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鞋也沒穿就跑進了廁所,廁所門虛掩著,隱隱約約只見里面有一個灰色衛(wèi)衣的女生看不清體型,但是能確定的是這個女生并不是我們宿舍的,陳成一下就推開了門,那個女生霎時轉過頭,蒼白的皮膚和青紫色的黑眼圈盯著我們,手里正拿著血淋淋的東西,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那是她自己的指甲!
俗話說的話,十指連心,但是自己拔自己指甲的確是很少,她把散落在地上的指甲一小塊一小塊的撿起來,放到嘴邊,吧唧著嘴并發(fā)出嘎嘣脆的聲音,讓人不覺后背發(fā)涼,大家驚呆了,過了幾秒,她意識到有人看她,又把自己的指甲拿在手中,突然!
撲向了離門最近的陳成,陳成一個措手不及被撲倒在地,嘴里也因為恐懼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大家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拉,卻沒想到,那個女生力氣更大,把手里剩余的指甲蓋全部送去了陳成的嘴里。
陳成嘴唇緊閉卻被她一巴掌撬開,簡直是力大如牛,我們也在做拉鋸戰(zhàn),直到保安來了之后才把眾人分開,保安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全部人躺在地上氣喘吁吁時,那女生站了起來,“嘿嘿嘿,嘿嘿嘿”咧著嘴歪著頭躺著口水,“這這這,這不是靜海區(qū)里面那個瘋婆娘嗎?
為什么在這?”其中一個保安說到“是啊,是啊,怎么在這,這幾年被政府的送到了精神病院,怎么出來了”他們交談聲讓我們幾個更加懵逼,啥事都被碰著,我們也沒有歇著,保安把那人送了下去,而我們把陳成送去了醫(yī)務室,距離開學還有一天,醫(yī)務室的小張醫(yī)生也沒來。
所以也只能將陳成送去最近的人民醫(yī)院,路上,驚嚇過度的陳成一言不發(fā),卻在謝林麗的懷里瑟瑟發(fā)抖,我們也不忍心看著她遭受無妄之災,“到了!到了!”李蕊連忙拉開車門,我們一行四個人飛快的去掛了門診,交了錢,醫(yī)生扒開陳成眼睛說到,她沒事只是受了驚嚇,打一針安定劑就可以回去了。
大家都松了口氣,下午六點弄完后,陳成也恢復了很多,我們出了醫(yī)院去吃了東西就打車回學校了,大家都閉口不談那件事,認為有人別有用心,眾人也是心思各異的回到了宿舍。
郭涵在我們進門時就詢問了我們的情況,畢竟是一間宿舍的,突然也沒有那么多的隔閡了,都應了應沒事后,都進入了夢鄉(xiāng),兩天時間內經歷了那么多,我也知道,那近似詛咒的東西來了,它讓我開開胃,這只是飯前甜點,我不知道它是容城的人還是容城的“事”一切,讓我的高中生涯變得不再那么普通,沉沉的睡意讓我沒了思考的心情,攏了攏被子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咳咳咳,倥倥倥”劇烈的咳嗽聲將我吵醒了,望了望屏幕亮起的時間,這也沒睡了多久,我支撐身體起來看著斜對面咳嗽的陳成,透過窗簾昏黃的燈光下只見她伸手去掏自己的喉嚨,我看著喉嚨一緊,也是難受的緊,“陳成?”沒有人回應我,咳嗽聲仍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