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防守司令部的門口,一名男人找了過來,自稱是十年前譚玹霖父親的隨軍醫(yī)生。
譚玹霖大為震驚,同時也是十分喜悅,立即把他請了進來。
譚玹霖廖叔叔,快請進。
廖希沒想到這一眨眼,你都是上海的防守司令了。
兩人聊到來從前的事情,他的思緒漸漸飄向了遠方。父親和大哥陣亡那天的畫面一一浮現在了眼前。
他永遠都記得遇上馬匪的那一年,他的父親戰(zhàn)死,可羅督軍不僅沒有撫恤,還將所有戰(zhàn)敗的原因都加在了他父親頭上,甚至還要取消譚家軍的番號。
也是從那一年過后,譚家軍再也抬不起頭,無論他譚玹霖打了多少勝仗,可是直到如今,都還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廖先生因為當年在羅督軍面前據理力爭,反對取消譚家軍的番號,所以被羅督軍驅逐的,這么多年,他們也就失去了聯系。
那些血肉模糊的戰(zhàn)友似乎就在眼前,那些痛徹心扉的感受似乎又縈繞在心頭。廖希的出現,讓他內心的緊張和慌亂又生了起來,比以前的感覺更加濃烈了。
廖希玹霖,我懷疑,當年殺害你父親的或許不是馬匪。
譚玹霖廖叔,您的意思是?
譚玹霖十分驚訝,他一直都懷疑那年戰(zhàn)場的對手不是馬匪,他以為只有自己這么認為,沒想到廖叔也這么懷疑。
廖希可惜并無當年戰(zhàn)役的幸存者,如今我的這些也只是懷疑,并不能確定。
兩人正沉默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敲門聲突然響起。
譚四司令,霜兒小姐來了。
譚玹霖霜兒回來了?
聽到譚四的話,譚玹霖的表情變得輕松了許多,臉上的笑意也慢慢回來了。
這幾天她出外景,好幾天沒見到她,他還頗為不習慣。
廖希喜歡的姑娘?
廖希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一臉好奇地問了起來。
譚玹霖廖叔,您可別打趣我了,霜兒是我從前在戰(zhàn)場上撿到的,算是我養(yǎng)大的小姑娘。
譚玹霖一臉無奈,立即向廖希解釋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在“喜歡的姑娘”五個字出現的時候,他的心尖忽然顫動了一下。
廖希哦,那快請小姑娘進來吧,我倒想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養(yǎng)成什么樣了。
廖??墒遣恍潘脑?,他自己可能沒有發(fā)覺,但他這個局外人可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不只是把人家小姑娘當親人看的。
譚玹霖我養(yǎng)得可好了,廖叔您可別小看我,霜兒現在可是大明星了呢。
他眉飛色舞,滿臉都是驕傲。
譚玹霖譚四,快把霜兒帶上來。
譚四還沒有離開,他便示意他直接把霜兒帶上來。
得到他的“命令”,譚四又馬不停蹄地跑下了樓。
顧月霜來的時候,他便讓她直接上來,但她聽說有客人來了,她便說在樓下等一會兒,請他去看看情況,等客人走了她再上去。
但他想著反正廖先生也是自己人,瞧著他們應該也差不多說完了,就自作主張地跟司令說了。
霜兒小姐才拍戲回來,還給他帶了禮物,他可不想讓她累著了,雖然說站著也沒有多累,但細皮嫩肉的小姑娘還是好好養(yǎng)著為好。
作者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