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住愛

風盆 剩下的自己看

注明一點～故事發(fā)生在重慶 問就是沒有為什么加上年齡差和一系列主要情節(jié)都是虛構

或許是一發(fā)完

宋亞軒長得算大的時候被送到馬嘉祺家，那年馬嘉祺正巧遇上高考，宋亞軒黏他，還是個跟在他哥屁股后面的乖崽，上高一

他跟馬嘉祺大不一樣的，馬嘉祺他清冷，對別人來講就是生人勿近的薄冰，有人在他中學時期夸張的說馬嘉祺走過的地方都是極地冰川的冷，即便是夏天也不意外的背后發(fā)涼

他不大愛和人講話，就算被有心人拍下照片傳緋聞也是沒人能信的程度，偶爾能觸碰馬嘉祺的是兄弟、甚至兄弟間的勾肩搭背都屈指可數(shù)

宋亞軒生的白凈，老天爺偏愛他給了一張好皮囊，又不狐媚，笑得甜膩又討喜，他偏愛邊和馬嘉祺講話的時候盯著他眼睛笑，就算馬嘉祺的淡漠刻到骨子里了，宋亞軒也仍然不厭其煩的逗那張板著的臉笑

馬嘉祺對宋亞軒的偏愛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境地，待他藝考完就沒多大去學校上課，基本都在外頭的機構里跟老師耗著，背著陽，有時夕陽余暉還有暖黃色的光掃在他鼻梁和側顏，脊背挺的筆直，一頭扎在琳瑯滿目的題海，臨近飯點他會要求老師提前幾分鐘放他出去，以在外頭吃飯的緣由

去接宋亞軒放學基本都是他一個人，到他學校得站不久地鐵，在人流擁擠的校門口認出他的乖小孩也是個難事，基本在他茫然在附近小花壇的樹下時就會有一個白凈的臉蛋跑著往他旁邊靠

他在宋亞軒離他不遠的時候抻臂迎他，親昵叫亞軒，熱切問他在學校過得怎么樣，要么打車把他安穩(wěn)送到家里自己再頂著烈日趕車回去復習，要么就細細地記下宋亞軒愛吃的在外頭找家店陪他吃完飯再目送著他走進校園，背影匿在人海中時自己離去，偶爾還能看到他的小孩舍不得般回頭瞟幾眼，他會笑著跟宋亞軒揮手

他高考那天宋亞軒也來送了，特地起的大早來給他哥加油，穿了紅色衣服的乖小孩比他矮一點，偏黏在馬嘉祺旁邊，用只能二人聽到的聲音喊著加油

他們倆親熱的動作是偶爾，偶爾會搭肩、會牽手，馬嘉祺今天破格地拿自己的臉貼著宋亞軒的臉頰擁抱

拿宋亞軒的話來說，他不知道是天熱還是心熱，在馬嘉祺走后臉上滾燙，捂著胸口停不住心跳

馬嘉祺考試一路都順，這也被他稱作是在所有模擬考之中前所未有的順利，他把理由歸為宋亞軒來陪了他，他也把將來要送宋亞軒高考這個決定偷偷藏到了心里，要記一輩子的，他想

宋亞軒也沒走，馬嘉祺的母親由于要解決事情想帶宋亞軒回家，他卻拒絕了，在門口的樹下蹲著說要等馬嘉祺出來，宋亞軒平常是個乖孩子，馬嘉祺母親也就順著他去，說在臨近考試結束自己再回來

馬嘉祺提前交卷了，宋亞軒也覺得他哥永遠是最好的，剛想擁上去就看見蹲他點的學妹，馬嘉祺站的離他遠，看不清眉眼帶欣喜還是生厭，之瞧得他嘴唇動了動也沒能讓圍著他的學妹離開

他的一聲小馬哥噎在喉嚨里，表情也是復雜的沒帶笑，他沒敢自己走上去扯他哥的衣服，反倒是馬嘉祺發(fā)現(xiàn)了躲在樹下乘涼的宋亞軒，低著頭碾衣服角，他趕忙推開那些擁著的人走到宋亞軒面前

“今天大考的日子，宋小朋友怎么自己一個人?。俊?/p>

宋亞軒只覺得眼底的地面多了片陰影，耳畔響的聲音又是熟悉的在逗自己，他猜到了是馬嘉祺來找自己，一點不驚喜，卻抬頭用盛滿了驚訝的眼睛叫哥，問他什么時候出來，連自己都沒注意到

馬嘉祺學表演，宋亞軒刻意的掩蓋笨拙而又青澀，被他輕易識出破綻，他當即愣了愣，但沒對這樣反常的表現(xiàn)提出疑問

這是在馬嘉祺意料之外的回答，他分明看到了宋亞軒抬頭盯著那些蹲點的學妹，又低下頭不理，他愣了一下，顯然以為宋亞軒會用帶著略微不滿的語氣跟自己抱怨那些學妹，萬萬沒想到他選擇了藏著

馬嘉祺隨后又帶笑用掌心撫著宋亞軒的發(fā)尾，問他自己在外面等了多久，熱不熱，宋亞軒現(xiàn)在才如實回答，直到馬嘉祺的母親匆忙開來的車幫他倆接走，馬嘉祺才得了自己沉默的機會

他原以為今天對宋亞軒格外的愛護會是轉折，沒想到宋亞軒一時的隱瞞在他心里成了結

馬嘉祺高考完成績很理想，加上藝考的優(yōu)異成績能在幾個大學的橄欖枝內(nèi)做選擇，他十九年的人生中很少猶豫，要上好大學他就必須離開重慶，而他不舍得的有養(yǎng)了自己多年的父母，更大的原因是宋亞軒

他填志愿這幾天宋亞軒沒過問，即使在飯桌上父母常問候宋亞軒也只是低頭不語，亦或是自己早早吃完就躲到房間里不開口，馬嘉祺明白他不對勁，他也能大概摸清宋亞軒小孩的心思，不過他必須在前程和心愛的弟弟中做痛苦的割舍

他最后去了外省，去了北京；頂級的表演學府，假期才會回來幾次，宋亞軒跟他會面的頻率逐步地減少，他起初會經(jīng)常打電話來向母親問家里的情況，再順口提上亞軒最近怎么樣了，馬嘉祺的母親數(shù)次說把宋亞軒叫來兩個人聊，拒絕的不是馬嘉祺，是宋亞軒

宋亞軒在那次送他高考之后似乎跟馬嘉祺疏遠了，也可能是收了幾個學妹的刺激，他若是老是待在馬嘉祺身邊或許耽誤他往后正常婚戀，他愈發(fā)覺得自己對馬嘉祺的感情也不對勁，從前他是自己最好的小馬哥，到往后他卻覺得自己只能是馬嘉祺唯一的弟弟，他在學校里交不少朋友，朋友把他奇怪的感情歸為占有欲

他把馬嘉祺高考時有女生蹲他點自己莫名不高興也說了去，他朋友劉耀文說這叫直男吃醋，惹得宋亞軒害臊一陣，他又不得不去承認這一點，所以他選擇躲著馬嘉祺一段時間，最后的結果他沒想到成了這樣，這一個暑假馬嘉祺基本都待在家里，偶爾才去跟朋友見面，但各自會面的機會不多，宋亞軒基本都選擇繞著他走，為了不讓自己這種情感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馬嘉祺感受到宋亞軒對自己交談上的逃避，他沒辦法，沒法解決，他不想敲開宋亞軒的門逼他跟自己說話，他走的那幾天是倉皇逃去外省，甚至比開學報道的時間提早了近半個月，用著提前適應環(huán)境的借口瞞過母親瞞過自己

宋亞軒也沒有來送他，他選擇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裝睡，他只聽到門口是窸窸窣窣收東西的雜音，和馬嘉祺母親對馬嘉祺星星點點的叮囑，最后有人問自己有沒有醒，也許是馬嘉祺吧，但沒有得到回應，或許只是搖了搖頭

宋亞軒長這么大就沒這么糾結過，他對馬嘉祺到底是哪種感情，反正也很難見到了，他想

兩年過的也算快，眼看宋亞軒沒幾周就高考，馬嘉祺讀大二，他母親擔心宋亞軒的心理狀態(tài)，雖對成績毫無追求，還是跟馬嘉祺打了一段很長的視頻通話，聊的內(nèi)容全是宋亞軒，馬嘉祺母親是個心細的人，她覺得宋亞軒在馬嘉祺上了大學后開始沉默寡言，這樣的轉變讓她覺得意外，也突然

“嘉祺”她勸

“或許該跟軒軒聊的是你，而不是我”

馬嘉祺被母親說的心顫幾分，他思想成熟的多，自然意識到幾點問題的根本不過他也并不明白得徹底，他訂了晚班機飛回鄭州，甚至連母親也沒有知曉他航班的信息

對于宋亞軒來講，馬嘉祺走得突然，回來的更突然

馬嘉祺那天回來先進了宋亞軒的房間，門虛掩著，也許是宋亞軒為了能有縷稀疏的光讓他睡得安穩(wěn)，他睡得淺，馬嘉祺剛輕手輕腳推門宋亞軒就翻了個身，一副被吵醒的樣拿胳膊撐床支起半身努力用輪廓認清來人是誰

馬嘉祺背光，宋亞軒迷糊勁過了也看清了是誰，一陣靜默在空氣中彌漫，亞軒，他開口破冰，宋亞軒沒回應一句話，掀被子下床從他旁邊溜去廚房倒水給馬嘉祺

馬嘉祺按了他房間的燈，作勢要暢談一夜的樣子，他回頭看宋亞軒高了瘦了的背影，睡衣松松垮垮垂在沒多少肉的肩上，臉蛋也消了層嬰兒肥，瘦削而硬朗，嘴角不翹，他又把燈按了退出房門，宋亞軒在他放東西的時候溜回了房間，馬嘉祺揚顎卷著杯里的涼水，心口像被刺了三四刀的疼

他回來已經(jīng)將近四點，或許再晚幾時天都將亮，宋亞軒這一出自然擾得他難眠，他在客廳坐了徹夜，手中握著宋亞軒拿過的杯子，原本被掌心包裹住的溫度也不復存在

馬嘉祺母親一早準備早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回家的蹤影，她苦口婆心讓馬嘉祺先去歇息睡一覺，馬嘉祺目光定了幾許，最后呆滯在宋亞軒房門口說不，恰逢周末，他自詡抓到機會，難得的機會

這次并不是宋亞軒能躲開的時候

那天的視頻聊天他就在門后聽，雖說并沒有真真切切得聽完，他從阿姨關切的語氣準確捕捉到自己的名字，他大概猜到馬嘉祺即將回來的消息，再躲已經(jīng)行不通了，他明白

他自從看到馬嘉祺站在自己房門口后就沒睡著，屋內(nèi)靜得很，只有他鐘表嘀嗒走過的聲音，他覺得只要自己一醒面對的或許是馬嘉祺的質問，他選擇當縮頭烏龜，縮在被子里一整天算了

宋亞軒閉著眼，強迫自己睡著，卻沒有一點效果，只得空洞看著外頭

他的床挨著窗邊，只能孤零零地數(shù)風又吹掉了幾片葉子，外頭沒傳來腳步聲，他想是不是馬嘉祺沒再走動過，他若是推門出去，是否還是他的好弟弟

宋亞軒見到外面天明了，外頭的交談聲響了，他眼底暗了，仿佛墮到夜晚

“劉耀文，下午，啊不，現(xiàn)在有沒有空來我這一趟” “說什么呢宋亞軒，你當自己在做夢？”

宋亞軒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叫別人跟自己一同渡過去，馬嘉祺若是看到自己朋友來找，應該不會再尋空徹夜長談，起碼得過這幾天

“我哥回來了”

“什么？你哥？馬嘉祺？”

話筒背后的聲音顯然是驚訝的，他清楚馬嘉祺跟宋亞軒到底什么關系，宋亞軒的內(nèi)心又經(jīng)歷了什么

“這幾天來我哥家住吧，我哥不可能在這待很久” “宋亞軒，這是你的事兒，你得決定好”

“我不能面對他，起碼我一個人不行”

“那你等我吧”劉耀文總歸是關心他的，畢竟他明白宋亞軒心里的羈絆

劉耀文來得不慢，兩個人住的也近，宋亞軒卻覺得躲在被窩里都是刺的，刺得他沒地方躺，五分鐘也難熬

“亞軒”

馬嘉祺敲門，宋亞軒把頭埋在被子里，裝出一副自己還在睡著的樣

“有朋友來找，先洗漱吧”

馬嘉祺憑對宋亞軒的了解猜準他裝睡，此刻劉耀文就站在他身后，他第一次見馬嘉祺，跟宋亞軒描述的如出一轍的馬嘉祺

“不會吧宋亞軒，你說，你吃你哥的醋？”劉耀文探著腦袋問，宋亞軒嫌他聲響大，怕被人注意到趕忙去捂他的嘴

“說輕點”

“我就是看見別人圍著我哥，我就，我就不舒服唄，要是我上去了得毀他多久女人緣??？”

“那，也許是他的朋友”劉耀文一出口就嗆得宋亞軒沒話說，他也有個哥哥，同樣是受人追捧，他完全理解宋亞軒這樣的想法

“我哥在學校不愛交朋友”“他搭得上話的一兩個同學說，他們第一次見我哥，就覺得他看著，不像是樂意跟很多人打交道的，更不喜歡這樣”

劉耀文把注意力放在了回憶上，他沒注意到馬嘉祺搭了他肩叫他，馬嘉祺再輕拍了他兩下才回過神“等等他吧”，馬嘉祺說完就找回自己房間，關了門不再露面

宋亞軒清楚聽到關門聲了才開門放劉耀文進來，劉耀文奇怪，奇怪他為什么甚至舍不得露面，像是怎么勸都不肯見馬嘉祺，他真正見馬嘉祺第一面，雖是像清風霽月的人物，但說話的時候嘴角也上揚，轉身的時候卻沒了痕跡，或許是因為宋亞軒嗎？他才看著是親近的樣子

“宋亞軒，我不明白”

“你哥明明，對你很好，我看他眼睛里也沒多少多余的想法，可你為什么一直不肯見他呢？這，你不就是看到女生來接他了，你哥，你哥當時也沒怎么搭理啊”

“我也覺得我反常，可，我，我覺得我對我哥的感情越來越奇怪，我先是覺得他只是我一個人的哥哥，后來，后來怕依賴他太緊，再，已經(jīng)發(fā)展到更過分的情感了，我不能一直錯”

“你哥不知道這些對不對？你可以，跟他講啊，他是你哥啊宋亞軒，你最親的，要不就，瞞著他，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宋亞軒點點頭應了，劉耀文也不知道他打算以哪種方法解決，他本打算先陪著宋亞軒過這點時間，卻接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喂？丁兒哥？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哥今兒得回來了，估摸著下午就到，媽在不在家”

“不在啊，你意思是要我來接？”

“你這小子覺悟不錯嘛，到時候航班信息我發(fā)你手機，到點見不到你今天看著睡地板還是睡書房吧”

“這，好吧好吧，保證完成任務丁sir”

宋亞軒聽出來了他要走的意思，行吧，反正他人生中也許不差這么一場意外，他渡過的意外就像無數(shù)個劫難，雨夜，烈陽，和他，每次走過的基本都是他被摧殘得滿是瘡孔的脆弱心扉，他不是怕挫折，他怕痛，痛到他沒有余力

劉耀文擔心了他幾句就忙著跑出門，打開門那一刻他頓住了，迎接他的是馬嘉祺緩緩抬起的眼，他們就那樣僵持著，在劉耀文才緩過神的時候四目相對

他回頭看了一眼宋亞軒，宋亞軒也愣住了，劉耀文推了門沒說話就走了

宋亞軒拖著遲鈍的步子走去關門，馬嘉祺使力氣捏他手腕，腳抵在門邊，宋亞軒沒見過馬嘉祺這樣，又沒辦法的掙脫不開

“你別這樣”

他只能開口，馬嘉祺沒答話，只是進門順便鎖了門

“為什么選擇瞞著我，亞軒，為什么要一直躲著我，一直逃呢”

“你都聽到了沒必要問我”

馬嘉祺也被嗆的沒話講，他不懂該怎么跟宋亞軒講這些事情，宋亞軒就快高考，他不想就此把他的狀態(tài)搞差，可他已經(jīng)讓宋亞軒無地自容，恨不得跟著劉耀文跑出去再不回來

“你好好考”

馬嘉祺把他手松了，搭在他肩上數(shù)秒才憋出幾個字眼，他走出房門堪稱是逃，他心底埋了道坎，愧疚漫在他城池，一道名叫宋亞軒的他再也不可能跨過去的坎，他原以為這次回來就能把事情解決清楚，他顯然想的太淺，他馬嘉祺也只有這次失手

馬嘉祺出門就接了個電話，學校里一個平常能搭幾句話的朋友了，他猜想是來問候的，打著敷衍了事就掛的算盤把屏幕靠在耳朵邊

“嘉祺，你回重慶了？”

“看我弟和我媽，過幾天就回來”

“那你可不可以早點回來”

馬嘉祺停住了沒講話，對面依舊懷著期待繼續(xù)講著

“我有個驚喜想給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我猜我興致不高”“那就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在重慶機場不知道怎么走誒，來接我”“許悅，我現(xiàn)在忙”“你應該不舍得就這么讓我流落街頭吧”

馬嘉祺停在嘴邊的拒絕話收回去了，他直接強硬地掛斷對方的電話，攤著筆記本電腦待在客廳忙點學校的事情，大約過那么半個來小時，大門卻不合時宜地傳一陣聲響，馬嘉祺拖著遲緩的步子去開，閃到他面前的卻是化了淡妝的女生的臉

“嘉祺！怎么不來接我，我好不容易問到你地址”“你明白我不喜歡這樣”

女生臉上帶著些許暗淡，似乎被馬嘉祺一臉的淡漠逼退了點，馬嘉祺手抵在門后隨時準備著關門送客，女生依舊滔滔不絕賣著慘，宋亞軒被外頭說話聲勾了點興致，假借倒水的名義探個腦袋出來看，馬嘉祺背對著他，可能是在跟朋友談話吧，宋亞軒想

許悅目光尖銳地捉到了宋亞軒的身影，大驚小怪的叫

“嘉祺哥哥，那是你弟嗎？”

馬嘉祺被叫的泛一陣惡心，宋亞軒停在客廳愣神，沒想到二人關系的親昵，馬嘉祺維持著最后的好脾氣，五指在門后收緊

“別這么叫我，我就一個弟弟，除了他沒別人能這么叫”

他看到馬嘉祺回頭使眼色，宋亞軒把水杯磕在桌上冒不小聲響，踩著閑步溜到馬嘉祺旁邊

“這誰啊哥，你朋友嗎？”

現(xiàn)在換馬嘉祺愣了，顯然沒適應宋亞軒從躲到看著普通的接觸和稱謂，手繞在后面摸上他后腦勺，擺出一副兄弟情濃深

“嘉祺，你不會…”

“你喜歡…男的？”

女生一臉詫異地看著二人親密，問出口來連自己都顫著幾分聲

“你這樣覺得最好，定飛機回去吧，要不行我替你出錢”

馬嘉祺關了門，毫不留情地送走來客，手還停在宋亞軒細軟的頭發(fā)上，馬嘉祺意識到宋亞軒佯裝的自然成了別扭，收了手，帶著他坐在沙發(fā)上沉默幾秒

“亞軒 被嚇到了？我，我只是想把她送走才這樣的”馬嘉祺很少對別人這樣無措，宋亞軒也悶著沒講話

“先去復習吧，你別想這些了”

他無話可說，宋亞軒聽了倒是真乖乖的往房間走，馬嘉祺越想越覺得自己失敗，徹頭徹尾的把事情搞砸了

宋亞軒高考那些天馬嘉祺還是沒舍得走，他翻箱倒柜的也沒找出紅衣服來，只好去商場一家家店挑來挑去才找了件見紅的，他平常上身的幾乎都是黑白灰，鮮少有這樣鮮亮的顏色出沒在他衣柜，也算是他為宋亞軒打破的慣例，宋亞軒那天也起的早，馬嘉祺打算自己準備點早餐就聽到他房間有響動

“休息夠了嗎，困不困”

“還行”

馬嘉祺的母親由于工作的事沒能送宋亞軒去考試，正巧馬嘉祺大學期間也考了駕照，馬媽媽就決定把這個任務托付給馬嘉祺，她也想著兄弟倆這次到底是疏離了還是怎樣，這次通通都彌補回去

“快出來吧，這次我送你”

宋亞軒磨了一會兒才走出來，馬嘉祺坐在餐桌正中貼心為拉座位，牛奶也被他溫過一遍，以他有經(jīng)驗的角度給宋亞軒絮絮叨叨講著注意事項，他很少見馬嘉祺這么多話，啃著面包也一句不差的全記下了

他們提前好久就開車去考點，馬嘉祺關了音響怕影響他，宋亞軒呆在副駕駛沒講話，他怕宋亞軒熱，又開空調，又怕凍到他，又調高溫度，顯得人矛盾得很，宋亞軒掩不住內(nèi)心的笑，翹著嘴角看他哥

馬嘉祺把車停在道旁樹下，下車幫宋亞軒開門，又叫他看看該帶的東西都帶齊了沒，令他檢查了三遍才肯放他走

宋亞軒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三步并作兩步地上前抱馬嘉祺，先是貼著他臉，又把臂彎摟在他脖子，腦袋埋他肩上，馬嘉祺擁著他，幾乎想鎖住觸感的燙，他拍了拍宋亞軒的背示意他快走，即使時間仍舊充足著，他把銬在宋亞軒腰上的臂松了

“哥，我進去了”

宋亞軒甚至忍不住鼻頭一抹酸，但沒走出三步一回頭的架勢，馬嘉祺目送著他進門，倚在車旁笑彎了眼

馬嘉祺不知道，宋亞軒想通了，反正不流同一股血，他要好好愛馬嘉祺

宋亞軒更不知道，馬嘉祺心中埋了另一顆種子，如破竹，近乎瘋魔得快速長著，但他并不想讓宋亞軒知道這份愛

“亞軒”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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