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之后,二人站在禮查飯店的門口,蘇泓琛糾結了一小會兒,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蘇泓琛霜兒,你著急走嗎?
顧月霜沒什么事情了,不著急的,怎么了?
蘇泓琛那,我們散散步?
見她點點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加大了。
天色已暗,街道上的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突然,天空下綻放起了煙花,照亮了夜空。
二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望著那夜空中的光亮處。
顧月霜好美啊。
蘇泓琛嗯,很美。
她在看煙花,而他在看她;她的眼里倒映出了煙花的景象,而他的眼里倒映出了她的模樣。
顧月霜我喜歡煙花,你呢?
許是誰家辦了個喜事,為了喜慶放了一下,所以煙花并沒有持續(xù)很久。
顧月霜轉過頭,他猝不及防,沒有來得及躲開,四目相對,她都能感覺到他眼里的熱切。
他默默移開,摸了摸鼻子,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蘇泓琛我記住了。
顧月霜嗯?
蘇泓琛我是說,我也喜歡,煙花很漂亮。
察覺到自己的回答 “牛頭不對馬嘴”,蘇泓琛連忙補了一句。
顧月霜我記得,蘇督軍管轄的地區(qū)在西北,怎么來上海了?
她笑了笑,隨即問出了自己好奇的事情。
蘇泓琛受沐老板的邀請來參加宴會,本來邀請的是我父親,但他忙,讓我替他來的。
說到“父親”和“忙”時,他眼里充滿了嘲諷,但天色比較昏暗,加上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了,她并沒有看見。
顧月霜但是宴會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沒有回去的打算嗎?
蘇泓琛想在上海多玩玩,霜兒不歡迎我嗎?
話是這么說,但只有他心里清楚,他根本就不是因為想游玩而留在這里,留在這里的原因只是因為她罷了。
顧月霜哪有,歡迎的,若是想逛上海,找我便是。
蘇泓琛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霜兒到時候可別嫌我煩啊。
顧月霜怎么會呢,可不能煩我們遠道而來的蘇少帥呀。
兩人說說笑笑,好似老友一般,路燈下他們的影子交織在一起,似乎預示了他們接下來同樣交織在一起的余生。
——
蘇泓琛將顧月霜送到了她的小洋房外,剛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站在門口。
蘇泓琛譚玹霖?你怎么在這里?
最驚訝的當屬他了,一見到他,他就本能得擋在了她的面前。
譚玹霖蘇少帥?還真是巧啊。
兩人的目光一對視,仿佛都能看到火光四濺。
譚玹霖霜兒,過來。
當“戰(zhàn)火”殃及到自己,兩人的目光瞬間瞬間到了自己的身上,顧月霜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默默朝譚玹霖的方向走去,但在越過蘇泓琛時,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蘇泓琛譚玹霖,不要仗著你上海司令的司令肆意妄為。
他對譚玹霖嚴肅說了一句,隨即轉向顧月霜時,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
蘇泓琛霜兒,有我在,你不需要聽他的,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