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萱“宣師兄—”
終于找到桓媱的失物,花婉萱歡喜地喚了一聲,卻沒得到回應(yīng)
抬頭時,才發(fā)現(xiàn)宣望鈞站在寢舍門口,背影有些異常,仿佛是僵住了
花婉萱“宣師兄,怎么了”
宣望鈞“別過來”
花婉萱在宣望鈞身后咫尺間堪堪頓住腳步,卻已經(jīng)看見了屋中一角
屋中墻壁上掛著的,是一張惟妙惟肖的女子小像,
精巧手工之下,女子的一雙美目如含笑意,栩栩如生,冥冥中似乎有一種力量,在驅(qū)使著花婉萱去環(huán)視房中情景,于是向前一步,便看到那桌上、椅上、床榻之上,乃至于鋪天蓋地——
都貼滿了密密麻麻的女子小像
黑暗之中,房間各處盡是那一雙雙含笑的眼,彷如生者的目光仿佛正對著每一個來者,落在闖入屋中的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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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我有些遭不住了,有點恐怖哦”
花花“不要虛宿主,萬事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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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花花的話,花婉萱還是腦后一陣陣發(fā)麻,能出聲時,才發(fā)覺背后已經(jīng)生了一層薄汗,不由得向后退了兩步,身后一雙手撐住了自己的身體,宣望鈞的聲音中透出一股難以覺察的憤怒
宣望鈞“……此事,莫要告訴他人”
宣望鈞似是用力壓抑著什么,花婉萱回頭看去,從宣望鈞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激烈情緒,心上一跳,那眼神仿佛一只被人刺痛了舊傷的幼獸,卻很快藏匿進(jìn)這片詭異的黑暗之中,然而,花婉萱心中驚疑還未平息,就被打斷一
“什么人?”
隨著那聲喝問而起的,是宣望鈞迅疾的身影!
“砰!”
宣望鈞猛然拔出墻上所掛的長劍擋到我身前,玄色衣角掃過花婉萱頰側(cè),留下一片冷香,而自己眼前已分不清是庭中月光還是劍身寒光,只見兩把長兵劃破夜色,相對而撞,
來者的長劍如有千鈞之力,而宣望鈞冷面寒霜,生生劈碎了這道天降的月光
鏗然一響間,花婉萱仿佛看見碰撞而出的火花
花婉萱“宣師兄!”
宣望鈞“你究竟有何企圖!”
音律師兄:“呵!這個問題,不該我來問你們嗎!”
兩人已過招數(shù)次,宣望鈞穩(wěn)居上風(fēng)
花婉萱“等等,我們并無惡意!還請同硯收手!”
音律師兄:“擅闖他人寢舍,還如此蠻不講理,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千鈞一發(fā)之際,宣望鈞執(zhí)劍側(cè)身,猛然一挑,男學(xué)子手中刀頓時脫手飛出
他手中的長劍穩(wěn)穩(wěn)搭在來人的肩上,而對方正怒視我們,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宣望鈞“為何私藏小像?”
音律師兄:“你說什么?”
花婉萱“為何····…你房中放著如此多的女子小像?”
花婉萱看看向那道虛掩的門,又想起房中的詭異場景,仿佛在昭示眼前人對那畫中人的執(zhí)念,甚至到了瘋魔的地步
音律師兄:“什么小像?你們究竟在說什么?”
學(xué)子怒氣未消,一臉不滿地越過他們,跨進(jìn)了門,下一瞬,看見他停下腳步,僵在原地
音律師兄:“這、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