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久生情的小甜餅,請忽略不一樣的世界觀和時間線!cp:范閑×寧致遠
范閑初到京都那日,遇上了一位姑娘。姑娘一身桃粉色的衫裙,一頭云髻如同被雞撓過一般凌亂,珠釵也松松垮垮的插著,搖搖欲墜,姑娘被他的馬車嚇著了,直愣愣坐在那里,低著頭不肯起。他想古代該不會有碰瓷的,遂蹲下身扶起她,不料那姑娘忽然抬頭,笑呵呵的拋給他一個曖昧的眼神“公子,我好看嗎?”
范閑嘴角抽了抽,覺得這姑娘大概真的受了什么刺激,嚇傻了,看她那花的比鬼還可怕的妝容,他深信不疑??伤頌槎皇兰o(jì)的文明青年,自然不好如此說,于是只能敷衍的安慰著“好看好看……”
“那小女子以身相許可好?”她眨著眼,故意用胸口貼近了他。
范閑盯著那貼著自己胳膊的胸口,被那豐滿驚到了,猶豫的開口“這……不大合適……”
那姑娘突然站起身,嘁了一聲便無情道“一點都不好玩!”
那聲音中氣十足,渾厚有力,完全不像個嬌滴滴的女子,范閑瞪大了眼,指著她一個你字說了半天。
那女裝大佬一甩頭,拋給他一個白眼“怎么,沒見過男扮女裝?。繜o知!”他扭著腰轉(zhuǎn)身,又特意轉(zhuǎn)過頭來曖昧一笑“記住了,我叫波波~”
那一日,初到京都的范閑,對這個城的記憶并不美好!
范閑那在戶部做侍郎的老爹說,把他接來京都是為了陛下賜婚,對象是東邊城的相府少爺,雖然惡名遠揚,可是為了內(nèi)庫財權(quán),希望他能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他當(dāng)場就怒了起來,揚言自己要自由戀愛,不喜歡包辦婚姻。在他看來,自己身為一個新世紀(jì)好青年,怎么也不能過回去了。
對于皇帝陛下的賜婚,雖然是一場關(guān)乎權(quán)利和利益的聯(lián)姻,但在寧相看來,若是真有能降住他那不肖子的人,他也不在乎這場婚姻是否無關(guān)愛情,說不定,這兩人一見面就能對上眼了也說不定。
這寧相府的大少爺從三歲起便聞名京都,起因是帶著妹妹和一眾家丁打了幾個朝廷官員家的兒子,順便調(diào)戲了幾位千金小姐,從此家喻戶曉,只要一提寧少爺?shù)拿?,便會有人喊出小霸王的綽號。
范閑實在想不明白好好一個相府之子,干嘛敗壞自己的名聲,還是說這個人天生就是個頑劣的潑皮,根本不知道禮義廉恥?這一切都在他看見那所謂未婚妻的時候有了解釋,這個敢于女扮男裝還能恬不知恥的調(diào)戲他一個良家婦男的傻缺,可能真的不知道何為禮義廉恥。他側(cè)首跟滕梓荊說,反正他是不會取這樣一個臭名遠揚的小霸王敗壞自己的名聲的。
那小霸王耳朵尖的很,一下便聽了去,直指著他那歪歪扭扭的字體取笑“就你還想取小爺過門?這字寫的估計你親爹都不認(rèn)得!”
范閑怒極反笑“不用你說,我親爹肯定認(rèn)得,倒是你,嫉妒爺?shù)牟湃A就直說,不要遮遮掩掩!”
于是這場詩會慢慢演變成了二人互相不服氣的辯論,二人口才之好直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再后來,滿京都的人都知道這兩位被陛下賜婚的主兒,互看對方不順眼。
范閑為了讓皇帝陛下收回成命,也不在乎那點面子了,帶著滕梓荊搞事,打了禮部尚書之子不說,還去了畫舫尋花問柳,一場公堂對峙下來,范小公子風(fēng)流的名聲鬧得沸沸揚揚,全城都知道了小霸王被戴綠帽的事情。
為了以牙還牙,小霸王不甘示弱,第二天就找了葉家的千金,大禮小禮送了一堆,就差直白的說要娶人葉家小姐過門做妻子了。
二人依舊是爭鋒相對的模樣。不過要說這事情的轉(zhuǎn)機多虧了那日牛欄街的刺殺,雖然這樣說對逝去之人很不敬。牛欄街刺殺還要從皇室二殿下的邀約說起,不知怎么那條必經(jīng)之路上就多了個北齊來的八品高手,滕梓荊那位重情重義之人,為了護著范閑送上了性命……
得知這個消息的小霸王去見了范閑一面,那人一改往日囂張氣焰頹唐的坐在院子里,他本來一見著這人就滿口諷刺的話也都咽進肚子里,只遞給他一張白絹,別扭的勸他擦擦眼淚。
“謝謝”這是范閑自遇上寧致遠以來第一次心平氣和的道謝。
“我不是故意看你出丑的,只是不小心罷了!”他抬頭望著夜空,口是心非。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范閑為一個人哭那么傷心,心里不自知的就泛起酸意,同時卻又欣慰。
“滕梓荊有你這樣的朋友,應(yīng)該會很高興!”他淡淡的開口,沒有看見那一瞬間范閑看向他的眼神,閃著熠熠光輝。
“我爹告訴我,人死了就會變成星星,我想我娘的時候就會看看星星”他回頭,被范閑亮的嚇人的眼神嚇了一跳,所有溫柔都化作一句驚嚇“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范閑卻不惱了,只笑著開口“我也聽說過這個故事,還有我覺得”他慢慢靠近他,笑意漸深“我在這世界上找到了可以與我相伴的靈魂!”
后來的事情全城人都瞠目結(jié)舌,這對見面不到兩句話就要對罵起來的人居然互相扶持起來,也都樂意了皇帝的賜婚,城里人只記得那天城東到城西鋪了十里的紅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中,火紅的轎子在城西的范府落下,那范家小公子誠心誠意的接過新人的手,挽著他進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