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三年四月,這年的風(fēng)光無限,整座城池都縈繞這喜悅。殘暴無情的皇帝忽然一命嗚呼,太醫(yī)院也無法查出病因,朝堂上下都把目光投到了一位皇子身上。
他與他父親截然不同,好像宮中的嬤嬤說他溫柔的像江南的春風(fēng),干凈動人的眸子就像被春雨洗刷過般……性格更是溫文爾雅,卻又在處理政事方面又果斷干練,深得那些老臣的歡喜。聽聞,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那明艷動人的娘娘……
理所當(dāng)然,他被父親和其他大臣們輔佐上位,那位好看的娘娘也成了寬和的太后。
以前深處水深火熱中的百姓也正是因為現(xiàn)在的皇帝享受到了久違的安寧。
“大哥,你同我說這些干嘛?”沈錦賦放下手中的竹簡,忍不住打斷。
“小妹,你是沈家獨女,父親被皇帝很是器重,同你說這些也是日后必然知曉的。”沈塵鷺擦拭著刀劍,念念有詞。
“大哥,就算你們年幼天天在一起爬狗洞也不必如此互相不要臉的夸獎,小妹早就被你念叨的能背下來了……”沈錦賦無奈的搖搖頭,打趣著。
“嘖,怎么幼年的事還要說道!為兄不同你講了!”沈塵鷺微皺起了眉頭,瞧著沈錦賦那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又生氣了悶氣,嘀嘀咕咕的抱著劍走了出去。
“賦兒這是第幾回把他氣著了?”沈母從內(nèi)廷踱步而出,看著他走遠。
“回母親,第五十七次!”她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
忽然兩人相視一笑,共同嘲笑著沈塵鷺剛剛那吃了啞巴虧的樣子。
腳步聲響起,沈錦賦回眸間,他身著朝服走來,烏紗帽下的本苛刻的臉上,瞧見人后,立刻慈祥了起來。
“夫人怎得又出來閑逛,這冬日剛過,風(fēng)還有些刺骨,趕快回內(nèi)庭休息去?!彼涌炝四_步,嘴里念叨。
“兒臣見過父親?!鄙蝈\賦作揖,瞧著父親一臉心疼母親的模樣,不禁臉紅的別過頭。
“你就放心吧,這不是有賦兒在我身旁嘛,我覺著屋子里太悶,想出來走動走動?!鄙蚰感π?,扶著坐下。
“覺得冷就回去,身子骨不可再受風(fēng)了?!鄙蚋肝櫭碱^,一字一句都是關(guān)心。
“父親放心,有兒臣在自然不會讓母親受涼。”沈錦賦說罷端來了茶。
“哎喲喲,我就說嘛,今兒這沈府怎么顯的如此蓬蓽生輝,原來是弟妹有空出來轉(zhuǎn)悠了!”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隨即從步廊里走出為光鮮亮麗的夫人。
瞧這富貴極了的打扮就曉得是沈家家主的姐姐沈萬虹,雖比沈父年長,卻在胭脂青黛下顯得氣色極好。
“我說弟妹呀,你瞧瞧我,身子骨好比豆蔻少女般硬朗,你怎么倒像個垂病的老人,這可萬萬不行的嘞!”沈萬虹手捻著芙蓉娟帕,半遮住她的笑容,打趣著。
“好了好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又是為了何事來踏我這門檻呢?”沈父驟然打斷,頗有些不耐煩。
“我這不是打聽到了今年這春天皇太后親自下旨,給新上任的皇帝選秀了嘛!”沈萬虹眼睛一亮,心中打著些算盤。
“太后是想給皇帝招攬旁枝才出此下策,朝廷百官各懷鬼胎,這也的確是攀龍附鳳的好時機,如今中宮已有皇后娘娘坐鎮(zhèn),想來應(yīng)該是掀起不了什么大風(fēng)浪……”沈父看向一旁的沈母,款款道來。
“這不就對咯,我們沈丫頭還年小,不如讓我們悅意進宮選秀如何?”沈萬虹看向了一旁的沈錦賦。
“沈家乃朝廷重臣,前前后后都庇佑在皇帝的羽翼下,沈家有女卻還派外戚之女成何體統(tǒng)?”沈母輕聲道著,語氣絲毫不退讓。
“什么就叫外戚之女!會不會說話啊!我這不是看著沈丫頭還小嗎?”沈萬虹猛一站起,諂媚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錦賦雖年小,可已過了年歲,沈家的規(guī)矩百年不變,怎么如今開始越界了?”沈母抿口茶,抬眼望向有怒不敢言的沈萬虹。
“不去便不去,誰稀罕似的!”沈萬虹瞧見坐在那兒的沈父只好此事作罷,雖沈萬虹一心為女兒著想,但不會愚笨到不識時務(wù)。
雖沈萬虹為沈母的長姐,卻貌似這層關(guān)系早已被捅破,瞧似其樂融融的沈府,但眾人也都各懷鬼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