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的小憩過后,顧月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走下樓。
徐光耀霜兒,你醒了,看我買了什么?
徐光耀的目光一直都在樓上,一看到她,抬起手招呼了她起來。
看到他手上那熟悉的酥念齋的袋子,她眼睛一亮,“噔噔噔”地迅速跑下了樓。
徐光耀慢一點,別摔了。
他無奈地叮囑了一句,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出事。
顧月霜謝謝哥哥。
顧月霜歡喜地接過袋子,坐在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打開了那裝有糕點的袋子。
徐光耀這幾日就別出門了,有什么想要買的告訴哥哥,我給你帶回來。
顧月霜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她一邊吃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起來,期間,還拿了一塊送到了他的嘴邊。
糕點剛到他嘴邊,她突然想起他不愛吃甜食,又要拿回去,沒想到他微微俯身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本來不太想吃的,看到她吃得像只小倉鼠一樣,可可愛愛的,他鬼使神差地咬了下去。
徐光耀偶爾吃一塊還是可以的。
她微微一笑,把那被他咬的那一塊整個塞到了他嘴里。
還好一塊糕點不大,他沒有被塞得滿腮幫子都是,把東西吃完,他才回答了起來。
徐光耀近日有危險分子進入越城,不太安全。
顧月霜好。
她乖巧地應了一句,一直以來,她都很聽他的話。
哪有什么危險分子,不過是不想讓譚玹霖見到霜兒罷了。
譚·危險分子·玹霖帶著譚四在越城的街上,包括督軍府的門前轉(zhuǎn)了好幾天,卻連顧月霜都影子都沒見到,當然,這是后話了。
——
整整一個月,顧月霜出去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倒也沒有抱怨,她不一定執(zhí)著于要出門,她并不覺得待在府里難熬。
徐光耀這個月很忙,經(jīng)常不在家,他一早就告訴她這件事了,而且還為她請了一個繪畫先生,打造了一個專門的畫室。
她在不久前迷上了繪畫,在先生的指導下,她的畫技已經(jīng)是爐火純青了。
先生月霜,你學得真的很快,我手下學了幾年的學生都沒你畫的好,先生很驕傲。
顧月霜謝謝先生夸獎。
她的臉蛋紅紅的,有些羞澀,教她的先生年紀不算很大,但來頭卻不小,是繪畫界很有話語權的一位人物,能得到她的夸獎,她開心極了。
先生我有個學生這幾日剛巧來到了越城,明日我?guī)^來與你交流交流如何?
顧月霜好啊,能和師姐交流,月霜求之不得,多謝先生。
先生那今日就到這里,我先離開了。
先生滿臉都是笑意,她對她太滿意了。當初徐光耀來請她的時候,她還以為會是一個嬌縱任性且難管的學生,沒想到竟是這樣一位有天賦卻又勤奮謙虛的學生。
顧月霜先生再見。
她朝先生行了個禮,把先生送到了大門口,這才回到了自己的畫室。
方才經(jīng)過樓梯時,她腦子里忽然有了靈感。她拿起畫筆,流暢地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