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上月依舊每天按部就班的寫信給我,然后又像鬼手一樣雷打不動到我每天必經(jīng)之路等待。
有時我很煩他,頭也不回的跑。
有時我也習慣,大路朝天,愛哪走哪邊。
唐糖則每天沒完沒了的沉默,他坐在教室,都快變成一塊金子了。
他若回家,就無影無跡,仿佛消失了一樣。
還是李明一和毛隧自薦好,放學打打球,沒事下下棋,什么憂什么愁都拋腦后,忘的一干二凈。
“靈大美女,過來下兩盤。”李明一幸災樂禍的喊。
“下就下吧?!蔽艺f:“各坐各位?!?/p>
青春,有時還真是彈指瞬間,你的一個不謹慎隨意,它呼啦啦的就不知又過了多少去。
李明一說:“青春只興流汗,不興流淚?!彼陌櫚櫵崃锪锏恼f:“因為眼淚是上天派給天使的禮物,流完也就沒有了?!?/p>
我問:“禮物是什么?”舉棋不定。
“他!”李明一和毛隧自薦互指說。
鬼相信,大家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疤焓褂质鞘裁??”我很執(zhí)著的問。
“天屎是鳥大便?!?/p>
“也對,天使天屎?!?/p>
“魔鬼是什么?”我又問。
“魔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魔鬼身材!”李明一彈著毛隧自薦一臉壞笑的說。
“講來聽聽?”我也很想知道他狗嘴到底能不能吐出象牙。這次有沒有例外。
“所謂的魔鬼身材,就是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要屁豉有屁鼓,要臉有臉的女人?!?/p>
毛隧自薦笑得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將軍說:“靈雨,他好像在說你?!?/p>
我一臉黑線。
“不吃?!崩蠲饕慌氖终f。
“Why?”
“吃了靈雨會哭?!?/p>
“想她笑,你直接到旁邊摔一個狗吃屎不就得了?!泵碜运]敲桌子道:“靈雨,還有兩步,兩步我就贏了,我未來的笨大嫂。”
“什么?”我也Why他。
“Why?木上月是我哥,你說說看,將來你嫁他了是不是就成我大嫂了?!?/p>
“誰說我嫁他?!?/p>
“他說的,今生今世,非靈妹妹不娶,靈妹妹也非他不嫁,老天指意。靈雨,他跟你不配嗎?像大哥那種打著燈籠不好找的男人!”
“你們穿同一條褲子嗎?”我問毛同學。
據(jù)我的了解。木上月絕對不是他什么哥,毛叫獸只他一個豬兒。他們也絕對不是什么表兄之類,因為木上葉不認識毛遂自薦。
兩人真親戚,依叫獸性格,一家人還會肥水去流外人田對木上葉不管不顧?
這李明一和毛同學。敢情我愛情事業(yè)峰火連城,八成與他倆誤人子弟有關。
“大哥和毛隧自薦穿一條褲子,跟我沒法穿!”李明一說:“他們都是資優(yōu)生,款式一樣。而且木上月和你一樣,也是學官,官官相愛,你們絕對適合。你想吧,現(xiàn)在的男人,牛高馬大的愛打老婆,才華橫溢又丑不拉嘰,小白臉又吃里扒外,唯獨大哥樹玉臨風一表人才,關鍵對你是真愛?!?/p>
我真佩服李明一的嘴巴,簡直跟電視機廣告一樣。我眼一瞪,這棋也就不能再玩了。
桂花樹下,我又碰到木上月了。
他和桂花樹,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已經(jīng)合二為一了,仿佛俊俊的長在那里了一樣。
我跑他也跑,這像什么話。
我只好埋頭走。
“雨?!?/p>
他每次都歡天喜地的出現(xiàn),總是開開心心的,好像整個人一直都心中有愛一樣。
“今天那個人沒跟你了?”
我心說:“他,早就回家了?!?/p>
木上月見我不響,絞手尬尷說:“能不能看在我等你那么久的份上,聽我說幾句,就幾句?!?/p>
他以前總是呼啦啦的,現(xiàn)在沒人跟變安靜。我特別不習慣。
習慣,它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