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玹霖的連環(huán)奪命電話下,顧月霜只在越城待了幾天,美名其曰要過年了,一家人就得在一起。
徐光耀也想陪她回上海,但被她拒絕了。
顧月霜過年了,陪陪伯父吧,他應(yīng)當(dāng)是很希望你能在他身邊的。
徐光耀好,到家了打給電話給我。
她的話他一向是不會拒絕的,況且她說得確實沒錯。
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火車發(fā)動的前一刻,他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開了,她坐在座位上,微笑地向他揮手。
他也回應(yīng)著,目光緊緊地盯著火車,直至火車離開,他已看不到火車的身影,才放下手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督軍府,只見徐伯鈞正坐在沙發(fā)上。
徐伯鈞你沒走?
見兒子回來,他還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他會跟著她過去呢。
徐光耀剛張嘴想說什么,但被他開口又打斷了。
徐伯鈞瞧你這魂不守舍的,月霜讓你留下的吧。
他點點頭,被父親這么一點破,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伯鈞人在這里,心怕是已經(jīng)飛走了吧,過完年趕緊走,杵這兒看著煩。
徐伯鈞打量著這傻小子,沒想到性格品性不像他,這情種倒是隨了他。
——
上?;疖囌?,譚玹霖和譚桑榆一早就守在這里了,年末之際,譚桑榆也放假了,總算是能光明正大地出來了。
譚桑榆霜姐姐!
顧月霜一出車門,譚桑榆就眼尖地看到了她,興奮地喊道。
譚玹霖霜兒。
顧月霜小叔叔,小四。
她提著行李走到他們身邊,譚玹霖立刻把行李接了過來,譚桑榆則挽住了她的手走去,完全忘了身后還提著行李的老哥哥。
顧月霜小四,我們慢點走吧,小叔叔還在后面。
譚桑榆霜姐姐,你別擔(dān)心,二哥他很快就會追上來的,不用理他。
顧月霜微微轉(zhuǎn)頭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見他確實穩(wěn)穩(wěn)地跟在身后,還沖她笑了一下,便收回了目光。
譚桑榆霜姐姐。
譚桑榆突然也瞥了身后一眼,壓低聲音偷偷喊道。
顧月霜怎么了,小四?
她立馬就明白了她要問什么了,也跟著放輕了聲音。
每逢聲音很小的時候,準(zhǔn)是要問徐城了,果不其然。
譚桑榆姐夫沒有回來嗎?
顧月霜徐城和光耀一起留在越城過年。
醉翁之意不在酒,倒是沒想到她這次竟然拐著彎在問,她當(dāng)然還是回答了她想知道的人的行蹤。
譚桑榆誒呀,霜姐姐,我才沒有問他。
譚桑榆羞澀地愈發(fā)靠近她,臉頰上也浮現(xiàn)出點點紅暈,顧月霜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譚玹霖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聽到笑死,但他們說的話卻沒有聽清,譚玹霖突然湊了上來,可把二人都嚇了一跳。
顧月霜小叔叔,你嚇?biāo)牢覀兞恕?/p>
譚玹霖那是你們聊得太起勁了,聊什么呢,我聽聽。
譚桑榆二哥,我們聊我們女人之間的事呢,你聽什么。
譚桑榆說完,心虛地拉著顧月霜又加快了腳步。
身后的譚玹霖?zé)o奈地?fù)u了搖頭,只得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