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開!”我面無表情的說。
木上月讓了,愣了一下,他讓,他的人也就讓,道路又恢復(fù)以往的一條寬闊上來。
“我們快走?!?/p>
唐糖感覺不妙,小聲咬我的耳朵說。
他說是那樣說,我感覺他步調(diào)緩慢。如果我們跑了,后面的人一定吹著勝利的口哨罵我們孬種。
我們雖然沒跑,但步子還是很快的,我感覺灰塵都給我們踩得舞動起來。就在快跨出木上月的能力范圍時,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
“雨。”
又是只有良樹才叫我的稱呼。
“等一下?!蹦旧显陆械馈?/p>
“等就等,我就不信他能把我們怎么樣?!碧铺且餐蝗灰а狼旋X的說。
待木月走近,他就劈頭蓋臉沒好氣的說:“請你以后不要再寫信給她!”
手指著我,用請的,但面露兇光。
“我有權(quán)利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你沒資格管!”
“有種就試試,我奉陪到底?!?/p>
“好,你站著,別跑?!?/p>
木上月沒想到唐糖會說話,而且還那么狠。一言不合,木月轉(zhuǎn)身就去叫人。
唐糖只稱好漢,好漢不吃眼前虧,加上我那么拉他,再不走就真對不起我了。
兩個人蹬蹬蹬的跑了一會兒,再停下來,已經(jīng)到宿舍門口。
“要不要吃宵夜。”唐糖笑嘻嘻的說。
“不要。”
“那你回去,誰叫也不出來!”
“你呢?”我擔(dān)心的問。托木上月的福,拍拖那么久,他還是第一次送我回寢室。
“去教學(xué)樓?!?/p>
“打架嗎?”
“不是,我才沒那么無賴?!?/p>
“那你還去?!?/p>
“我找靈路?!?/p>
“比回家更重要?”
“你們女人不懂?!?/p>
他把我當(dāng)女人,真是頭一回見又回頭不見。
我不懂?誰懂?靈路的女朋友懂嗎?西施看到我,大驚失色的說:“靈雨,他們打起來打起來了。”
“什么?”我怕自己聽三不聽四。
“你哥靈路他們出事了。”
“在哪?”
“教學(xué)樓!”
“唐糖在嗎?”
“不知道,十萬火急,等下不要給我留門啦?!?/p>
她說完跑得頭發(fā)都飛起來,一個壞的消息,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
我本能的調(diào)轉(zhuǎn)頭,在來時的路,還未追上她,卻在花基那碰到木上月和他的兄弟們。
心放了一半。
可以肯定,真打架,也不是和木上月他們。若真打,也已經(jīng)是超出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了。
見我頭發(fā)也跑得飛了起來,木上月他們就在那得意洋洋的吹口哨。頓時蛙聲一片。
我想,如果我有市長,校長,站長,科長,隨便什么官女兒的身份,走到哪一定都很受歡迎吧。
可惜我是三無產(chǎn)品。
“雨,如果你再跑?!?/p>
“怎樣?!?/p>
“我就馬上帶人去揍那小子一頓?!?/p>
“你到底想怎樣?”
“你做我女朋友!”
“無聊。”
我又讓頭發(fā)飛起來,去教學(xué)樓找唐糖到十一點(diǎn)半,直至保安清場。
“那個女生真好看!”
那個,女生,真,好看,是真好看哦。
關(guān)于這句不知是拍馬屁還是有感而發(fā)純粹是內(nèi)心真實想法的話,我不會說什么華麗的詞藻,但這句話卻是我聽過旁的男生討論女生時用得最多的一句。
柳倩倩,課業(yè)不繁重時我就忍不住細(xì)心的觀察她,一米六零的個兒,皮膚自皙,成績差,經(jīng)常吃鵝蛋那種。
但她家境好,遇到事情就擺出一副天真浪漫無辜兮兮可憐又可愛的樣子。頭發(fā)長,見識長短不詳。
如此這般的一個美人,誰會想到她的身上,尤其是腿長滿了可怖的黑斑。
我們問她:“柳倩倩,你的腳是什么回事。”
柳倩倩細(xì)聲細(xì)氣嬌滴滴的說:“這個嘛,我小時候起了麻子,癢,我就摳摳摳,后來麻子好了皮膚就變成這樣?!?/p>
我聽了不由噓嘆,真是人無完人。
就在我們對柳倩倩的皮膚憂心仲仲時,她話峰一轉(zhuǎn),頓時眉飛色舞對鏡邊貼花黃邊說。
“誰會想到我老爸,大名鼎鼎的茶商,他會有我這么漂亮可愛的女兒呢?誰都不會相信。當(dāng)我爸介紹我后,那些人都不相信了,全睜大眼睛。
他們說,這女孩好好看,簡直太漂亮了?!?/p>
看柳倩倩那樣,我想,許多時候人的優(yōu)越感全都是錢堆積出來的吧,只要你有錢,喋也是可愛,作也是特別。
只要你有錢,就算不喜歡你的人也會與你很有緣。
與柳倩倩的共處讓我十分的勵志想要將來無論如何也要努力賺人民幣,好成為有錢人。
嗯,是這樣,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