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人的臉都給打腫了!”白父輕輕地捶著胸口,咬牙切齒的道:“白屏念,你給我誠心誠意的去道個(gè)歉!這件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白屏念眼中透著一股冷意,無所謂:“誰稀罕這個(gè)余地誰去,反正我不去?!?/p>
“白屏念,你都二十五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白恒抬起下巴,橫在她的臥室門口,神情倨傲,“我們家公司撐不了幾天了,要是陸昊再撤資退婚,我們一家老小去睡大街嗎?”
白屏念偏過頭,沒什么表情,看了一眼白恒,又回頭看了看臉上就寫著你就該這么做的白父。
唇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還真是上陣父子兵呢。
白屏念看著看著,心中愈發(fā)悲涼,笑出聲來。
白父皺眉,不明所以,沉聲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們家沒個(gè)男人了?!卑灼聊钇^頭,看著白恒的目光中裹著一層冰渣子,嗓音冷淡:“滾開。”
“你找死呢?”白恒不滿的皺眉,冷哼。
白屏念瞇了瞇眼睛,眼光流轉(zhuǎn),散發(fā)著絲絲的危險(xiǎn):“沒聽清楚?我重復(fù)一遍,你,給我滾開?!?/p>
白恒揚(yáng)起了手,正要打她,白屏念抬起下巴,臉上的笑容更大:“打,多用點(diǎn)力氣,打到我這張臉腫得不能見人,這才好呢!”
白恒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咬咬牙,又見白父朝著他搖頭,他臉色才緩和了點(diǎn)。
“我且留著你這張臉,”白恒一字一頓,“晚上,給我好好服侍陸昊,他要是撤資和退婚,我一定弄死你。”
“聽到了,可以滾了?!卑灼聊钕訍旱匕櫭?,朝后退了一步,不想挨著他。
白恒拎著黑色的西裝,像痞子一樣搭在肩上,朝白父眼神示意,就出去了。
白父見事情有了著落,也不說什么,上樓,就鉆進(jìn)書房。只有白屏念,明明剛才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冷酷模樣,最后卻把房間反鎖,軟綿綿的趴在臥室的大床上。整張臉向下,埋在被子里。
什么聲音都沒有,但是肩膀顫得厲害,不一會(huì)兒床單濕了一大片。
過了好些時(shí)候,她慢慢抬起頭。一雙眼睛紅紅,她看向了桌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氣質(zhì)溫柔,淡棕色長發(fā),一襲綠色連衣裙。手里捧著一束花,花很香,女人的笑容唯美又甜蜜。
“媽媽....”白屏念緊緊把相框抱在懷里,像是下定決心,緩緩的道:“你留下來的公司,我守不住了。媽媽,對(duì)不起。...我真的不想嫁給一個(gè)我不喜歡的人,你別怪我.....”
到了晚上,白屏念穿著一身黑色長裙,姣好的身材一覽無余。她踩著紅色高跟鞋,一步一步,姿態(tài)曼妙的走進(jìn)酒吧。
陸昊今天打扮得十分騷包,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給人一種暴發(fā)戶的感覺。
“我還以為你不會(huì)來呢?!彼f話的時(shí)候,眼神得意至極,渾然忘了昨天被扇出鼻血的事情。
其實(shí)忘沒忘都沒什么差別。
因?yàn)樗蜆芬饪吹桨灼聊钸@種一身傲骨的人,卻因?yàn)殄X,向他低下尊貴的頭顱的那副樣子。
陸昊越想越高興,這個(gè)女人再驕傲又怎么樣?
只要白家有求于他,她就不得不向他低頭認(rèn)錯(cuò),再道歉??蓱z兮兮的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滿是悔恨。