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徹底的亮,我和鄭伶偷偷從客棧出去。我們走在街上,四處流著朦朧,卻已人馬喧囂。我想此刻的成都府,是寂靜的,沒有這么多趕著出攤、開鋪門、拉貨物等的小商小販,或正在招呼伙計開工的酒樓飯莊掌柜。如此看來,我還是喜歡成都府,汴梁城雖然繁華,卻不適合生活。
“你喜歡汴梁城么?”我邊走邊問鄭伶,我看她不停的四處瀏覽,仿佛很喜歡。
“喜歡!卻心底有種不安,繁華帶來的不安!”鄭伶回我。
我一聽鄭伶的話,內(nèi)心震撼。我不知道她是隨口一說,還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我曾經(jīng)看過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人人都說反映的是北宋汴梁城的繁榮,可我看出的是危機——一種物極必反的危機。
“我們早飯,吃點什么?”鄭伶問我。街道上賣早點的人很多,各種各樣。
“豆腐腦吧!”我聽見前面有個姑娘在嬌妹豆腐腦,她的聲音圓潤,所以吸引了我。
“好!我們看看去!”鄭伶走在我前面。
當我們走到時,街道邊上有個小攤,有個約十四的姑娘在賣熱騰騰的豆腐腦。我和鄭伶走過去:“兩碗豆腐腦!”那姑娘笑道:“好嘞!”
我和鄭伶在四五張桌子中選了靠攤子最近的坐下。鄭伶笑道:“看來,這豆腐腦不錯!我已聞到味兒了!”
“當然了!我家的豆腐腦??!最好吃了!”那姑娘嘿嘿笑道,她的模樣乖巧,肌膚白靜!
“噢!那我要好好嘗嘗!”我點點頭。
“來了!”兩碗豆腐腦放在我與鄭伶面前。
“嗯!不錯!”鄭伶吃了一口,贊美道。
“確實不錯!入口即化!”我跟著一口,覺得好吃,我沒有吃過如此嫩的豆腐腦。
“怎么樣?沒有騙您們吧!”那姑娘得意的笑道。
“好吃,好吃!這么好吃的豆腐腦啊!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大酒樓!”我對豆腐腦連連贊美。
“可惜,我家沒有錢開酒樓……”那姑娘微微嘆息,眼中帶著無奈。
“你想開酒樓么?”我低聲笑道。
“當然了!”
“我資助你開酒樓,怎么樣,不過是在成都府!”我再要了一碗豆腐腦。
“您說,讓我去成都府開酒樓,我家的豆腐腦作主打菜。您資助我!”那姑娘狐疑的看著我。
“嗯,是!”我點頭道。
“只要我父母同意就行!”那姑娘沉思片刻。
“可以啊!你可以問你父母!”我回道,繼續(xù)吃豆腐腦。
“姑娘貴姓?”鄭伶看著我吃個不停,她覺得尷尬,所以轉(zhuǎn)移那姑娘對我的注意力。
“姓李,名蕓蕓!”
“蕓蕓姑娘,我們?nèi)枂柲愀改傅囊庖?!你家遠不? ”我吃好后,讓鄭伶付錢。我想什么時候吃這豆腐腦就什么時候吃,所以我決定資助李蕓蕓在成都府開酒樓經(jīng)營豆腐腦。
“不遠,四里就到!”李蕓蕓回道,“錢我不要了!”
“好吧!那我們走吧!”鄭伶對李蕓蕓說。我和鄭伶幫著李蕓蕓收攤,然后在李蕓蕓帶引下走了一里,進入一條巷子。
李蕓蕓家算是城郊,平房周圍種著各種蔬菜,雖然不富,置身其中,卻讓人踏實。
“到了!”李蕓蕓讓我們進院子。
“好!”鄭伶回道。
“爹,娘!有客!”李蕓蕓在院里朝里面喊道。
我站在院里看看,收拾得干干凈凈,沒有垃圾與堆積塵土。我想李家的人是勤快的。
“院子不錯!”鄭伶微微一笑。
“是?。∈帐暗猛Ω蓛?!”我回道,石頭塊鋪成的地面,不見塵土——我知道每天都需要花功夫打掃,所以我暗暗欣賞李家對衛(wèi)生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