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醫(yī)生為我包扎了傷口,具體為什么沒知覺,當時的我也沒有太聽懂,大概是神經(jīng)性損傷吧。
本以為這次又要挨一次教訓了,可意外的是,父母只是耐心詢問我的狀況,就領(lǐng)我回了家,對于我這次犯的錯誤,只字不提。
在那之后,我看到母親每次進出廚房后都很謹慎的將門鎖好,毫不夸張的說,在八九歲之前,我沒有再踏入過禁區(qū)了。
果然,我當時的猜想沒錯,父母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去車站接外婆了,在出門之前還不忘叮囑我每個父母都會叮囑孩子的那一套,讓我好好在家和朵朵仔仔玩,順便也囑咐了一下它們,讓它們好好看家,保護我。
據(jù)父親說,晚上要帶我去學校接哥哥,想著馬上我就能見到哥哥,等候的時光好像也沒那么漫長了。
從小都是我很粘哥哥,哥哥也很寵我,我們并不會出現(xiàn)大多數(shù)家里的兩個孩子經(jīng)常打架鬧矛盾,畢竟我和哥哥相差12歲,當年雖說是計劃生育,但是少數(shù)民族還是允許要二胎的。
當時哥哥在上高中,因為學業(yè)繁忙,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路上,便在學校住宿,放假父母會把哥哥接回家住,于是我便總是盼望著假期。
正當我以為中午又會餓肚子的時候,我聽到了插鑰匙的聲音,是父母接外婆回來了,我慌忙去迎接,朵朵和仔仔也跟在我的身后。
激動的我一下子飛撲到了外婆懷里,外婆好懸沒站穩(wěn),我就像一只不懂事又粘人的小貓,奈何外婆喜歡我這只小貓,見到我調(diào)皮的模樣,外婆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穴了。
外婆這次來是因為我父母工作忙,來照看我的,再加上快要上小學了,父母平時對于照顧我這件事也有些無暇及此,所以外婆特地從相隔一千四百公里的外地坐車趕來。
黃昏已經(jīng)褪去,太陽漸漸從天邊落下了地平線,傍晚的天空渲染著絲絲柔光,此時正下著一場暮春時節(jié)的小雨,隨著那些四散的柳絮,在流光轉(zhuǎn)換中投射出一個蘊著淡微惆悵與希冀的清影。
隨著下晚自習的鈴聲,父母牽著我在校門口徘徊,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那聲“爸!媽!涵涵!”此時不知為何,時間就仿佛靜止了一般,流逝的如此之慢。
路邊的風聲夾雜著細雨落下的聲音,不知何時便宛如一首寧靜的催眠曲,使我在等待中打起了瞌睡,就在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不清的我,險些進入睡夢的時候,我終于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是哥哥,我果斷撒開了母親的手,奔向了哥哥,母親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我已經(jīng)跑出十幾米開外。
“哥哥!”犯困的我聲音都有些無力,他一把將我抱起,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寵溺的親了親我的額頭,旁邊哥哥的同學投出了羨慕的目光,見此,哥哥便向他們炫耀起了我這個妹妹。
父母見狀上前將哥哥的行李接了過來,一路上我們一家人有說有笑,我聽著哥哥敘述著學校各種有趣的事情,更加好奇與期待美好的校園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