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波利米亞卡諾會狠狠地摔一跤,卻不想一頭撲進了薩德蘭那的懷里。
他的臉埋進了薩德蘭那的胸口,左手拽著薩德蘭那的衣角,右手摟著薩德蘭那的腰。
波利米亞卡諾臉瞬間紅起來,他內心卻在想:“薩德蘭那的身上真的有一股玫瑰香,好好聞吶……不對,我在干什么?!”
“你沒事吧?”薩德蘭那有點別扭兩只手不知放在哪里。
波利米亞卡諾頓了一下,趕緊直起腰,慌亂的擺擺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你別介意。”
薩德蘭那覺得好莫名其妙,“你沒事吧?我……需要介意什么嗎?”他輕輕皺了下眉。
伊斯帝利亞皺著眉頭,很不爽地看著波利米亞卡諾,咬著牙,“喂,還走不走了?”
“我,我沒事,走吧?!辈ɡ讈喛ㄖZ向前走了一步,卻被薩德蘭那攔住了。
“您得拉好我的手,可不能松了,萬一磕著碰著就不好了?!彼_德蘭那一副擔心的模樣,讓伊斯帝利亞格外不爽。
“啊、我,我沒事的,謝謝……關心”這個少年臉又紅了,他以前在殿下面前就是個油腔滑調,阿諛奉承,偶爾開開玩笑,有點慫,不那么能打的家伙,可是在薩德蘭那的眼里,只要容易受危險的人,統(tǒng)統(tǒng)稱為:“弱者”
薩德蘭那喜歡保護弱者,人欺人對他而言實在太不平等,強欺弱就是懦夫,所以他才會無條件關心第一爵士。
波利米亞卡諾被薩德蘭那的溫柔和包容融化了,他瞬間覺得薩德蘭那就像天使一般。
“我們走吧,抓緊我的手。”薩德蘭那轉身繼續(xù)向前走,兩人牽著手,薩德蘭那手心的溫度傳到了波利米亞卡諾的手里,很溫暖。
“嘁,憑什么?。繛槭裁匆易咴谧詈??憑什么牽他的手?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夫,薩德蘭那,你真是,大愛啊……”伊斯帝利亞不爽的想著,他走在最后,看著兩人的背影。
走著走著,出神了,被一支樹枝刮傷了手臂,鮮血向下流,一直流,伊斯帝利亞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他們趕到了一條小溪旁,準備休息一下,伊斯帝利亞的目光可算是移開一點了,他被一旁的野漿果吸引了注意力。
薩德蘭那突然靠過來,驚訝地小聲說:“殿下!您的手臂流血了!”
“嗯?”伊斯帝利亞轉頭看向薩德蘭那,薩德蘭那又露出了擔心的表情,他拉住了自己的手,向小溪邊走去。
“我?guī)湍匆幌掳??!?/p>
“……”伊斯帝利亞靜靜地看著薩德蘭那,只覺得薩德蘭那很好看,沉醉在薩德蘭那的顏值中。
自己覺得只發(fā)呆了一小會兒,結果薩德蘭那就已經拿自己的手帕包扎好了傷口,薩德蘭那輕輕地按了一下,“殿下,還疼嗎?”他抬頭看著伊斯帝利亞。
伊斯帝利亞和他對視了,愣了兩三秒,立馬裝出很疼的樣子,“我感覺像是被荊棘拉傷了一樣,好疼?!彼欀碱^,嘴角向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那好吧,我牽著您走吧,這樣您……至少不用在意那么多了?!彼了沟劾麃喌氖?,向第一爵士走去。
“第一爵士,我無法同時關照兩人,您自己能小心一點么?”
“可以,你拉住殿下就好了。”波利米亞卡諾的內心和自己嘴上的唱反調兒:“要是伊斯帝利亞不在這里就好了,真礙事,要是他不在,薩德蘭那就能一直牽著我了。”
雖然他笑著,但是這虛偽的面皮下是一顆黑色的心。
“我害怕黑,你離我近點?!币了沟劾麃喭笞Я艘幌滤_德蘭那動物手,薩德蘭那只好朝后退了一步,伊斯帝利亞走上來,之后繼續(xù)走。
伊斯帝利亞比薩德蘭那高,所以他倆走一塊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伊斯帝利亞帶路,走到了一片視野極大的空地,果然,找到了教師,以及其他爵士。
“??!我尊敬的殿下!您終于來了,我們還在等您呢。”
“等我?”伊斯帝利亞有點生氣,他想:“你們在這里等個什么?”但是想想,“也是,能牽到薩德蘭那的手……算了?!?/p>
他語氣很不好地說:“人既然都到齊了,那開始吧。”
“是,殿下?!?/p>
老師讓學生們站成兩排,矮的站前面,可是薩德蘭那一直被伊斯帝利亞牽著,走不開。
“殿下,您能……松一下手么?您……一直牽著我,我還要去前一排站……”他聲音壓小了,但是伊斯帝利亞還是聽到了,“別走,你就呆在這里,我不松,你別不能走。”
薩德蘭那最不會的就是拒絕別人了,他順從的像條狗,伊斯帝利亞命令似的口吻,更讓他拒絕不了。
“是,殿下?!彼c了點頭。
教師在前面說話,這些爵士并不安分,在下面竊竊私語著,伊斯帝利亞也不老實。
“你身上,真的有玫瑰香么?”
“抱歉,殿下,這是傳謠,我身上并沒有……”薩德蘭那沒說完話呢,伊斯帝利亞便靠近,在他頸處嗅了一下,不覺得臉紅了,“真的……好香……”
一股淡淡的玫瑰香,不會嗅著嗅著就覺得膩了,越聞越香,味道越濃郁,越誘人。
“殿下,恕我無利……您離我實在是太近了,很……”很別扭,他說不出口。
“好香啊……”伊斯帝利亞突然想到了以前沒和薩德蘭那遇到之前,在一個貴族班里,他和波利米亞卡諾說著話:
“看!我才發(fā)現(xiàn),學校后院居然有一玫瑰長廊!太美了!我在里面折的玫瑰,是不是很好看?”波利米亞卡諾期待的看著伊斯帝利亞。
“好看是好看,但是……”
“但是?”
“我不喜歡這么虛有其表的東西,外表再好看,也是個無用的東西,不是任憑人采么?”伊斯帝利亞拿著這支沒有刺的玫瑰支。
“這支玫瑰沒有刺,不然我才不會摘它,我還嫌扎手呢,不過……玫瑰這種花,你只需要欣賞它的美麗,聞它迷人的香味就足夠了,因為玫瑰只有這個?!辈ɡ讈喛ㄖZ笑了一下,接過玫瑰,嗅了一下。
“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玫瑰這種東西的,更何況還是朵沒刺的玫瑰?!?/p>
“有刺扎到你手了,方圓十里就看不見玫瑰的影子了,只要你受傷,玫瑰就會被下通緝令。”
“呵,如果玫瑰有刺,那么它好歹還能保護一下自己,現(xiàn)在它沒刺了,連保護自己都保護不了了,廢物一個?!?/p>
“如果將來你遇到一朵玫瑰,你就不會這么說了?!?/p>
“你是指人?不,我不感興趣?!?/p>
“如果那朵玫瑰對誰都挺起那堅硬的刺,唯獨對你會讓那刺變軟,你一定要珍惜它,畢竟它只有你了?!?/p>
“你說話怎么和寫詩一樣?”
……
“薩德蘭那,真的好像一朵玫瑰?!彼胫?,薩德蘭那就推了他一下,“殿下,我們要進行實踐演習了?!?/p>
“實踐演習?”伊斯帝利亞直起身,看著薩德蘭那,說實話,他這個角度的薩德蘭那感覺低眉順眼的,極親切。
“所以?你想告訴我什么?”
“可以,把手松開么?”
“不行。”
“好吧?!彼_德蘭那轉過身,認真的看著別人實踐演習。
第一個上場的是第四爵士,真是奇怪,居然不按順序來,而是按開學時誰先來教室的順序。
伊斯帝利亞看著薩德蘭那投入的樣子,被他的認真的樣子吸引住了。
“薩德蘭那長得真好看,眼睛好美,就像是潭水一樣,這種藍色……好美。”他想著,發(fā)著呆。
別的爵士表現(xiàn)得都不怎么樣,應為他們沒有底子,但是薩德蘭那有,原來他的父親活著的時候,經常帶他去看別人的射箭比賽。
除了第四,第九,第二十二爵士之外,其他的人表現(xiàn)得都很爛。
上次被薩德蘭那打昏的十五爵士報復心很重,他射完了一箭,按理來說,他應該把弓箭遞給別人才是,但是他卻并沒有,反而是像練手一樣的裝作隨便射的樣子,拉起弓箭對準了薩德蘭那的頭,薩德蘭那注意到了,伊斯帝利亞突然撓了下薩德蘭那的脖子,薩德蘭那抖了一洗,在弓箭瞬間飛出。
“嗖——”
在一瞬間,伊斯帝利亞把薩德蘭那拉進了懷里。
箭定在了薩德蘭那身后面的樹上。
“奧斯汀·曼伯?!為什么要把箭對準薩德蘭那?!”伊斯帝利亞惡狠狠地看向了第十五爵士。
第十五爵士嚇得不敢說話,他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殿下。
周圍的爵士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那些女孩兒們也在說話。
薩德蘭那往后退了一步,伊斯帝利亞看了他一眼,隨后松開了他,“等我一下。”他大步向奧斯汀走去,奧斯汀嚇得不敢動彈。
“啪!”這一巴掌聲響得所有人都聽到了。
“下次你再敢碰他一根頭發(fā),你將會成為下一個角斗場與獵狗斗毆的角色?!彼Z氣很冷,雖然看起來他只是在說狠話,但是卻讓很多人背后一涼。
薩德蘭那冒了滴虛汗。
一旁的教師看著這一切,卻管不了,他也在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