救我族人的機會……進過幾番討論,一位婦女站出來道:那就相信你二人一次,若敢騙我們,你們知道會怎樣。二人道:我們并不會騙人,只希望各位先回家等我們消息即可。說罷,眾人離去,只見地下坐著一位老婦人,二人過去將老婦人扶起來道:您沒事吧。老婦人聽罷道:二位姑娘真的有辦法幫助我們族人嗎?啟雨道:自然有法子幫助你們,就看你們配不配合了。話畢,老婦人和銀卿吃驚的望著啟雨,原來是啟雨的換音術(shù)失效了,所以傳來一陣男子雄性的聲音,只見啟雨尷尬的撓撓頭,銀卿道:老人家,可否到室內(nèi)聊。老婦人點了點頭,三人走了進去,銀卿與啟雨立即撤去了換音術(shù)和換形術(shù),回復(fù)到剛才的模樣。老婦人吃驚的望著二人道:你們是男子。銀卿道:老人家不必惶恐,我們聽說今年被指定祭祀的人是您兒子,所以速來幫您解決,也希望您可以好好配合我們,方可保你兒子平安。老婦人結(jié)結(jié)巴巴道:真……真的可以……保護我兒…… 啟雨不耐煩道:不是跟你說了嗎,還要說幾遍你才聽的懂。銀卿道:啟雨,不可無理,老人家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兒子的。老婦人才點點頭,說完銀卿便告訴老婦人自己會代替他兒子成為祭祀人。老婦人聽完他說的,立即跪了下來道:道長大恩,我古夢楨沒齒難忘。銀卿見狀立即迎上前扶住老婦人道:老人家不必言謝,這本是我們修士之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