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這個身份往往不要把更多的期望寄托在未來身上,因為也許下一個任務(wù)下一個時刻就是我們喪命的時候。
???????士門表哥戰(zhàn)死于下一次巡邏中,爆炸聲震耳欲聾,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桐月泉衣抱著渾身是血的士門表哥。
她的手牢牢地抓著士門表哥,衣服都要被她抓破了。她本就蒼白的臉上更加沒了一絲血色,不知道是誰的血濺在她臉上,紅的過于奪目。
我聽見她幾乎是一個一個音從嗓子里硬擠出來地說:“宇智波士門……我不討厭你……”
那是我第一次見她哭,一向沒什么表情的她原來哭起來是這樣的脆弱。
她試圖用手掩蓋自己的痛苦,那不時的啜泣變成持續(xù)不斷的低聲哭泣,眼睛緊閉著,用牙咬著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顫栗地發(fā)出動物哀鳴般的哭泣。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對她的不了解,如同聽見士門表哥說起她時的茫然。我們同桌兩年最后只是互相知曉姓名的陌生人。
桐月泉衣沒哭多久就因為自己傷口撕裂失血過多而昏迷,那位暗部的旗木前輩一個橫抱把她抱起,親自為她做了緊急治療。
旗木卡卡西簡單做了任務(wù)交接之后就帶著桐月泉衣離開,回到木葉治療。
也許是看到了他心細的一面,關(guān)于他種種不好的傳聞我都不大相信。
而后因為邊境任務(wù)我與她又是數(shù)月不見。
臨近木葉煙花大會的日子,我想著趕回去看看她,當年錯過的煙花大會一直是我心中的遺憾。如果可以,我想再問問她為什么……如此厭煩我。
等我再回到木葉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多少個月之后了。
雖然回到村子不過幾日,但我能明顯感覺到木葉高層與宇智波家的矛盾越來越大,關(guān)系不復(fù)從前,兩個團體之間的間隙越大對木葉本身來說是一件有危險的事。
我被夾在宇智波一族與木葉高層之間。每日要受到兩個團體之間的暗諷多言多語,整日疲憊不堪,只有到深夜時才有一份屬于自己的寧靜。
但是因為身份特殊,我不能在木葉亂走動,否則恐怕又會引起某個高層的懷疑。
于是我大多時候是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宇智波一族搬遷,書房的格局有很多改變,有很多書都被翻了出來,我正好拿來借閱。
今天我抽取一本古籍時,無意間把另一旁的相冊撞,翻相冊摔了在地上,抖了出一張舊照。
照片邊角有些泛黃,我害怕把它弄皺,連忙拿起來準備放回去,但只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照片上的兩個男人,穿著忍者的服裝拿著忍具,勾肩搭背。一個是我的父親,另一個男人……
盡管性別不一樣,發(fā)型不一樣,身高不一樣,但看到他的臉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桐月泉衣。
我把照片翻了個面,在背后的備注看到,‘紀念與有馬成為上忍。’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在我腦海中一下子串聯(lián)起來,關(guān)于桐月泉衣對我從小到大的厭惡,對于宇智波一族莫名的疏遠,以及在提起有馬叔叔時眼中難以掩蓋的悲痛。
桐月泉衣是有馬叔叔遺落在外面的孩子,她是宇智波一族與外族通婚留下的孩子,她是宇智波一族不曾得知的一個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