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晟的雙手,放在兩側,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去,店里的開著燈,關著門,但是無端的透著一股涼意。
“你回去之后,問問陳默,還有,別讓他再吃藥了,那種藥吃多了不好?!毕蜿柕难劬σ布t紅的,說這話的時候,腦袋是仰著的,“陳默那小子過去的那幾年命不好,但是現(xiàn)在......希望你不是那個將他推向深淵的人?!?/p>
徐暖晟努力壓下心里的那份揪心的疼痛感,起身,朝向陽道了謝。
離開理發(fā)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十九分。徐暖晟想,這個時候,陳默應該還沒到上班的廠子。
他坐回了駕駛位,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幾分鐘后,拿出了手機,翻出了陳默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此時的陳默站在路口,前面被幾個男人擋住了去路。
那幾個男人問他,是不是陳默。
他點頭。
鈴聲就是在那幾個男人準備動手的時候響起的,打斷了那幾個男人的動作。
陳默看了他們一眼,往后走了幾步,拿出了手機。
上面是徐暖晟的電話號碼。
那幾個男人也跟著走了過來,還放話不讓陳默接電話。
“小子,這電話,你最好不要接?!?/p>
“我們今天也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問問,我家妹子是哪點配不上你了?”
“長得跟個娘們一樣,但是把小白臉的事兒學得十成十?!?/p>
陳默沒有接通電話,像是沒有注意到手機來電一樣,將手機放回了衣服兜里。
“你們想要打架?”他什么都拿不出手,就是打架,沒人能打得過他。
向陽有一段時間說他就是不折不扣的瘋子,不要命。
其實這話不對,他比誰都惜命。就是因為不想死,所以才會在那些人對自己動手的時候,拼了命的去反抗。
因為他知道,只有拳頭硬的人,才有活著的資格。
“你小子還會打架?”那幾個男人看著陳默,笑了起來。
“小子,你想打幾個?”
陳默聽著鈴聲安靜了下去,這才抬眼看向他們。
“我不認識你們?!彼蛟S已經知道他們?yōu)楹味鴣?,大抵就是為了給上次那個女人出氣。
就像上次,到超市找麻煩的那些人一樣。
另一邊,徐暖晟看著無人接通的電話,在車里靜坐了許久。
之后他給那個老板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又連夜開車往澤也縣趕。
他迫切的想要見到陳默,想要聽到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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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帶著陳默從所里走出來,看著他臉上的傷,嘆了一口氣:“今天晚上暫時不用到廠里來了?!?/p>
陳默張了張嘴,停下了腳步。
老板沒聽到回應,偏頭看,結果身邊沒人,陳默站在門口低著頭不走了。
“你小子站那做什么?還想回去住一晚?”
陳默抬頭,看了看老板,跟了上來。
“老板,我......”
“我事讓你回家休息一天,讓你好好跟你媳婦解釋一下臉上的傷怎么來的。怎么?以為我不讓你在廠里工作了?”老板沒好氣的說著,看著他眼睛一亮,是真的想要給他后腦勺來一下。
他是那種不分是非的人?
一個栓子都能收,何況陳默。
而且陳默這次打架,也只能說是正當反抗。倒是廠里的那個女員工,陳默一個有家室的人拒絕她的示好,結果就因為這事叫人來找陳默的麻煩,倒是需要好好說一說。
就算是現(xiàn)在興男女自由戀愛了,也不是這么個自由戀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