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魔宮寢殿外,何蕊扮作白衣侍女的樣子雙手端茶,推門進(jìn)入了于浮思的屋內(nèi)。
奢華的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味,于浮思喝的半醉半醒,枕手仰面躺在床榻上,口中念念有詞一人的名字,癡情不已。
何蕊這才敢抬起深低的頭,隔著珠鏈仔細(xì)觀察于浮思,有些心疼他這一副傷情模樣。她不明白,于魂帝那般的好,為什么聶魂帝總是看不到?
不過沒事,今日,她會結(jié)束這一切,她要孤注一擲,讓于浮思他愛上她自己……
她把手中的茶水輕輕放置在錦桌上,來到于浮思床榻前,悄無聲息褪下身上輕若羽翼的白紗外裙。露出來的是眼熟的似火紅裙,這套紅衣明顯是聶譚心慣穿的衣裳,而她穿它而來,明顯有備而來,居心叵測。
“譚心,譚心……”于浮思嘴里還在醉醺醺念叨著。
“我在,我在……”何蕊壓低聲音俯身撫上他的臉,“我在呢……”
“譚心……”于浮思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淚眼模糊中只看到一個紅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他思念成疾把她看成了心心念念的聶譚心,抓緊了她的手護(hù)在胸膛前不肯松,“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我知道,我也很想魂……浮思你?!?/p>
于浮思看著欣喜非常,只是動手一拉,何蕊便被扯倒在了他的身上,她看著他捧起她的頭,有些心虛的閃躲著雙眼不敢與他對視。
他卻是醉的分不清誰是誰,只是問出了內(nèi)心深處那個問題:“譚心,你可以試著放下季絕塵,多看看我嗎?”
“可以,我可以!”何蕊回答的斬釘截鐵。
于浮思聽了,先是一愣,隨后立馬清醒過來,不,她不是譚心,譚心她不會如此直接的答應(yīng)他!這個她,絕對不是她!
他看清眼前人,猛的推開她,冷眼看她重重摔在地上起身呵斥:“放肆!誰讓你進(jìn)來的!”發(fā)覺她穿的衣裳,他更加惱火,“你這個賤婢!又敢扮作譚心!你也配!”說著,他直接一掌攻向她,直擊她的心口,命中要害。
“噗!”何蕊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悔恨的最后看他一眼,合眼長眠不起。
聶譚心出現(xiàn)正好看到這一幕,又驚又惱。
她本來暫時是不想回來的,但是聽聞于浮思在本族泄憤的“作為”,她有些愧疚,便回來看看,誰知他竟直接殺了她的親信何蕊。這換做是誰一時半會都是接受不來的,更何況是有情有義的她,皇族魂帝。
“于浮思,你最好與我解釋清楚!”聶譚心忍著怒氣不發(fā)火。
于浮思多次被她不解,沉默不語,疲憊到抬眸反問她:“你想我如何解釋?”
“草芥人命!于浮思你怎么就是這么愛草芥人命!人的命在你的眼中便是如此輕薄,想殺便殺?!”聶譚心越講越激動,氣急攻心差點咳出來。
于浮思尚未酒醒,也有了脾氣:“我便是草芥人命又如何?誰能治得了我,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訓(xùn)我?我不但要殺這個賤婢,我還要殺蘇路!一切隨我的心情!你管不著!”
聶譚心看他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心情復(fù)雜搖著頭,抬手便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冷面吐字:“從今往后,我聶譚心與你于浮思一刀兩斷!”
于浮思無暇顧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是在她轉(zhuǎn)身之際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回按在墻上,猩紅著眼吼叫問她:“你再說一遍!”
多說無益, 聶譚心揚手想再給他一些“教訓(xùn)”卻被他迅速握住手腕,緊接著唇間一熱,他竟直接吻上來了。
放肆!
聶譚心羞惱非常,此刻一心只想撕了他!
可她掙扎的越劇烈,他齒間啃咬她唇的力道便也越瘋狂,而她,毫無招架之力。
終于,她還是推開了他,也如愿揚手再甩了他一個耳光,梨花帶雨中她嘶吼:“于浮思你做事考慮我的感受會死嗎?!”
于浮思也是泣不成聲,但也還在假裝堅強(qiáng),死撐不肯服軟:“那你做事又何時考慮過我的感受呢?譚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