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就要做全面,整個玄翎都掛滿了白布,充滿哀悼感,弟子也穿上喪服,而背后卻是深謀的陷阱。
蕭卿喬裝打扮一番走上街道,他想知道葉白羽如何了?司霖有沒有成功?那丹藥有沒有作用?
可他看到的卻是別番景象,街道上皆掛著追悼的白布,人們臉上帶著悲傷,眼眸中充斥著惶恐,蕭卿攔下一人。
“請問發(fā)生什么事?”
男人十分即哀傷又氣憤,道:“你是外鄉(xiāng)的?玄翎的落塵長老去世了!我們要完了!”
蕭卿僵在原地,男人見他一動不動,斥罵一道后離開,蕭卿突然感覺自己什么也聽不到看不到,眼前一片黑暗,許久才恢復(fù)原樣。
他不相信,他的師尊不會死的,他可是落塵長老,是葉白羽!不會的!不會的!
蕭卿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玄翎,玄翎如今已是黑白色,他想問問,想看看。
“蕭卿!你冷靜點(diǎn)!”葡萄攔下蕭卿,蕭卿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他現(xiàn)在只想見葉白羽,一眼就行。
“別攔我!師尊不會死的!”蕭卿拼命往玄翎沖,葡萄死死的頂著蕭卿,奈何蕭卿力氣比它大,葡萄只好用法力困住蕭卿,一道屏障將蕭卿困在原地。
蕭卿不停敲打屏障,可并沒有用,他手握朝夕,擊打屏障,但他與葡萄靈力懸殊太大,最后他萎縮成一團(tuán)。
“嗚嗚嗚”低聲的哭泣,滿是無奈,蕭卿覺得自己很沒用,他不僅沒能保護(hù)母親,如今連師尊也……
葡萄慌了,它從未安慰過任何人,口不擇言,道:“蕭卿……你振作點(diǎn),說不定是假的!”
哭聲漸漸停止,葡萄以為安慰成功,結(jié)果蕭卿突然放聲大哭,“啊啊啊”
“你怎么哭的更厲害了,別……別哭了”葡萄手忙腳亂,嘴里安慰的不停。
蕭卿吸口涼氣,抹掉眼淚,望了望玄翎,突然起身,道:“謝謝你,葡萄”
葡萄一驚,謝它作甚?蕭卿重振旗鼓,道:“你說的沒錯,除非我親眼見到,不然絕不相信”然后看向葡萄,扯出一笑,道:“一起嗎?”
葡萄頓了頓,變得這么快?!道:“……看你剛才哭的可憐,本獸就陪陪你”
“剛才我哭的事,不許跟別人說,太丟臉了”
“放心,我一定會說的”
他們便一同前往玄翎,守門弟子見到蕭卿,既謹(jǐn)慎又害怕,蕭卿道:“我想見掌門”寧洱延囑咐過,若見到蕭卿,便帶他進(jìn)來。
蕭卿跟著守門弟子進(jìn)入玄翎,一眼看去,毫無生氣,已不再是以前的玄翎,從他身份暴露那刻起。
此刻,被寧洱延關(guān)著的司霖想盡辦法逃走,他的手腳被捆住,無法動彈,他不能待在這里,葉白羽還等著丹藥,他使用火法術(shù),將繩子燒斷,但他的手腕也被燒傷。
解開繩子后,想開門卻開不了,這個屋子已被寧洱延下法陣,正當(dāng)司霖一愁莫展時,想起身上靈符,說不定有破陣的,司霖翻找所帶的靈符,找到一張被葉白羽施過法的靈符,只好試試,果然,附有葉白羽法力便可打破寧洱延的法陣,司霖快速跑回玄翎。
額間的汗珠來不及擦,他總有不詳?shù)念A(yù)感,總感覺會發(fā)生大事,一刻也不敢放慢。
蕭卿來到大堂,四位掌門和玄翎的長老都聚集在這,穆梓衿見到蕭卿,情緒不穩(wěn)定,他真想沖上去問蕭卿,司霖在哪?為什么變成這樣,他被身邊的啟文長老攔下。
蕭卿知道他不配回來,但他想知道葉白羽到底如何?道:“掌門,師尊……怎樣了?”蕭卿問出這個問題,他很害怕穆斯德的回答。
寧洱延垂下眼眸,神情復(fù)雜,道:“……那個消息你應(yīng)該是聽說了,不然你也不會來,我就再告訴你……落塵長老傷勢太重……已故”
蕭卿攥緊拳頭,心頭忽然一陣發(fā)痛,他最不愿聽到的回答,而所有人卻逼著他接受,逼他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