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真此生第一次對戰(zhàn)八品小宗師,此時一股死亡的陰影將他籠罩,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秦真運轉佛門金剛不壞神功,再以白靈山功法提升精氣神,此時他的狀態(tài)攀至巔峰,即便面對八品武者,他也不再有過多的懼怕。
秦真一槍輪轉而出,再次施展蕭羽的殺招,一道半月橫劈而出。
贏昭迎頭一斧接上,他的臉上露出了吃力的神色。半月消散,那龐大厚重的身軀竟然后退了三步。
“好小子,有些本事,輪到我了!”
贏昭一聲大吼,自原地憑空一躍兩丈,落地之處,正是秦真所立足的地方。
秦真預判到了對手的軌跡,在敵人起跳的一瞬便飛快倒退。但七品以上的高階武者即使在半空之中也能自如改變動向,所以秦真沒有甩開那柄大斧,反而離它越來越近。
斧刃近在一尺之前,步步緊逼,秦真察覺到身后是一塊巨石,從其后繞了過去。
贏昭一斧劈碎巨石,碎塊漫天飛落。他腳步不停,繼續(xù)追擊,巨斧從他的手中突然松開,而后在空中飛舞。
秦真的臉色驟然一變,倉促之間橫槍抵擋,他的槍通體由鋼金鍛造,若是一段木頭,他斷沒有這般自信。
秦真虎口一陣劇痛,即使戴著厚厚的手套,雙手依然泛出了血跡。
這一擊之下,秦真渾身氣機潰敗。隨后第二斧飛來,威勢不減先前。
秦真靠著身法極力閃避,終究還是被大斧攜帶的氣機所傷。他的后背鎧甲盡裂,碎鐵片刮傷了皮膚。
秦真看著飛斧折返而回,他卻無力抵擋。眼看那致命的軌跡就要劃過他的身軀,此時一把盾牌突兀地飛舞在眼前,將飛斧一擊阻擋。
“秦真,接著!”
徐鵬在后方大喊,他右手持著一柄大戟,左手握一鬼面盾牌,在連殺數(shù)名南陽士兵后,來到了秦真身側。
“徐將軍,你怎么來了?”秦真驚訝道。
“看著你以一己之力拖住八品強敵,我身為主將豈能袖手旁觀?”徐鵬大笑道。
他從軍多年,武道修為上進步緩慢,近幾年一直停留在七品巔峰,與八品強者的交手也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這使得他的武技尤為精湛。
秦真神色鄭重地看向徐鵬手中盾牌,足有一尺之厚,寬三尺,高五尺,其上布滿了刀劈劍砍留下的淺淺痕跡,這就是徐鵬將軍常年征戰(zhàn)所用的兵器。
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生死邊緣,曾以一人之力,獨戰(zhàn)八品初期高手二十回合。今日,他誓言死守此地,便一定會戰(zhàn)至最后一刻。
秦昭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此時南陽騎兵與楚國騎兵已經(jīng)廝殺到了一起,即便前日徐鵬帶領上萬鐵騎遭遇埋伏仍然大獲全勝,彰顯了楚軍鐵騎之威,但今日在南陽騎軍面前,楚騎卻未能再續(xù)輝煌。
南陽國地處蠻荒,多山地丘陵,相較于北魏和趙國這些多平原的國家而言,南陽培養(yǎng)騎兵尤為艱難。
但是,南陽的騎兵絕對是精兵,因為他們天生好斗的勇猛特質,只有佼佼者才能騎上大馬,成為兵種之中最高貴的騎兵。
楚軍要守住此地,只能用無數(shù)人的命來換取時間。
“看來南陽軍中沒有高手了,只有一些平平無奇的七品武者來對付我。”贏昭不屑地瞥著面前二人。
“對付你,我們二人足以?!毙禊i自信一笑,一旁的秦真白了一眼。
贏昭不再廢話,輪動長斧呼嘯生風,此次他集聚一身力氣,全力向徐鵬砸去。
那塊百戰(zhàn)不碎的盾牌,其上出現(xiàn)了一道淺淺的裂痕,而持盾的人一陣氣機紊亂。
又是一斧落下,秦真一步上前,出槍迎擊。
......
清晨,寶瓶城下,蕭羽集結大軍,將攻城器械推到了大軍前方,它們如同巨大的怪物,似乎馬上就要將眼前這道城墻摧毀。
多日前,蕭羽快馬傳書,給父親蕭關海匯報軍情,蕭關海二話不說,撥遣了一批在全國武考之中脫穎而出的高強武者。
其中八品小宗師五位,七品高手數(shù)十,六品更是不計其數(shù)。
這樣的一股力量,可抵數(shù)千大軍。
蕭羽遙望城頭,幾天前他便從那里的鬼門關回來,戰(zhàn)場之上,八品巔峰的高手極其少見,而那真正的九品宗師,個個都是癡迷武道的奇才,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最大的追求便是登頂武道巔峰,不會去投身軍伍而自困樊籠,這不利于武道一途的精進。
不過眼下,他從父親那里得到了一股巨大助力,便不再對那八品巔峰高手有半分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