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的祖母二人在所有人離開之后,雇了一輛馬車進(jìn)都城而去,一路上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
馬車停在熟悉的府門前已經(jīng)被封條封住了,蘇卿的祖母還是見過大世面的,讓老嬤嬤去打聽一下。
老嬤嬤回來之后臉色不好,值得讓人又把她們送回來那個地方,蘇卿也不是狠絕之人,劉娟娟也是個心善的。
離開的時候把蘇卿給她的銀子又留了一半給她,付了馬車錢,二十兩銀子就沒了,她才聽老嬤嬤把事情說完。
她現(xiàn)在就是后悔為何不跟著離開,之后余生都要在這里度過了。
蘇卿躺在軟榻上,柳淵郢坐在一側(cè)護(hù)著她的頭,時不時的給她遞塊吃的,他的手中拿著書在看。
蘇卿盯著他的臉,“你讀了那么多的書,你真的都能記住嗎?”他抬起手把茶杯遞給她,又捻住了一塊糕點喂她。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我們這是要去什么地方,”蘇卿小口小口的吃著點心,“去月朗國,”
他轉(zhuǎn)頭看向她,“為何要去,如今戰(zhàn)事吃緊,”蘇卿楞了楞,“沒事,我們走漠南國,那兒有一株我需要的草藥,我要去尋上一尋?!?/p>
柳淵郢放下了書,“是我傷讓你憂心了,”蘇卿喝了口茶水,“你不要想太多了,能把你治好挺好的?!?/p>
看著她帶笑的臉,最終還是他連累了她,但蘇卿頑皮的捏了捏他的耳朵,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被拋出腦后。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別鬧,”蘇卿卻笑嘻嘻的說了一句話,“你讀了那么多的書,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茫然的搖搖頭,“你這話甚是奇怪,我未曾在書中看過,”
蘇卿掙扎開了他手的束縛,“那你知道不知道其中是什么意思,”他點點頭,“自然是明白的,”
她靠在他肩膀上,某人的身子就僵了半邊,他吞了吞口水,想說什么但最后都沒有開口,任由她靠著。
臉卻紅了,這些年除了算計別人帶著目的接近過蘇卿,還沒有接觸過別的女孩子,特別是自己所愛之人。
他現(xiàn)在很煩惱,想讓她注重兩人之間的分寸,傳出去對她名聲有誤,但又不舍得讓她離開。
蘇卿卻不知道他有何所想,只是百無聊賴的靠著他,勸慰他,“你既然明白,那也知曉,所以我心悅你?!?/p>
她忽然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我既然得到了能讓你好的法子,無論有用或是無用,我總要尋來給你試試,”
那一刻,柳淵郢的眼睛紅了紅,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心里酸澀的厲害,聲音帶著暗啞,“我知道,”
蘇卿知道一個天之嬌子,落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心里自然藏了很多事情,她對著她笑了笑。
動作有些輕浮的挑起來了他的下巴,“以前你那般好屬于所有人,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這樣,只屬于我一個人,柳家公子,可有不忿?”
本來還有幾分難過的柳淵郢,聽到她的話,也開心也起來,笑著戳了戳她的臉?!按松霉媚镆蝗?,便足矣,”
蘇卿也哈哈大笑起來,驚的外面的樹林里的鳥兒飛走了許多,柳淵郢愛極了她這樣子,肆意如風(fēng)的江湖兒女,若有愿望,那便是他也不愿意像以前一般。
對他而言如同枷鎖一般,但是什么人有什么樣的責(zé)任,他為少閣主,天下讀書人的楷模,天下黎民百姓就是他的責(zé)任。
如今他已經(jīng)是階下囚,死過一次的人,他也看明白了許多,天下分的太久了,戰(zhàn)亂早晚都要起。
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能力能去阻止這些事情的發(fā)生,只是期盼大戰(zhàn)之后,天下能一統(tǒng),能有一位賢明的君主,讓黎民百姓不要再受苦。
他相信會有這么一天的到來,他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找因為賢明的君主,早日祝他一統(tǒng)。
但眼下自己的傷勢也太重了,還是多陪她這個笑容明媚的女子多一段日子吧。
坐在后面馬車上的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覓竹癱在晴竹身上,“你說主子現(xiàn)在怎么這么眼瘸,那死狐貍要外貌沒外貌要啥沒啥,還是個通緝犯,如何配的上主子。”
晴竹有些忍不住頭疼的把小嘴叭叭的女生按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愛不是論這些東西的,若你動心了,你就會覺得天上地下之一這一人能入你心。”
她小嘴一垮,很不高興的瞪著她,“臭男人有什么好的,真搞不懂,”晴竹寵溺的摸摸她的頭,表示安撫。
外面趕馬車的墨九看著,一旁坐著的黑臉男子,“冷一,你也配我說說話唄,”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他,
把自己手中的馬繩子遞給他了,輕輕一躍就往前面的那輛馬車的坐了上去。
墨九有些呆的看著自己手里的馬繩子,“冷一你什么意思,”他冷冷的回了一句話,“你太吵了,”
墨九還在叨叨的講,前面的人始終沒有再應(yīng)一句話,日暮西斜之際,幾人已經(jīng)到了一個村子里。
村口有棵大榕樹,就叫大榕村,非常的符合地名,日頭快落了,樹下的人也在三三兩兩的回家。
看見有馬車過來,停下了腳步,紛紛圍了過來,好奇車上坐著什么人,但也不敢靠的太近。
最前面的馬車是有一個侍衛(wèi),冷著臉怪恐怖滲人的,接著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男人背影挺拔清秀,只是那張臉竟然是疤痕交錯。
有些膽子小的人,已經(jīng)慢慢往后退,打算離開了,后面緊隨而下來的確實一個很好看的女子。
女子如天上的仙女也不為過,但她的眼睛帶著幾分清冷,讓覺得像蓮花一般一樣,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后面也跟著下來兩命女子,容貌皆失不俗,還有一個書童,這人確是最討喜的,笑**的看著周圍的人都叫大叔大嬸 。
這時候有一個穿著比較好的人,站了出來,對著幾人詢問,“幾位來此地為何?”紙墨笑著,回答,“路過此地,可否借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