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管家來機場接的他們,幾天不見,叔叔和阿姨面容都憔悴了許多。我攙扶著文蝶阿姨走去停車場,她幾乎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跟著我走著。
我像是一夜長大,必須開始陪伴他們,照顧他們了。有些時候我總是在想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這個意外,我們早就見到顧南川了吧,好像每個人遇到我都會發(fā)生意外一樣,甚至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不應該出現(xiàn)在顧家,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叔叔和阿姨去了十幾天紐約,毫無進展。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只能坐在家里干等。紐約的警察說,他們會在一個月之內給到答復,可是我們怎么能安心呢。
我每天都在擔心著顧南川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想著他到底在哪,冷不冷、穿的暖不暖、吃得飽不飽,或者是還平安的在這個世界上嗎。
因為太過擔心我最近的成績也有所下滑,雖然我知道顧南川不想看到我這樣,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文蝶阿姨依然每天去祠堂禱告,我也習慣性的跟著她每天去祠堂。這段時間電視、電腦、手機上的新聞我們都不放過,哪怕一丁點的線索我們都牢牢抓住,就怕錯過了一點顧南川的消息。
只是真的很奇怪,為什么那么大個活人能夠在機場憑空消失。
又到假期了,時間如逝。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是舒然小姐嗎?”
“嗯,我是。怎么了”我剛睡醒,帶著起床氣有點不耐煩了。
“是這樣的,舒然小姐,我們是湖城郵政中心,這里有你的一封信。信封上沒有寄件地址,只寫了你的名字和地址,你還是過來確認一下。”
“好的,我待會兒去?!被卮鹜晡揖蛼炝穗娫挕N覍@個電話半信半疑,可架不住內心好奇,我還是起床收拾好就出了門。
來到郵政中心,我聯(lián)系了那個打電話給我的人。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沒錯,核對了名字后,他把信箱里夾在最下面那封信遞給了我。道謝完我就走出郵政中心,找了個奶茶店坐下了。
信封是淺藍色的,我喜歡的顏色。仔細聞聞還可以聞得見淡淡的茉莉花香,我記得我只跟顧南川說過我喜歡這個味道...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拆信封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著..是他嗎?我不敢想象。
顧南川已經(jīng)消失了半年了。還有那段在紐約的時間,我們已經(jīng)一年沒見面了。
我拆開那封信,內容卻只有一句話:你還記得我嗎?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個字跡我太熟悉了,我看過不下百遍。我把信翻來翻去都沒有看到其他的信息,為什么要讓我找不到你呢。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我的旁邊,他把桌上的紙巾抽了一張遞給了我。我接過紙巾,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周琛宇。他好像隨時能夠找到我,知道我什么時候不開心,都能立馬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
“顧南川已經(jīng)找不到了,你還這樣干什么?舒然”周琛宇的聲音在我耳邊出現(xiàn)。好像是事實,可是真的很刺耳,我不喜歡在別人的嘴里聽到關于顧南川的一切。
“舒然,你為什么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呢?”他繼續(xù)說著??晌也幌肼犃?。
“聽著,周琛宇。我們是不可能的。就算沒有顧南川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我?guī)缀跏菍λ鸬?,聲音很大。周圍的人好像看熱鬧般看著我們。
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便不顧周琛宇就向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