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晟直接開著面包車離開了。
他給十六那邊打了個電話,問清了他的位置,直接開車去找的十六。
十六這會兒哪也沒去,就坐在樓下的快餐店里吃飯。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后,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就下了樓。
老板也是熟人,他屁股剛坐下,老板在里面吆喝了一句:“奎哥,還是老樣子嗎?”
“今天多加一瓶酒,白的?!笔亓艘宦?。
徐暖晟的電話,是他剛吃了幾口飯的時候打進來,十六聽對方的意思,大概就明白了,直接說了自己的住處,就掛斷了電話。
等徐暖晟開車過來,十六這飯菜也才吃了幾口,那瓶酒倒是喝了大半瓶去。
徐暖晟停好車,往這邊快餐店走了過來。他進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右手邊面朝門口的十六。
他走進去,直接在十六的對面坐了下來。
“有什么事,等我吃完再說。”十六抬了抬眼,說罷,拿著筷子夾了一筷子拜進嘴里。
徐暖晟嗯了一聲,拿手機出來,給陳默那邊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主要是跟他說一聲關(guān)于李二狗的事情。
等十六吃完,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徐暖晟幫他付了飯錢。
兩個人一起上了樓,十六指了一下屋里:“隨便坐,要給你倒杯水嗎?”
“不用。”
十六看了他一眼,去冰箱里拿出來了兩瓶啤酒過來:“想問陳默的事?”
“嗯?!?/p>
“那小子,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笔ч_了瓶蓋,靠著椅背,“那小子的傷,你看過了沒。我們回來的前一天晚上,給弄的。自己一聲不吭的自己做了傷口清理,然后自己縫了幾針。沒有麻藥,他自己咬著牙縫的?!?/p>
“我那天回去的晚,回去的時候他就坐在床邊,還叫了兩份飯等著我回來吃。那臉色,跟白紙一樣。”
十六沒有夸張,也沒有隱瞞。他一邊說,一邊注意徐暖晟的神情。
他其實之前跟徐暖晟也就只有兩次接觸,畢竟他們的分工是兩個性質(zhì)的,人員對接方面也不是他負責。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對他們這些搞文職工作的人的態(tài)度,就像是天生的氣場不合。
徐暖晟在他這里坐了半個多小時,來的時候看似一身輕松,走的時候徹底神經(jīng)緊繃。
他跟十六道了謝,回到車上坐了幾分鐘,才感覺緩過了勁。手心有些微的刺痛,徐暖晟攤開手掌,雙手手心都有幾道細小的指甲印,有點扎破了皮,流了一點血。手心有些細汗,沾著那點破皮的地方,像是被白蟻咬了兩口。
徐暖晟腦子里,是陳默傷口的畫面,還有十六說的那些話。
偏偏當事人,還跟自己說,醫(yī)生打了麻藥,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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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靠坐在床邊,房間里的窗簾拉上了一半,光線有些暗淡,讓人有些犯困。
他拿著手機,徐暖晟先前發(fā)過來的短信,他已經(jīng)看過了。只是這會兒,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徐暖晟還沒有回來。
陳默其實有猜測,徐暖晟離開,應該不止是去買菜。他想打電話問問徐暖晟,什么時候回來,但是一如他不敢告訴徐暖晟自己受傷的情況,這會兒他也不敢問徐暖晟是不是去找十六師父了。
作者說感謝閱讀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