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坐在議事大殿里磕著瓜子等著今日份情報的我。
“閣主,不好了,凰沁醫(yī)師被沙狐擄走了?!?/p>
一個我不認得的弟子跪在議事大殿的下位,我手中瓜子落了滿地。
“怎么可能?”
一瞬間的心驚,之后想起來,我的凰翎在凰沁那里,她有危險我肯定能感知到,所以這個消息肯定是沙狐放出來騙我的。
我揮手,瓜子從地上懸浮飄起回到盤子里。
“閣主 此事千真萬確,沙狐還將凰沁醫(yī)師的簪子送來了?!?/p>
那弟子苦著臉從懷里取出一根簪子,我伸手簪子從對方手中飄來,仔細看過簪子后我忍不住變了臉色。
簪子確實是凰沁的,這簪子是我在凰沁成年那年用鳳凰木親手為她雕的,甚至還有它斷裂后我修補的痕跡。
我從主座上站起來垂眸看著手中的簪子,沉默半晌,笑了起來。
“沙狐里,全是你這樣的蠢貨嗎?”
沒等他回應,我指尖迸射出風刃射穿他的心臟看著他倒下。
那令人作嘔的帶著干澀,煙沙和酸臭的沙狐獨有的味道在他進入大殿那刻我就聞到了。
本來還想看他到底想演什么,現(xiàn)在看出來了他就是一個送情報的。
想激怒我的人,不用想了肯定是狐說。
既然如此,那便如他所愿吧。
離開前,我告知閣里剩下的長老我要出一趟門,隨便讓他們瞞著卿橦,打個架沒必要興師動眾的。
……
凰閣位于下界西北,荒漠與大青山的交界處,而且要過了滿月橋外才有農(nóng)家和村鎮(zhèn)與外界交通不便,所以外來人鮮少。
雖然路上交通不便,但我是凰鳥,我可以飛。
俯瞰大地廣闊只覺得自己也分外渺小,一路向北飛至亂云澗。
……
剛落地我便遇上一隊往武陵源方向去的沙狐。
我攔住他們。
“狐說的狐貍洞在何處,我找他有要事商談?!?/p>
一隊沙狐見對面女子剛收起翅膀忍不住想流口水,鳥獸不僅是在狐貍的食譜上而且其的翅膀是鳥獸整個身體中最美味的地方。
雖然眼饞,但是他們自己知道能以這種口氣稱呼族長的鳥獸肯定不是什么簡單角色,而如果耽誤了族長什么事情的話他們也擔待不起。
小隊中的隊長向前幾步走,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我瞥他一眼,雖然不是很想剛落地就動手但是想來狐說已經(jīng)感應到我來了,報不報名字反倒不那么重要。
“凰閣閣主,凰厭?!?/p>
本來報完名字打算動手,但誰知對面那一隊沙狐直接一副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直接從我旁邊走過去,嘴里還念念有詞“族長的狐貍洞最大的那個就是。”
見他們這個樣子我剛好也能省點事,暫時不用動手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問那隊長,那隊長左顧右盼仍是一副什么都沒有看見的樣子不自然的回道“小的是胡丘。”
我記下這個名字,往亂云澗里去,一個狐貍洞一個狐貍洞的找終于找到了狐說的狐貍洞。
在尋找過程中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遇見的大多數(shù)沙狐聽到我的名字后,都裝作看不見我。
不是吧,狐說這個族長當?shù)哪敲词??一個肯為他犧牲的族人都沒有?
在揪住一個沙狐的衣領后,這個問題有了答案。
狐說把大多數(shù)激進派的沙狐送到戰(zhàn)場上去了,留下來的大半的保守派和主張和平的族人。
“老狐貍,凰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