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正楠和江子揚的第一次并不順利,他忍了一晚上,打算先去上班,讓她緩過來再說。
準備起床的時候,江子揚還睡得香甜。黑亮的長發(fā)鋪陳在雪白的枕席上,膚若凝脂,唇如涂朱,襯著嬰兒般的睡姿,宛如天使。
他看著看著竟移不開眼睛,看久了就忍不住,他輕觸她的睡顏,把唇深深印上去,去探索他的領(lǐng)地,去攻城掠池。
江子揚一大早的就被吻得透不過氣,嘴巴艱難地抽空說,我還沒刷牙。但是人家根本不聽,一路吻著滑下去,他的手仿佛帶著魔力,(此處不過審,已刪。)想掀開被子,卻被緊緊抱著不能動彈。
這次沒有了障礙,只感覺四周熱烘烘的,江子揚身子向上拱,想逃出他的入侵,他怎會放她。嫻熟霸道的技術(shù)讓她一陣痙攣,飛上了云端。
他很滿意他的手藝她的反應,不顧上班就要遲到,不肯放她,顯然江子揚以為已經(jīng)結(jié)束,沒防備他又要開始。
“你不上班嗎?”
“寶貝,不準說話。”
他的嘴很忙,她的心蕩漾,情不自禁地嬌呼出聲,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叫聲太羞恥,只好咬著嘴唇極力克制。
他終于聽到她甜膩膩的顫音,更刺激得他不能自己。
身下的人兒從開始的躲避到難奈想迎合。他就這樣反復作弄她,幾個回合之下,終于崩潰了,啜泣著不再理他。
他愧疚不該太過分,明明自己也忍得很辛苦。
一開始的動作是很輕柔的,小心翼翼的,仿佛她是需要輕拿輕放的易碎物品。
后來,便漸漸急切,她的聲音也急。
“正楠哥哥”,江子揚發(fā)出一聲嘶喊,臉泛桃色,一瞬就登上頂峰。
卓正楠還在強忍,他要讓幸福更加強烈。隨著他激烈的沖撞,電流竄向四肢百骸,在頭頂炸開。他大汗淋漓,與江子揚十指緊扣,在最高處噴涌而出。
江子揚緊緊抱著他,突然哽咽地問:“你是不是真的不會離開我”。
他黯然,倒底是高明傷她太深還是生活待她太苦,讓她如此惶恐如此不安。
“我愛你,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必須去上班?!?/p>
她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太矯情了?”
“沒有,一切都是剛好我喜歡的樣子”。
真不想去上班,但臨時請假未免說不過去。他打了電話說路面結(jié)冰難行,會晚一點到。
然后去放了水,抱她去洗干凈,床上更是一片狼藉。整理完給她煮了餛飩,才趕去上班。
在這里,他們度過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江子揚全身似被碾壓過般酸疼,以及初次撕裂的疼痛,比重感冒還要難受。她以身體不適為由,一一回絕了各個老板開工的通知。
晚間卓正楠買了菜和花回來,見她懨懨的,羞羞的,不大自在也不說話。
“怎么了?餓了?我馬上煮飯,你去把花插上?!?/p>
江子揚忍著不適,盡量用正常的姿勢走路。拿著花瓶卻犯難了,她根本不會插花。
甚至只認得出玫瑰和百合,另外幾種長枝葉子和細白碎花是什么,都插在一起嗎?
她擺弄了半天,效果卻一言難盡,怎么看怎么別扭,卓正楠不知什么時候在她身后笑道:“小笨蛋,玫瑰是主花,位置要正要高,百合是副花,起搭建和構(gòu)造的作用,情人草是補花,增加節(jié)奏感和填充負空間,剩下的根據(jù)情況加上去就行了,看,是不是很簡單?!?/p>
他一邊說一邊動手,很快就插好了,果然是高低錯落有至,色彩層次分明,意境優(yōu)美合諧。
江子揚拈起一片花瓣笑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閑得慌,這能當飯吃嗎?”
卓正楠揪著她的小奶膘,恨不得立刻就啃上一口,說道:“這叫生活情趣,你也去學?!?/p>
“我才不要,既花學費又耽擱掙錢。”
“你能掙幾個錢啊,再說你掙錢干嘛?!?/p>
江子揚惡作劇道:“掙錢攢嫁妝啊?!?/p>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認為一切不過是水到渠成。真相揭曉的那一天,她會不會怪自己刻意接近,惡意欺瞞?
卓正楠只思索了一秒,江子揚己經(jīng)察覺到他的猶豫。也是,才第一天,資產(chǎn)階級和無產(chǎn)階級的差別就出來了,你想的是掙錢吃飯,他要的是生活情趣。
昨天才在床上說愛她,要一輩子跟她在一起?,F(xiàn)在不過說句攢嫁妝,就為難了,果然床上的話只能在床上聽,下了床就不必認真。
“我開玩笑的,你飯煮好了嗎。”
“子揚,我……”
“我餓了。”任何解釋都是心虛都是欲蓋彌彰,言不由衷的話不如不聽。
“很快就好,”卓正楠起身,親了她一下。江子揚忍著想躲的沖動,生硬地回應他。
她果然餓了,吃的又快又多,卓正楠懷疑這種吃法能不能嘗出食物的味道。勸她慢點,她答應著,動作依然快。他嘆息,這孩子平時的伙食是有多差,時間是有多趕,才會養(yǎng)成這樣的吃飯風格。
江子揚聽見他嘆氣,有點心塞,他們果然是格格不入的兩個人,這個決定實在是草率。
“我有事跟你說。”江子揚道!
“我有事跟你說?!弊空?!
“你先說?!?/p>
“你先說?!?/p>
這該死的默契。
江子揚怕再出現(xiàn)異口同聲,放下筷子看著他。
卓正楠道:“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正楠哥哥。”
這也能算事兒?江子揚狐疑地說道:“我叫過嗎?那我應該叫你什么?”
這就忘了,卓正楠真的很想把她就地正法,小妖精。
“你哥哥是高明,你這樣叫總讓我想起他,換個稱呼吧,好不好?”
真小氣,江子揚解釋說:“所有人都叫我Karida,只有哥哥叫我子揚,你也這么叫,我當然認為你們倆是一樣的啦?!?/p>
“那你現(xiàn)在還覺得我跟他一樣嗎?”
這尼瑪叫她怎么回答,說一樣肯定會生氣啊。不一樣倒是真的不一樣,高明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不像他,做了又不想負責任。
“雖然都是男人,應該也不太一樣吧。他喜歡身材火辣的,不像你,喜歡我這種平板?!?/p>
她的表情帶著十二分的認真,還往自己領(lǐng)口看了一眼,又自卑地嘆了口氣,
哪個男人會喜歡平的,不過是因為太喜歡而不在乎罷了。
卓正楠抑不住笑意,說道:“對,我真的很喜歡平的。但是,你不能只穿個小背心就不穿內(nèi)衣呀?!?/p>
哎唷,被發(fā)現(xiàn)了,好尷尬呀。
她大言不慚道:“我這種身材穿內(nèi)衣有點浪費吧?!?/p>
卓正楠直接笑出聲道:“不穿會下垂的?!?/p>
江子揚又拉開領(lǐng)口看了一眼道:“放心,我沒那下垂的條件?!?/p>
“別這么說嘛,至少也有個包子大?!?/p>
“唉,我的理想是有柚子那么大?!?/p>
“好,我晚上努力?!苯訐P莫名其妙,卓正楠快速地收拾碗筷,這場談話開始的目的是什么全忘了,就以這么奇怪的方式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