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程不認為那是個夢,不管從精神來說還是從剛才老崔的表現(xiàn)來講,這都不像是一個夢境。
他托著腮看向床頭柜上的天文望遠鏡,樸素無華,但是花紋繁復,集樸素與絢麗于一身,它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王俊程伸出手把它從床頭柜上小心翼翼的抬了下來,放到眼前細細觀察,從頭看到尾,也沒有那種忽然就把他吸走的感覺了。
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這個點父親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又去哪里買醉了,要么?我再去一次中心大樓?
那次遇見爺爺也是在那個中心大樓吧?爺爺跟我說讓我注意這臺天文望遠鏡,可我看了那么久,除了第一次讓我穿越回了過去,就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了。
那現(xiàn)在我該去干什么呢?
王俊程拿起掛在墻上的襖,翻了翻,可是什么也沒有。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去中心大樓那里瞧瞧,一切的起源不正是從那里開始的嗎?如果沒有一點線索,那我還不如再回到起源的地方。
王俊程打開門,寒氣撲面而來,把他的頭發(fā)上因蒸汽而行成的小水珠都給凍結了。
真冷吶。
風十分的大,吹得王俊程左搖右擺,好不容易才站直身子,將衣領往上拉了拉。
他向樓下看去,還是像往常一樣,灰蒙蒙的一片,毫無生機。
那么,就出發(fā)吧!
……
崔皓楓覺得自己很悶的慌,在這個充滿霧氣的世界。
他總是思考世界為什么會成為這樣,這樣的不堪而又狼狽。
是他自己的原因嗎?肯定不是,他并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來使整個世界受到他的影響,盡管他自己也不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可終究平庸還是占據(jù)了他的靈魂,他慢慢也向著平庸發(fā)現(xiàn)。
直到今天,他也沒有超越過那個人。
他還記得他當時那臺天文望遠鏡,是在整個世界開始動蕩的時候,那個人慌張的交給他的。
當時的他已經(jīng)不再精神抖擻,讓人覺得意氣風發(fā)了。
往日的大背頭也放了下來,這次的油亮并不是可以制造的,而是多少天沒有洗頭行成的。
金絲眼鏡也好久沒擦了,上面落滿了灰塵,炯炯有神的眼睛到現(xiàn)在也是黯然無光。
他身穿皺皺巴巴的臟西服,顫顫巍巍的抓住崔皓楓的手說:“孩子,以后世界的命運就交在你手上了,不管怎么說,這臺天文望遠鏡你一定要保管好,一切的一切都在它的身上!”
這是,崔皓楓的父母走了過來,拉住崔皓楓就想走,一臉嫌棄的看著王進。
“請您不要再跟我們的孩子說話了,他的童年不能受到您這樣骯臟的人的危害?!?/p>
崔皓楓看著逐漸遠去的王進,抱著天文望遠鏡的手越來越緊。
“別忘了!如果是我的孫子來拿了話可以給他!但我的兒子一定不能給!”
王進離得很遠,可依舊是喊出了聲,他怕崔皓楓可能聽不見,還特意多喊了幾遍。
“走了走了,聽那個瘋子在那里發(fā)瘋,干什么呀?還嫌不夠丟人?”
崔皓楓的母親臉色鐵青的說著,死死的拉著崔皓楓的手,對著他的爸爸說。
“也是,也當我看錯可王進這個人,他是想毀了這個世界?”
思緒又回到了現(xiàn)實,崔皓楓忽然覺得有必要去王進給他天文望遠鏡的地方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