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到了現(xiàn)場。只見一偏暗小巷前停放一輛極其奢侈的暗紅色跑車。
紀嵐卿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不遠處一群殺馬特少年堵住一少年。那少年雖被眾人圍堵,面上卻絲毫不顯慌亂,儼然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眼看著那些殺馬特少年要對男主動手,紀嵐卿不由眉心突突,還真是壞事。一個眼神過去,林伯心領(lǐng)神會立刻上前阻止這場鬧劇。
而處于風(fēng)暴中心的少年好似終于注意到了在巷口那背光而站的紀嵐卿。轉(zhuǎn)身一個抬眸恰與紀嵐卿對視,二人眼神交錯中,都互相打量著對方。
紀嵐卿對那少年的第一印象就是貌美,嘖,還真不愧是男主。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男主嘛,有點特權(quán)也算是正常操作啦。
當然,在紀嵐卿打量男主的同時,秦?zé)o妄也在打量面前少年,只不過和常人一樣的是最新注意到的外貌。
只見少年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戳税腠懀?zé)o妄悠然想起,那是前幾天在機場見過的少年。
而被晾在一旁好久的殺馬特們在觀察這么久后發(fā)現(xiàn)紀嵐卿才是那個主事的,態(tài)度立刻變得諂媚起來。連忙表忠心,講這些天對男主做的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給匯報上去……
時間好像在這刻靜止,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味。秦?zé)o妄聞言一聲不響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站在逆光處的少年 。
而紀嵐卿一看男主看自己了,又想到剛剛黃毛說的話,這就挺突然。有點想挖個地縫鉆進去,于是在好一番心里建設(shè)后向男主投去一個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
呵呵,我說這都是誤會,你信嗎?紀嵐卿內(nèi)心無力的蒼白辯解。然后一個眼神給林伯示意,對方收到指令后秒懂。
只見林伯對著那些殺馬特少年的頭頭耳語幾句后他們剛剛還看著氣勢駭人的一群人便一擁而散了。
做完這些又歉意的對紀嵐卿道:少爺抱歉,我自作主張的替您做了決定。說完又對著男主解釋:先生,今天這件事,真的是一個誤會。如果你有任何損失的話,可以賠償。
紀嵐卿看到林伯這一系列的操作后,在心里嘖嘖稱奇。不愧是能在紀家這個龍?zhí)痘⒀ǖ牡胤竭€穩(wěn)穩(wěn)的將屬于原紀的那份權(quán)利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人,簡直是太上道了。
秦?zé)o妄聽后淡淡的瞥了紀嵐卿一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倆絕對是一伙的,好吧?,F(xiàn)在這是演都不演了,且明顯那個林伯聽令的是這個富家少爺。
現(xiàn)在面前少年卻把責(zé)任瞥的一干二凈,又不是沒見過那對方那惡劣一面過,又在這兒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不過,秦?zé)o妄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只想早點解決問題。自己可沒閑工夫陪這些富家少爺們玩過家家的游戲。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用的事情上,不如多打幾份兼職來賺取更多的醫(yī)療費為自己的母親治療。
思及此,秦?zé)o妄深呼口氣,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緩慢開口:既然紀少都說了這是誤會,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只是那笑不達眼底,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著洶濤暗涌的寒光。
紀嵐卿看到男主的笑容之后,心底一瞬間涌上細微戾氣。這是要搞事情的節(jié)奏嘛,對方可不乖吶。
紀嵐卿表面不動聲色,行為卻先思考一步。待到反應(yīng)過來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攔住了男主去路。這時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壓下一些血腥暴力的思緒后,突然想到一個兩全之法。
秦?zé)o妄被對方攔住去路后,只好再停下腳步 。再次開口語氣倒是生硬了不少,臉上也隱隱能看出不耐之色:哦,紀少還想玩兒什么?
紀嵐卿現(xiàn)搬現(xiàn)用,剛剛想到的方法其實很簡單。與其將男主放任成長在來找自己的麻煩,不如直接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男主帶在身邊,時時刻刻監(jiān)視他??v使他有天大的本領(lǐng),也讓他胎死腹中毫無用武之地。
紀嵐卿用原主那一副瞧不起任何人的自傲模樣,理所當然的用著施舍的語氣開口:玩?當然要玩了。我還沒說游戲結(jié)束,誰都不能離場!
當然咯,你陪著我玩兒的時候也許我心情好的時候你能賺錢一些外快呢。這可不比你那早出晚歸拼死拼活的拿那死板工資的仨瓜倆棗的強。
秦?zé)o妄看著眼前那精致少年一張一合間便吐出這么尖酸刻薄的話,簡直是怒火攻心。人長得那么好看,心思卻又是那么頑劣。不用思考便脫口而出的拒絕了少年的提議。
紀嵐卿見對面男主這個反應(yīng)也是意料之中。嘖,別說男主了,就算是自己也忍不了原紀這囂張跋扈且我行我素的個性。要擱自己身上,對方墳頭草估計都兩行高了。
哎,算了,以后還是盡量少些帶入原紀的行為和個性吧。就在自己愣神這幾秒,眼瞅著男主越走越遠了。
紀嵐卿便只好使出了殺手锏,待用著那不大不小且不帶情緒起伏的聲音說完那句話后。對方果然停下了腳步。
都說想要打敗一個人,則必須要從對方的弱點入手。巧了,紀嵐卿還真的知道對方的軟肋是什么。不就是那因著早年過于勞累奔波而如今重病在身的他母親嗎?
母親吶,還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不是么?紀嵐卿心中感慨著,自己不過略提了對方母親的幾句話題對方便如此沉不住氣了。這不就乖乖的停下來回到自己身邊了嗎。
忽略對方那壓抑怒火的陰翳臉,看著對方朝自己越走越近的距離,心中由內(nèi)而外的升起了一股愉悅感。
看來,自己又找到新樂子了呢。紀嵐卿眼中的那抹晦澀如深的情緒一閃而過。
此時秦?zé)o妄走到紀嵐卿面前,語氣微沉似有壓抑著情緒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對我母親做了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