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徐遠把自己帶的箱子打開,里面赫然是一只針管。
徐遠顧小姐,這里面是嗎啡,你想清楚,只要你答應,我自然會放了你。
顧月霜可惜,我并不覺得。徐伯鈞選我,不僅僅是因為我小叔叔的關系吧,更重要的原因是光耀吧。我不覺得我答應了,他就會放過我。
顧月霜眼里一片清明,冷靜得可怕,絲毫不像是被綁架的人。
徐遠我可以保證,只要你答應,我會護著你。
顧月霜你?徐遠,你真的敢違背徐伯鈞的話嗎?
被她譏諷的眸子盯著,徐遠只覺得臉上有些許燥熱,把箱子關上放好后,囑咐手下看好她,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
蘇泓琛已經得知顧月霜被人帶走的消息了,著急得不行。
他方才打電話到飯店的房間,卻一直沒有人接,他覺著有點不對勁,又匆匆趕往了飯店。
從服務員的口中,他得知顧月霜被譚家軍的人帶走了,但他清楚,譚玹霖此刻被軟禁著,根本不可能會來找她。
但他還是先給司令部打了個電話,卻沒有人接,放下電話,他就輾轉于各個地方。
他蘇家并沒有兵在上海,于是,他取了一大筆錢,來到了巡捕房里,把錢往桌上一扔。
見桌邊的幾人在瘋搶錢,他不禁青筋暴起,手也不禁握緊。
蘇泓琛找人??!
聽到他暴怒的語氣,幾個人才匆匆起身準備尋找,臨走前還不忘抓一把放在自己的口袋。
蘇泓琛一群廢物。
不敢把希望都放在這些人身上,蘇泓琛暗罵了一句后也繼續(xù)找人去了。
——
已經到信中舉報的時間了,左參謀的人來匯報,聲稱那批軍火已經被繳了。但是,并沒有任何人來接頭,革命黨沒有出現,左參謀只得帶著譚玹霖去碼頭看看。
檢查了倉庫后,并沒有軍火的痕跡,不放心,他又叫人檢查了一間,可依舊沒有發(fā)現。
這是早就已經預料好的,譚玹霖絲毫沒有慌亂的感覺,依舊是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譚玹霖左參謀,你看,哪有什么軍火,哪有什么接頭人啊。
左參謀還是一臉懷疑,顯然,他并不相信這個結果。
他還是繼續(xù)調查著,但他把譚玹霖又關到了司令部,還找到一個與沐婉卿體型相似的人假裝是她,讓他看到他們抓到她,以此來詐他,看他是否會露出馬腳。
但很可惜,他壓根就不在乎這件事,坐在沙發(fā)上無辜地看著左參謀。
譚玹霖譚某都說了,這什么軍火與我真的沒關系,我是清白的。
譚玹霖的鎮(zhèn)定自若讓左參謀也沒有辦法,他只能提交結案陳詞給北京,等待裴勛的批復。
而沐婉卿那邊,不僅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反而把山下淳一“送”到了風口浪尖——他們日本人在走私西藥。
于是,在左參謀調查完譚玹霖的事情后,他順便還帶人去查封了山下淳一的株式會社,只是有點可惜,山下淳一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