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則清琰羲對獵場一事是仔細思量又思量,但到底出事了的不是大裕國的臣民,疑似是對方自作自受,永盛帝也就沒有讓他去管。
那么既然平時熱衷于偷懶的老頭兒都沒說什么,清琰羲自然也就不可能自己去加班了。
無視了修真慎和伍狂生的怨念,他還是按部就班,該上課上課,該修行修行。
畢竟,成年人的事情,小孩子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但是,麻煩這個玩意,你總是要碰上,區(qū)別在于早晚,反正是躲不掉的。
柳月(皇帝大太監(jiān))“幾日不見,殿下可是又俊朗了幾分。”
清琰羲“說笑了,柳掌監(jiān)來此有何事?”
鬼知道你是怎么從一個小孩兒身上,看出俊朗的?
反正自信如我也不敢這么瞎說。
柳月(皇帝大太監(jiān))“額,這個,雜家是,是來,是來給太子殿下,嗯,問安的!”
聽清琰羲問到這個,一向長袖善舞的大太監(jiān)柳公公突然有些心虛,話也說的磕磕絆絆了起來。
清琰羲“本殿安好!”
一見柳公公這般模樣,清琰羲察覺不到有鬼才怪了,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不疾不徐的堵了回去。
柳月(皇帝大太監(jiān))“……”
這讓他怎么接?
泰山崩于前都不放在心上的柳公公第一次有點心焦。
想到陛下交給自己的任務和皇后娘娘那邊派人來的傳話……柳公公就忍不住眼前一黑。
你說,你們一家人的事兒,干嘛非要牽扯我這個無辜的路人?
柳公公這邊坐臥不安,心里急的團團轉(zhuǎn)。清琰羲這邊穩(wěn)如老狗,悠閑的吃吃點心喝喝茶,順帶欣賞一下柳公公的“風采”……真是好不愜意??!
柳月(皇帝大太監(jiān))“殿下,老奴……”
清琰羲“咦,公公您還在??!”
就在柳公公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終于忍不住開口的時候,清琰羲不緊不慢的開口截住了他的話頭,并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
柳月(皇帝大太監(jiān))“老奴沒走……”
柳公公一噎,有點幽怨的回答。
清琰羲“這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本殿忘了……”
清琰羲裝模做樣的輕拍了下額頭,至于忘了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清琰羲“那不知公公可是還有什么事兒沒有交代?”
捉弄夠了人,清琰羲這才退出了“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狀態(tài),開了金口詢問。
至于你說他為什么捉弄人,那也很簡單,誰讓柳公公是永盛帝的人呢!那次永盛帝這個父親找他有好事了。偏偏他還不能拒絕。
所以他自然要先小小的報復一下,出口惡氣。
柳月(皇帝大太監(jiān))“……”
該說不愧是親父子嗎?這記仇能力一樣一樣的。
柳月(皇帝大太監(jiān))“太子殿下,陛下的意思是,讓您跟著處理這件事的大理寺卿學習學習?!?/p>
雖然心里腹誹,但柳月作為太監(jiān)頭子,自然知道在主子面前,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當下就只是把永盛帝的意思傳達過來,別的都不敢多加一個字。
清琰羲“他又想偷懶了?!?/p>
態(tài)度肯定,并沒有要給親爹留面子的意思。
柳月(皇帝大太監(jiān))“啊——這個……”
你這要我怎么接啊外!
柳月很絕望。
明明以前還好,怎么自從太子降生后這畫風越來越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