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徐光耀坐在壘外,看著那一個又一個被抬走的傷員和依舊駐守的士兵,心里五味雜陳。
蘇泓琛光耀!
聞聲望去,蘇泓琛向她揮手而來。而他的身旁,還站著顧月霜,對他微笑著。
顧月霜光耀。
徐光耀泓琛,霜兒,你們么來了?
他十分驚訝,愣了一秒后馬上走了過去,扶住了她,這里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摔倒了就不好了。
蘇泓琛我接到你父親的請求,來勸你回去。
蘇泓琛見狀,一邊回答一邊爺扶住了她的另一邊。
徐光耀我不回去。
把她帶到屋內(nèi),徐光耀就把蘇泓琛帶了出去,他不想把兩個人卷進來,太危險了。
徐光耀你怎么把霜兒帶過來了,你快些帶著她回去,這里危險,槍炮無眼,要是傷到她怎么辦。
蘇泓琛還沒回答,沒想到門口伸出一個小腦袋,笑瞇瞇地先回答了起來。
顧月霜我是自己要來的。而且,我從小就是跟著小叔叔在戰(zhàn)場上長大的,我沒問題的。
顧月霜我也不回去,除非你也回去。
徐光耀不行,我要是回去了,這些士兵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既然她聽見了,他干脆又回到了屋內(nèi),一臉惆悵。
顧月霜所以,我陪你,我不怕。
蘇泓琛我也陪你,是兄弟,就別多說了。
見徐光耀的態(tài)度依舊不改變,兩人也表起了態(tài),反正是來勸他的,勸不動,就陪著吧。
——
譚玹霖和沐婉卿在裴、徐兩家開戰(zhàn)后就準備回上海,譚桑榆也想回去,甚至還想去越城,但被他強硬要求留在了北京,還特意安排了兩個士兵看著她。
譚桑榆二哥,我求你了,你就讓我去越城吧。
上火車前,沐婉卿早已經(jīng)上了火車,而他的衣袖還被譚桑榆拉著。
譚玹霖去越城干什么?羊入虎口嗎?
譚桑榆二哥……
譚玹霖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你給我好好留在北京,我已經(jīng)給你轉(zhuǎn)學了。
她還沒說完,他就厲聲打斷。
譚玹霖你要是敢擅自離開,我一槍崩了徐城。
她聽到這話,也生氣地放開了他的衣袖,倔強地望著他。
譚桑榆你敢!
譚玹霖你看我敢不敢,他只是一個副官,動他我還是動得起的。
還是被他的態(tài)度嚇到了,他說得對,徐城只是一個副官。
他不像徐光耀、裴紹鈞一樣有個督軍父親在意,他二哥如果真想殺了他,確實不難做到,也不用擔心會得罪誰。
譚桑榆二哥,你別動他,我去。
——
譚玹霖回到了上海,但卻得知顧月霜同蘇泓琛一起去前線了,他立即撥通了裴家的電話。
譚玹霖裴紹鈞,讓你裴家的士兵注意點,要是傷到霜兒了,我跟你沒完。
雖說戰(zhàn)場上槍炮無眼,打仗的時候是注意不到人的,但他就是要給他施壓。
他小侄女當然沒錯,撒氣什么的只能另一個人承擔了。
裴紹鈞霜兒去前線了?
裴紹鈞還躺在床上養(yǎng)傷,好不容易被人扶到書桌前。聽到這話,立馬要急了起來,傷口也被扯動到了。
只是還沒聽到他的回答,電話里就沒有聲音了,顯然是已經(jīng)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