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燁剛坐下沒多久,便見這夢憶樓的老板領(lǐng)著二三人匆匆忙忙的往這邊趕來。
這夢憶樓的老板若在平時是鮮少露面的。傳聞夢憶樓的老板十分的年輕,不似別處的老鴇媽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參加宮主?!弊现耦I(lǐng)著后面的二人恭恭敬敬的向慢悠悠喝著茶的蘇慕雅行禮。
“嗯,起來吧?!碧K慕雅淡然的看了紫竹身后的二人一眼。
紫竹心下了然,朝身后二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身后的二人見紫竹的動作,干凈利落的退了出去。
隨后紫竹則在那里靜靜的聽候蘇慕雅的吩咐。然蘇慕雅并未再說什么,只是優(yōu)雅的翹著二郎腿,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手里的茶。
一時間,慕玄燁他們都不知道蘇慕雅接下來要干嘛。而花悅與紫竹也沒有去打擾她,畢竟都是自小跟隨蘇慕雅,深知蘇慕雅的脾氣。
在她安安靜靜的時候不去打擾她是她們跟隨在她身邊這么多年以來形成的默契。亦是她們不成文的規(guī)矩。
從慕玄燁的角度看過去,少女帶著一具上等紅玉面具,在這柔和的燈光打在她身上為她添了幾分煙火氣。
蘇慕雅單手撐著頭,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腕。蘇慕雅用感知窺視著這周圍,她的感知異于常人,即使不用內(nèi)力她依舊可以根據(jù)周圍的空氣流動快速的了解周圍的環(huán)境。并且快速的分析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路線。
長風(fēng)看著這熙熙攘攘的人群,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等下的處境會讓他有多崩潰。而慕玄燁也不會知道他為此平白無故的多了個師兄。
蘇慕雅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在慕玄燁因為她終于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眼前的人兒瞬間不見了蹤影。
紫竹與花悅早已習(xí)以為常,自家小姐也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屋頂?shù)拈L風(fēng)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他便被蘇慕雅帶到了房間內(nèi)。
他只覺得眼前的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他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與燈火闌珊的玄冥城街道便消失在了眼前。
眨眼間他便看見了自家主子,蘇小姐的兩個婢女以及已經(jīng)坐下的蘇慕雅。
“小姐,這人?”花悅看著長風(fēng)微微皺著眉,看自家小姐不過片刻間便帶著一個人回來,花悅自然是明白了這人定是跟隨在她們后面。只是她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想到這兒花悅看向長風(fēng)的眼神更加不善了。長風(fēng)試圖從這兒逃出去,奈何蘇慕雅早已點了他的穴,令他動彈不得。
紫竹則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小姐做什么都自有她的目的,她們這些下人無需多問。
慕玄燁看著被帶進來的長風(fēng),嘴角抽了抽。略微偏過頭看著蘇慕雅,他心底也不知道這女人想干嘛。
長風(fēng)朝慕玄燁弱弱的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那意思大概是主子,我該怎么辦。
蘇慕雅并未立馬詢問,只是如剛剛一般單手撐著頭,優(yōu)雅的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手中的茶。
花悅突然想起了蘇慕雅曾經(jīng)說過的話“我們需要讓他緩一緩。”
蘇慕雅不知道這段時間對于長風(fēng)是有多么的難熬。偏偏這時候自家主子還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長風(fēng)心里叫苦連跌,他的額頭冒出了細(xì)細(xì)的汗珠。
“這位小姐,不知您抓在下有何意圖?”長風(fēng)硬著頭皮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是誰?”蘇慕雅晃著手中的茶杯,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她剛剛已經(jīng)看過了,周圍只有他一人。此人自打她出現(xiàn)在軒王府開始便一直在,似乎是慕玄燁走到哪,他便會跟到哪兒。
想到這兒,蘇慕雅不覺朝慕玄燁看了過去,莫非這癡傻王爺只不過是個表現(xiàn)?
慕玄燁自然察覺到了蘇慕雅探究似的目光。他呆呆地摸了摸自己臉,眨著清澈見底的眼睛朝蘇慕雅迷茫的問了句:“雅兒這樣看著燁兒是燁兒臉上有臟東西嗎?可燁兒摸了,沒有臟東西。”
長風(fēng)看著自家主子在那兒裝瘋賣傻,心里不由得大喊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主子。一邊又不得不想著該怎么回答才合情合理。
蘇慕雅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長風(fēng),“不想說?”冰冷的聲音讓長風(fēng)不由覺得冬天來了。這與自己那位的真實氣場有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