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顧月霜如往常一樣在門口等待著先生的到來。
汽車停留在督軍府的門口,先生下車后,緊跟著又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譚桑榆顧姐姐!
顧月霜桑榆?
譚桑榆一看到顧月霜就忍不住撲了上去,她挽住她的手臂就撒起了嬌。
說來也奇怪,分明她們認識也不久,但她就是很喜歡她,本能地想靠近她。
就仿佛,她們已經(jīng)相識了許久了。
先生你們認識?
看到二人熟稔的樣子,先生不禁驚訝了一下,隨后了然地笑了笑。
怪不得譚丫頭昨日在得知是誰后就立刻答應了,她本以為還得費好長時間說服她過來呢。
先生那可真是巧了。
顧月霜先生,桑榆,你們快進來吧。
顧月霜這才發(fā)覺三人已經(jīng)在門口站了許久了,連忙招呼二人進去了。
——
待今日的內(nèi)容教完后,先生便提出了還有事情要先行離開。
先生談丫頭,你跟我一起離開還是再多與霜兒交流交流。
譚桑榆我再留一會兒,晚點再回去,先生再見。
顧月霜先生再見。
先生也不強求,只是囑咐了她幾句,這才匆匆離開。
坐在畫室里,兩人一人駕著一塊畫板,而她們的畫板上,都畫著督軍府的建筑形象。
譚桑榆顧姐姐,你怎么突然想著畫畫了呀?
顧月霜我就是打花時間罷了,繪畫真的很能鍛煉人的耐心。
譚桑榆這個確實是,不過,才學了這么久就畫得這么好了,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顧月霜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啊。
顧月霜臉頰不禁露出淺淺地緋色,她臉皮薄,聽到她的夸獎還有一點小小的害羞。
譚桑榆對了,顧姐姐,徐城在府上嗎?
顧月霜徐城和哥哥出去了,這個月他們都很少待在家里。
聽說到她終于忍不住問了,她的眼睛忽然明亮了一瞬。
從她進來的時候開始,她就注意動左顧右盼了,當時雖有些猜測,倒也不好貿(mào)然開口。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夠直接的。
譚桑榆這樣啊,那顧姐姐,可以麻煩你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嗎?
顧月霜當然可以。
瞧她答應,譚桑榆立即把包里的畫集拿了出去,欣喜地遞給了顧月霜。
在遞到她手上后,她還一邊翻動一邊同她講解了起來。
譚桑榆這張是我第一次看到徐城時的樣子。
譚桑榆這張是我同你遇見那一次的徐城的樣子。
……
譚桑榆臉上帶著笑意,絮絮叨叨地道了起來,說到自己喜歡的人,她好像就有無數(shù)的話說,眉飛色舞,怎么說也說不夠。
感受到她那歡喜的心情,顧月霜的思緒不禁也飄遠。
喜歡?那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呢?
想不明白便算了,恰好譚桑榆的畫冊也看完了,她小心地接過去,放在了自己收放重要物品的抽屜里。
她的心意,自己可不能弄丟。
譚桑榆謝謝顧姐姐,麻煩你了。
顧月霜不麻煩的,你很勇敢。
顧月霜搖了搖頭,認真地肯定了一句,在這個時代,女子主動去追求一名男子,本來就是需要勇氣的。
桑榆真的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