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為何收我為徒?”許卿疑惑不已。
畢竟許家二公子也就是他二弟可比他好多了。
“為什么?遇安是想問為什么不收許家二公子,偏收了世子殿下?”
放下妄念什么的,好像不太可能。我出神到連這小子都看得出來,哎。
“那…還請世子殿下不要妄自菲薄?!睍r以自顧自接過話頭。
“……是,師尊。”
許卿后悔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這不是暗示師尊眼神不好嗎?連才改的稱呼又變回了世子。
兩人下了馬車,大約走了一里路就看到了等候多時的一隊(duì)人馬。
站在最前面的是位高冷美艷的女子,旁邊的人畢恭畢敬,看得出是眾人中聲望最高的。
在看到時以后,才停下與另一名女子的閑聊。
時以帶著許卿走近后,眾人齊聲喊著“掌門”并躬身行了一禮。
待眾人起身,時以才開口向雙方介紹道:“輕宴,這是你師弟,許卿?!?/p>
“這是…”時以話未說完就被兩道聲音打斷。
許卿正低著頭消化路上時以告訴他的關(guān)于雁影門的各種規(guī)矩,聽到介紹到自己才抬起頭,接著目光就對上了一個清澈又有點(diǎn)熟悉感的眸子。
阮輕宴見對方低頭沉思絲毫不管時以的介紹,蹙了蹙眉頭。
“阮姐?!”
“世子殿下?”
阮輕宴話音剛落就想起時以還在一旁,趕忙開口,說:“掌門恕罪,許家與阮家是世交。想不到在這見到世子,這才失態(tài)?!?/p>
“既然你們認(rèn)識,那就不細(xì)細(xì)講了?!睍r以轉(zhuǎn)過頭望著許卿,“這是你二師姐?!?/p>
阮輕宴從旁邊女子的手上接過帖子遞給時以:“掌門,延藥宗的拜帖?!?/p>
時以跳過開頭的十多行問候,粗略地掃了一眼中間的三兩行正事,大概講的是在延藥管轄的苘城出現(xiàn)大量冒充雁影門下弟子的人。
時以沉吟片刻,道:“輕宴,帶著雁音的一隊(duì)人馬先去苘城候著,只用你去,不用叫你師兄?!?/p>
“是?!比钶p宴應(yīng)下并未帶眾人離去,“掌門,你們還回門派嗎?”
“暫時不回?!?/p>
聞言,阮輕宴也并未拖沓,帶著眾人就走了。
許卿秉承著少說少錯的思想,在其他人走后跟在時以身后,進(jìn)了一家客棧。
客棧掌柜應(yīng)該是個愛財(cái)?shù)?,因?yàn)閮扇诉M(jìn)來的時候掌柜的直勾勾的盯著許卿脖子上掛著露在衣衫外的玉看,時以不著痕跡的遮住掌柜的視線。
“喀…掌柜的,要兩間上等房?!?/p>
掌柜遺憾的收回眼神,聞言未接話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時以的衣著,接著才答道:“哎——房間鑰匙您拿好嘍!”
時以付了錢接過鑰匙,把另一把鑰匙遞給許卿。
“客人,用過飯了嗎?”
“飯食待會兒送上來?!?許卿說完追上時以的腳步。
時以也沒管許卿,自己上樓進(jìn)了房間。
許卿“嘖”了一聲,自己也不可能隨便進(jìn)別人房間啊。
“轟隆隆——”
雷電劃破天際,隨之而來的是整夜的大雨。
風(fēng)過未關(guān)上的窗前停下腳步,蠟燭忽明忽暗,終于撐不住,滅了。
許卿伏在桌案上睡著了,一直起身就被窗外夾雜著三兩滴雨水的狂風(fēng)吹醒。呆了大約幾十秒后,又站起來把窗戶關(guān)上,再坐下繼續(xù)發(fā)呆。
“轟隆——”
許卿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
幾分鐘后——
“咚咚咚”
“師尊,你…還醒著嗎?我見光還亮著?!痹S卿躡手躡腳地站在時以房外,壓低嗓音但又不至于讓屋里的人聽不到。
許卿話音一落,屋里的蠟燭立馬熄滅了,好像在特意告訴屋外人一聲:你如果沒問,我還醒著;但你問了,我肯定睡了。
許卿:“……”
時以:“……”
過了幾十秒,蠟燭又亮了起來。
時以特意拆散頭發(fā)才去開門。
許卿見一開門,立馬想好說辭,可一見到披著頭發(fā)的時以,立馬忘記了說辭。
“怎么了?世子殿下?!?/p>
許卿萬分肯定“世子殿下”這幾個字從時以嘴里說出來有股殺意,但他怎么感覺好可愛!
許卿猛晃了晃頭,這時屋外又響起一陣?yán)茁?,下意識地回答:“師尊,我怕雷?!闭f完,許卿眨巴著眼晴顯出幾分無辜。
“等著?!睍r以轉(zhuǎn)身回屋,從桌上的錦囊里拿出張隔音符,又去門口拿給許卿。
“隔音…”人呢?
時以再朝四周一掃就看到了在被子里躺尸的許卿。
這么喜歡這屋?
時以在屋里貼好隔音符,去了許卿原來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