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大軍開始攻城,洛南城有護城河,但他們早有準備,一部分士兵先渡河前行,同時派遣多名大力士扛起木板,在護城河兩岸架起來了橋梁。
南陽士兵冒著箭矢和飛石,以及那種連五六品高手都無法抵御的重弩,片刻不停地抬著云梯,向城頭進發(fā)。
護城河的存在,直接讓南陽的大型攻城器械失去了作用。
戰(zhàn)斗持續(xù)了兩個時辰,第一波攻城部隊退了下來,留下九百具尸體,但南陽軍片刻不歇,第二波攻城部隊頂了上去,殊死搏斗。
攻城戰(zhàn)中,先頭部隊永遠是存活率最低的,他們的作用與炮灰無異,不過上官軒逸沒有半點心疼,在此之前,他召集了多地的囚犯,許諾他們,只要在攻城戰(zhàn)中活下來,就可以減輕刑法,只要登上城頭,就能無罪出獄。
對于那些秋后問斬的死囚而言,這是能獲得新生的最后機會,因此他們?nèi)巳撕凡晃匪?,拼盡全力。
又是一個半時辰過去了,南陽軍一次都沒有登上城頭,反而再次留下六百具尸體。
在一個巨大車蓋下,嚴寬極不耐煩地再次皺起了眉,道:“再這樣下去,天就要黑了,只能明日再戰(zhàn),等到明日敵軍休息好了,咱們又要多死不少人。”
上官軒逸輕笑,搖了搖頭道:“嚴老前輩,攻城未必非要在白日啊,我軍還有數(shù)萬人閑著,我先讓他們好好休息,待到夜晚,換一批人攻城,如此一來,楚軍片刻難歇,到時楚軍人人困乏,前輩您再登城,洛南便唾手可得。”
嚴寬緊蹙著的眉頭松了幾分,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可等不及了,日落之前,我必須要登城殺敵!奶奶的,敢侵犯我南陽的土地,真是活膩了,老夫當年帶兵打仗的時候,鎮(zhèn)守邊疆,這些楚國的龜孫子哪里敢這般放肆!”
上官軒逸大笑道:“嚴前輩自然是我南陽軍神,若您要登城,晚輩愿率一眾部將與前輩并肩作戰(zhàn)!”
上官軒逸說完,便傳令下去,一炷香的功夫過后,上百位大小部將集結(jié)到了嚴寬面前。
嚴寬滿眼敬佩地看著上官軒逸這個后生,豪邁大笑了三聲,道:“好,我南陽為將者向來身先士卒,今日,我與諸君一同陷陣,殺他楚國一個片甲不留,壯我南陽之威!”
秦真在城頭挽弓搭箭,百發(fā)五十中,一箭命中便是一個南陽蠻子的頭顱或者胸膛。他力道巨大,已經(jīng)拉壞了兩張弓,當他射殺了第三十九個敵人之后,再次挽弓。
驟然之間,鼓聲隆隆如天雷,軍號似上古的蠻荒之歌,秦真一陣恍惚,下一刻,只見一道虹光沖天而起,直上半空,而后如彗星墜地,直沖洛南城上而來。
剎那間,虹光落地處,數(shù)名楚軍士兵四分五裂,斷臂殘肢散落滿地。
秦真終于看清,那是一個人,身材魁偉,黃發(fā)垂肩,單手持刀。他的氣機前所未見的恐怖,那股壓迫感令人無不窒息,面對他,如同面對一個在世魔神。
秦真心頭一驚,頓時明白了來者的身份,九品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