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下一秒,就連身邊攙扶的凌祈,似乎被何人喚走。隨著殿門關(guān)閉的聲音,與我顧昀北二人就像是被鎖在了這里。
“阿緒為何不戴我送你的發(fā)簪,莫不是不喜歡?”
眼前人瞧見殿中無人之后,才欣然開口。我不經(jīng)意抬頭,看著他放下手中處理到一半的奏折,起身向我走來。最后步伐停在身前,自己渾身上下或許都被他瞬間掃了個遍吧。
“太、太過貴重……”
“嬪妾自然得好好藏著才是。”尷尬緊張之際,也只能利用這個借口來暫時搪塞了?;实鬯偷亩Y物,要換作他后宮的哪個婆娘,巴不得天天晚上抱著睡覺。
看到這簪子的第一眼,自己甚至都產(chǎn)生了種被人寵愛的感覺來??蔁o論是因為眼前的人,還是因為自己,都不得不壓下心中激動情緒。
以至于讓旁人看著,整張臉就像是當場僵住了,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此物用再多的心思,不過都是我送你的一件禮物。”
“這樣一件禮物,我只送給你,獨一無二?!?/p>
“旁人就算是再怎么艷羨也只能看著?!?/p>
正因為顧昀北靠近的存在,我直接垂下頭來不去看他。言語間,只覺得臉頰發(fā)熱的厲害,雙手緊緊攥著衣裳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點什么。
“你今日不戴,可謂是傷了我的心了?!?/p>
他語氣溫和聲音好聽,不大不小就好像這里只有我一人能聽得到,甚至聽得清清楚楚。誰敢相信有著戰(zhàn)神之名的顧昀北,此時此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陛下……”一時間無語到極致的本人也只能是這么輕聲喚了一句,尾音越來越小,腦袋越來越低。
“剛剛我說的你莫不是忘了?”
遲疑片刻,想到剛剛在內(nèi)殿顧昀北言語之間的脅迫,后背發(fā)涼得緊張。
我不要臉的嗎?
我不要臉的嗎?
“阿北……”
……
“罷了,我原諒你便是?!睖愡^來的腦袋頓時移開,恢復(fù)傲嬌常態(tài),扁扁嘴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今日這身你穿著好看……”
他的話仿佛沒有盡頭,就好像是其中含義頗深。瞬間給人種戀愛的錯覺,甚至倒像是引人入坑的罪犯,看不清意圖。
顧昀北移開步伐,走開的瞬間站在原地的我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也逐漸松弛下來。全身的細胞就像是在告訴自己,性命算是保住了、
身穿龍袍的男人回到他的龍椅上坐下,本來以為他會安安靜靜的繼續(xù)批改他自個的政務(wù),沒想到那張嘴還是停不下來。
“阿緒,過來?!?/p>
他輕喚一聲朝我招手,倒是把愣在原地的我嚇得打了個寒戰(zhàn)。醒神過來時,只能是被迫上前站在龍椅邊上。
兩手放在身前,整個人站在龍椅旁就像是個伺候人的丫頭?,F(xiàn)在因為慕赤性命在顧昀北這里處境被動的自己,當然得估計點這皇帝的脾性。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該拉著慕赤這么好的人一塊重開吧。
他沒有遲疑,將桌面上擺著的一則沒有看過的奏章遞到我面前,那眼神好像還示意我趕緊接著。而本人看到這一幕還是留了個心眼,不說話的站在原地,顧昀北見狀也開口說兩句:“這幾天政務(wù)繁多,阿緒能否幫我讀一讀奏折上的內(nèi)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