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刻也閑不下去,顧月霜剛回來不久,譚四又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顧月霜譚四哥,這急急忙忙的,是出什么事嗎?
譚四霜兒小姐,你終于回來了,你快去看看司令吧,他已經(jīng)在靶場不吃不喝練了一天槍了。
顧月霜怎么回事?
譚四我也不清楚。
她跟隨譚四來到了靶場,一進(jìn)去,就見到譚玹霖正一臉凝重地舉著槍射擊,“嘭嘭嘭”,隨著槍聲的落下,她也走到了他的身邊。
顧月霜小叔叔,你怎么了?
譚玹霖霜兒,你回來了啊。
見到她后,他的表情明顯有點放松,隨后一把抱住了她,他真的很累。
看他的情緒不對,她有些擔(dān)心,環(huán)過他的腰身,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
譚玹霖霜兒,可以陪我喝喝酒嗎?
顧月霜不可以,喝酒傷身。
譚玹霖可是我難受。
顧月霜到底怎么了?
他依舊沉默著,并不是不愿告訴她,而是因為他不想把她卷進(jìn)這些事里,他不想她徒增煩惱。
顧月霜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譚玹霖霜兒,你走吧,這不關(guān)你的事……
譚玹霖還在說著話,顧月霜一下就把他推開。
顧月霜不關(guān)我的事?好,是我多管閑事了,我走。
他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她就消失在了房間里。
唉,她已經(jīng)氣走兩個人了。
他站在原地,一臉頹廢。突然又想到了上午,沐婉卿也被她氣走了。
——
給沐致遠(yuǎn)舉辦假葬禮的那天,沐婉卿去招待客人了,把譚玹霖自己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
他實在閑得沒事,看到桌子上剛好有一本相冊,于是便翻開了。
而這一翻開,他就發(fā)現(xiàn)有一張沐致遠(yuǎn)和洋人的合照,于是找管家問了一下。
管家這是老爺當(dāng)年雇的白俄洋槍隊。
譚玹霖那他們走的是那條路。
管家江浦那一帶。
管家的話讓他很快就聯(lián)想到了自己父親的死,而且他還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他們當(dāng)年用的也是開花彈。
這一切都太巧了。
問完這些事,把相冊重新放到桌子上,他馬上就找借口離開了沐家,前去找廖希問情況。
廖希的效率很高,今日就替譚玹霖找到了一個白俄火槍隊的人。
譚玹霖著急地去見了那個人,聽那白俄人說,當(dāng)年沐致遠(yuǎn)在江浦遇上了一伙軍人,因為雙方所屬不同的軍隊,所以沐致遠(yuǎn)下令開槍,讓他們無一生還。
得知這個消息,他滿腔的怒火,來到了醫(yī)院想質(zhì)問他。但看到重癥室那禁閉的大門,他好像被一盤冷水澆過一樣。
他還沒醒,自己想問也問不出什么。
沐婉卿你在這兒干什么?
沐婉卿來到醫(yī)院,看到他佇在門口,疑惑地問了一句。
譚玹霖我、我想問沐老板一些舊事。
沐婉卿問我也一樣,說不定我知道,我爸爸還不知道何時才能醒。
譚玹霖猶豫了一下,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沐婉卿不可能,我爸爸不會做這種事!
譚玹霖你怎么就知道,他連拋妻棄子的事都做得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臉上,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譚玹霖抱歉。
沐婉卿譚玹霖,帶上你的腦子,好好想想。
丟下一句話,沐婉卿就生氣地離開了,徒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有點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