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聲音清晰的從下面?zhèn)鱽?,偶爾還能看到穿著救生衣在人們坐著皮筏艇穿梭在距離他們幾十米下方的峽谷里,溪流聲伴隨著叫喊聲經(jīng)過山谷里的幾次回蕩后,顯得更加聲勢浩大了。
靠著山體里面行走,雖然下面可能就四五十米的高度,但是畢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踩在突出的懸崖的石頭上,身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在半空中的懸崖峭壁上小心的行走,盡管喬文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扒在嚴崢身上天,卻還是有種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的恐懼感。
剛開始兩人不得不有一些身體接觸,嚴崢還有些不自在,過了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喬文根本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反而一直提心吊膽的樣子,他也就沒那么在意了。
-可是我這樣算不算趁機吃他豆腐?嚴崢心里想著。
喬文嘴上說著也不怎么恐怖,手上卻撈著嚴崢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一路上和他差不多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他的舉動自然也沒有那么奇怪。
雖然嚴崢和他說如果真的很害怕,就不要一直盯著底下看,但喬文屬于典型的找虐型,他還就愛盯著著腳下一塊塊的玻璃看個不停,好像深怕玻璃隨時斷裂一般。
都說怕什么來什么,兩人又走了一段,只聽撕拉一聲,喬文突然看到腳下赫然出現(xiàn)一個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面積只大覆蓋了他和嚴崢兩個人,他的心一下被嚇的懸在了空中,抓住嚴崢的手用力的緊了緊,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好像一有點動靜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這種一瞬間直面死亡的恐懼可以說在喬文一生的記憶中都留下了刻苦銘心的一道傷痕,心理陰影面積之大估計能覆蓋整個心臟。
可下一刻伴隨而來的不是玻璃破碎的聲音,而是身邊嚴崢的一聲輕笑。
喬文回過神來朝腳下定睛一看,這哪里是什么真的玻璃裂痕,這分明就是故意嚇人的藏在玻璃里的感應燈,一旦有人走上去,他就會發(fā)出類似玻璃破碎聲響的聲音,然后從玻璃夾層中一個點延伸開一個蜘蛛網(wǎng)狀的光線,讓人誤以為玻璃經(jīng)過萬人踩踏以后不幸的讓自己中了獎,這種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下,真的會被嚇上一大跳。
嚴崢看著旁邊蜷縮在一起緊緊抱著他的男孩,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笑道:
嚴崢喬文同學,你膽子這么???
身下傳來喬文抱怨的聲音語氣里還慘雜著一絲憤怒:
#嚴崢嚴老板!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
嚴崢安撫性的蹲下身體揉了揉喬文毛茸茸的腦袋:
嚴崢他設(shè)計這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嚇嚇你嘛,你都有準備了不就沒有意思了嘛。
喬文有些委屈,但他確實沒有什么理由來責備嚴崢,看他是真的有些生氣,嚴崢語氣里又多了幾分溫柔:
嚴崢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會怕這個?
喬文想到上次嚴崢說他不行,有些更生氣了:
喬文瞧不起誰呢。
說著就站起了身,也不抱著嚴崢了就想證明一下,自己沒有他也可以。
看他不篤定的走了幾步,嚴崢也不拆穿他,上前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肩膀。
這種帶有特效的玻璃棧道并不算很長,走了沒一會兒就恢復成了普通玻璃,開始喬文還沒注意到,直到他明明隨時做好了準備會踩到雷卻久久沒有遇到,喬文才發(fā)現(xiàn)這段路已經(jīng)過去有一段了。
又走了一陣普通玻璃棧道,玻璃又變回了木頭,喬文看到玻璃棧道盡頭的一瞬間,突然膽大起來,脫離了嚴崢的攙扶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大步流星抵達安全地帶。
他緩了一口氣,全身都有點軟還是堅持抖擻了一下精神,在終點容光煥發(fā)的看著不遠處的嚴崢:
喬文怎么樣,嚴老板,我還可以吧!
嚴崢有些無奈朝喬文走來:
嚴崢還可以,就是不知道剛剛是哪位小朋友嚇得走不動道的。
喬文辯駁道:
喬文嚴老板!要罵就罵!別陰陽怪氣的內(nèi)涵我!
嚴崢翹了翹嘴角:
嚴崢喬文同學,你還知道我在內(nèi)涵你?
喬文怒氣沖沖:
喬文嚴老板你把我當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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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嚴崢,你就寵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